66.蜚语

睡不醒的小甜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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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订购比例不满30%,将于24小时后方能看见。  不过沈氏的善解人意在宋思颖这断了层。宋大小姐久在深闺,一朝“重见天日”。把自己打扮的和春游无二。沈氏起初还说她两句, 但念在女儿心性,也就随她去。秦蓁每日看见宋思颖头上的金步摇摇摇晃晃,感觉晕的更加厉害。此时停下喝口茶也是不错的选择。

    秦蓁和沈氏坐在一桌抿茶,宋思颖精神状态不错, 还有心思站在官道旁看风景。秦蓁可算把肚子里的恶心劲压下去, 长长呼了一口气。只是这离云中郡还有大半个月的脚程,不能想不能想, 想着就觉得反胃。

    “夫人, 小姐。”钱副官喝完茶走到沈氏这桌, 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咱们已经走了小半月,马上就要到梁州境内。不过探子来报, 梁州境内不太平,我们恐怕要绕道而行。”

    “梁州一直物资丰饶,以前听老爷说是个和美的地方。怎得如今变得不太平?”沈氏喝了茶,话也多起来。

    钱副官一五一十的讲诉说, 这才知道梁州的事已经发酵到这地步。

    南有苏杭,北有雍梁。天下粮仓, 尽在它俩。大魏孩童牙牙学语时都会的童谣, 说的就是梁州可与苏杭媲美的粮食收益。但今年受虫灾影响, 雍、梁二州产量骤减, 朝廷想了个春收粮, 秋放粮的对策。江南实施起来颇有成效。可在雍、梁二州却碰了钉子。

    因为雍、梁二州不似江南一年可产两至三次水稻,春季收成不好,还有夏季秋季担着。它们一年最多两季稻,还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饭吃。现在朝廷拿重金收粮,万一秋天不放怎么办?又或者放的量少了怎么办?金子拿再多,真饿起来,可不能饱肚啊,在庄稼人的心里,粮食才是生活的保证。

    这样一来,朝廷还真没收到多少粮食。时至初夏,祸不单行。雍、梁之地天降大旱,颗粒无收。现在指望着朝廷能放粮,可哪来的粮食啊!只能眼睁睁看着奸商一步步抬高粮价,普通百姓流离失所。朝廷之前派去人手惩治奸商,但收效甚微。其中内里,官官相护而已。

    近几日,矛盾激发,据钱副官说,已经出现不少趁火打劫的流民土匪。安全起见,还是绕道走比较好,只是这样一来,恐怕要耽搁些日子。

    “出门在外安全第一,全凭将军做主。”钱副官应下,下令走陇西古道。

    陇西在前朝是官道,人言鼎沸。大魏后又修了一条官道直通梁州,久而久之陇西古道变得荒芜,除开往西域去的丝绸商人,基本人迹罕至。钱副官选择此路也是有自己的考虑,他行军打仗多年,对这带还算熟悉。

    *

    说好的万无一失呢?秦蓁觉得头大。她们一行人三辆马车刚进到陇西古道腹地,就遭到埋伏。流民土匪来势汹汹,她们虽然有护卫,但双拳难敌四手。钱副官拖住大部分悍匪,让精英护卫带着秦蓁她们先行“夫人小姐,我们金城汇合。”急匆匆丢下一句话,转身投入杀敌行列。

    护卫带着秦蓁她们一路狂奔,后面敌匪穷追不舍。不断有侍卫伤亡,宋思颖和沈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跑着跑着体力不支,被秦蓁拖着一路跌跌撞撞。

    “你们快跑,我在这里顶住。”最后一个护卫留下一句话,提起腰间胯刀冲击人群“快跑啊!”秦蓁在一阵阵嘶吼中,穿越重重树枝,期间脸上被树枝挂出血痕也毫不在意。带着沈氏宋思颖躲在草堆里。

    宋思颖小声啜泣,吓得浑身发抖。沈氏也一副快要断气的模样。秦蓁想她们没法跑了,已经力竭,身上再提不起半点劲来。只是这草丛并非良栖,只要有人靠近定能发现她们!秦蓁环顾四周,没有其他更好的躲避场所,只能暗暗祈祷,不被觉察。

    秦蓁冷静下来,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让人盯上。能在陇西古道上设伏,定是早有准备。宋思颖还在颤抖,头上的步摇随着身体轻晃。

    秦蓁恍然大悟,她们的马车、着装都按照平头百姓的模样乔装打扮过,唯独宋思颖还是阔气扮相。在梁州官道小憩时,宋思颖站在路边露了财,土匪怕是那时就跟上了。到了陇西古道再下手,这些人倒是颇有耐心。

    秦蓁伸手扯下宋思颖的步摇,“你干什么!”宋思颖一惊,音量控制不住。秦蓁连忙用手捂住,轻声说道“你还嫌你的首饰不够招摇么?老远都能看见金晃晃的一片!快把你头面都褪下。”宋思颖呆呆的听话,把首饰收好放在衣襟里。

    不知是不是宋思颖的叫声太过尖锐,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来人不少。宋思颖脸色惨白,扯着秦蓁的袖子“怎么办,蓁儿他们来了,怎么办啊,我...我还不想死。”秦蓁也好不到哪去,只能在心中求爹爹娘亲保佑,他们不会看见自己。

    事与愿违,脚步越来越近。宋思颖和沈氏吓得瘫软。没想到自己与爹爹娘亲相聚的日子这么快就到了,娘亲对不起,蓁儿没完成对您的承诺。秦蓁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审判。

    “二哥,我就说这里有人!还是一漂亮女儿带俩孩子。”秦蓁闻声睁眼,眼前出现的并不是刚刚的土匪,而是一个微胖的年轻人。“二哥快来,人还活着呢。”又低头对秦蓁说道“姑娘莫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面容不善,让秦蓁很难相信。

    那人招呼过来一票人,穿着打扮是寻常商人。为首的是个白净的高个儿,不及胖子野蛮。说话恭敬有礼“在下萧二,朋友都喊我一声二哥。我们不是坏人,是正经商人往西域去的。”说完掏出怀里的文书“你们看这是官府发的通关文印,若是三位不嫌弃不如去我们商队歇息调整?”

    沈氏缓过劲来,接过文书仔细查看,上面的官印确实为真。“如此就麻烦各位了。”沈氏起身按照贵女的姿态行礼,胖子见状瞟了萧二一眼,萧二与胖子对视微微摇头。

    *

    等来了商队驻地才发现是个破庙,胖子有些不好意思“出门在外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不错了,这看起来破,但其实也还行。”死里逃生后哪还在意这些,沈氏没了往日的矜贵,挨着宋思颖席地而坐。

    宋思颖和秦蓁捧着商队给的热汤,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防备心全无,反正要死要活都已经在别人地盘里,还担心这些做什么。

    商队一行二十余人,只有两名女子。生的很是彪悍,乍一看很难分辨雌雄。其中一女子身材高挑唤作眉娘,很是名不副实。她给秦蓁递来一条热毛巾“擦擦脸吧,脸上都是血痕。”梁州干旱,还能有水擦擦脸。虽然不能爽快的洗个澡,但秦蓁也已经满足不少。

    脸上干净,东西都吃的更香。众人围坐在火炉旁,吃着商队做的羊肉馍馍,好不热闹。萧二看见秦蓁白净的脸蛋,眼色一暗,原来是这个姑娘。

    “我和你们说,我们商队就在你们马车后面没几里。”胖子吃的满口流油,但仍堵不住他嘴“你们在梁州官道刚走,我们就到了。看见好几个小兔崽子跟在你们身后,我当时就在想怕不是你们被盯上了。我就和二哥说,干脆我们冲上去把这些个小流哈子都弄掉。但二哥不同意啊,说万一人不是坏人呢?所以说我这个二哥吧平时挺聪明的,就是太迂腐......”

    “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你也不怕真误伤人,那我们生意还做不做啦!”眉娘又往胖子手中塞了块大饼“吃你的吧。”萧二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对着沈氏抱拳“今日之事是萧某做的不妥,害夫人受惊了。只是陇西古道许久无人路过,夫人可是有要事?”

    “我本是徐阳人氏,外人在金城做些小本生意。这次是带着两个小女看望父亲。没曾想半路遇见土匪,与管家护卫走丢。若是各位豪侠顺路,可否送吾三人去金城一趟?”沈氏脸红,他们救下自己已是仁至义尽,现在还央求别人送到金城,确实有点得寸进尺的道理。

    “没事儿,咱们也去金城,顺路顺路。”胖子很是热情,吃了身旁眉娘一击拳头“看见漂亮女人,你就软的没边。”沈氏脸更红了“说什么呢,本来就顺路嘛。从你嘴里没个好话。”

    “夫人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我们也要去金城的。明日我去周边置办干粮,后日咱们启程。夫人和小姐好生歇息。”

    *

    夜里万籁俱寂,萧二和胖子在庙外巡逻。

    “二哥,哪女人是从京城来的。行的礼只在京中贵族见过,莫不是细作?”胖子对沈氏的轻佻竟然都是装出来的。

    萧二摇摇头“那三人是武国公府上的,此次之行应该是去云中郡。我们好生护送,将来说不定还能从宋旭哪讨个好处。其他的我们只管办好自己的事就行。”

    “二哥你怎么知道就是武国公府的?”“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你怎么和少爷一个样了!装神弄鬼!”“哈哈哈”

    *

    第二日,萧二带着一干人出去。破庙里只留下几人照看秦蓁她们。

    没过多久,庙里进来一对神色慌张的母子。

    她抽抽气,醒醒鼻子。“爹爹和娘亲大吵一架,还动了手。再后来爹爹每年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在家两人也无话可说。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或者说是嫉妒你。”

    秦蓁不解,宋思颖无论从何处都比自己幸福太多。“娘亲对我和子琦也是如此,根本不曾放在心上。只把我俩当成不得不面对的陌生人,她的爱她的关心太过吝啬。蓁儿,我只是想要一个平常的母亲,是不是因为拥有的太多,所以老天不会再给我了,是我太贪心了么!”宋思颖眼睛通红,眼泪如小溪缓缓流下,声音不稳颤颤巍巍的。

    秦蓁叹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拍拍宋思颖的肩膀“谁的人生是十全十美呢?恩,好比今晚咱们吃的烤全羊。细皮嫩肉,焦香四溢,但不能否认的是,吃多了发腻,嘴角也容易上火。那你就不吃了?我看你吃的挺香的。”

    宋思颖被问的无语“这哪一样啊,你天天打混混,没个正经。”说完破涕而笑,清醒过来。这些房里私密与外人道算什么事。

    “行啦,笑了就成。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要开开心心的不是,烦恼的事留在京城!我看表姐你选的位置不错,这儿看月亮忒圆。别因为难过错过这些好风景。”

    宋思颖一望还真是,不愧是她选的地方。和她本人一样赏心悦目!秦蓁见她心情好些,嘴角上扬。平日大大咧咧的表姐,原来也有感性的一面。

    *

    那日回去后,宋旭舅舅和舅妈恢复如常,没再大吵大闹。两人关系维持在不亲不密的状态,有外人在就装装样子,还能得他人一句相敬如宾。

    宋思颖发泄过,把那晚的事抛之脑后,也不许秦蓁再提。秦蓁全当没发生过,倒是宋思颖缠了她好几日。宋旭见着只说姊妹关系不错,大家族里难真情,有个交心的知己更是万里挑一。只有秦蓁知道,宋思颖这是怕自己嘴巴不牢呢。

    不过这几日她消停不少,理由嘛。她找着个新玩伴或者说新玩物。那就是钱副官的儿子钱胤。他忠厚老实,为人木讷,短言少语。是个低头闷声做事的少年,钱副官见儿子没什么读书造诣,早早的把他弄来军营,谋条生路。

    钱胤虽然脑子不太好使,却力大无穷。又特别听遣调派,很得宋旭欢心。于是乎钱胤被特派为秦蓁和宋思颖的侍卫,保护二人安全。一开始宋思颖还嫌弃这个傻大个,天天冷着脸,不苟言笑。随着时间流逝,她发现这个傻大个还挺有趣,让做啥做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虽然有时无趣了些,但大部分时间宋思颖还是乐于做个“指挥官”的。

    宋思颖这边天天打打闹闹,把钱胤招呼来,挥之去的。秦蓁本就不是正经大小姐出身,没有指使人的习惯。而且钱胤每天应付宋思颖已经够呛,再来个秦蓁估计很难吃的消。是故秦蓁除非真有自己无法解决的大事,一般不会找钱胤,自个儿动手丰衣足食。

    这倒不是说秦蓁没遇见新的朋友,她和塔纱关系就不错。塔纱的父亲负责军中粮食供应,塔纱人小鬼大,算的一手好账。来军中送货时,也会一同随往。日子久了和秦蓁成了朋友。

    有了这个本地“土著”朋友,秦蓁把云中郡游玩个遍。什么骑骆驼,挤羊奶都不能说是新鲜事。还有翻山越岭的翻找原石,一敲开里面是雪白的玉石,质地温厚。甚至这边也有赌石的,这让秦蓁感觉亲切不少。

    那里只是赌石亲切,秦蓁赌石的运气差的一样仿佛昨日再现。秦蓁花了不少金瓜子,敲出的石头,里面依旧只有一条浅浅的石脉,做个耳坠子都不够用。见秦蓁情绪不佳,塔纱拉起她手,往外跑。“塔纱,你干嘛呢。我石头还没拿!那都是钱啊。”

    “反正都是个空的,不要也罢,我带你去看宝藏!”

    宝藏?秦蓁带着疑惑一路小跑。快接近时,塔纱捂住秦蓁的眼睛,俩人小步挪去。“呐,噔噔噔漂亮么!”塔纱声音兴奋,期盼的望着她。

    秦蓁被眼前景象震撼,沙漠里居然有一湾浅浅的溪水。不知从何处冒出,又消失在哪。只带给沿岸一抹亮丽的绿色。那些个绿意昂扬的树木,引来逗留的鸟雀。“瞧你惊的合不拢嘴,别在这站着啊,进去里面更好看。”

    因为她俩的到来,脚畔休憩的蝴蝶飞起,绕绕停停,把穿着花哨的塔纱当做新来的花朵。

    “这是沙漠绿洲,是大漠的宝藏。我们因为它而生,为它而战斗,最后死去连同黄沙一起化作它的养料。”塔纱双手合十,表情虔诚“感谢真主赐予我们宝藏。”说完蹲下亲吻湿润的泥土。

    满目的黄沙中,有这样一片清新的存在。秦蓁深吸一口气,仿佛喉咙都在呼吸,好不自在。一只蝴蝶停在秦蓁鼻尖上,她伸手将它拿下,放在手中端详,与京中无二,斑斓多彩。塔纱将蝴蝶拿起,迎着风放了它。

    “真主把宝藏赐予给了我们还有前来喝水的动物,在绿洲里任何活物都受到保护。”塔纱摸摸喝水的骆驼。“蓁儿这里是不是很美,不比你们中原差吧。”

    秦蓁点点头“确实各具特色。谢谢你塔纱带我来这么美的地方。”塔纱受到称赞不免有些得意“那你想看更美的么?每年我们都会有盛大的仪式,来歌颂真主给我们的一切。那个时候大家载歌载舞,是最最最美的景象。”塔纱目光黯淡“可你们要走了,看不见麦西来甫歌舞集会。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舞一曲,怎么样?”

    塔纱愿意,秦蓁乐意至极。只见她脱下鞋子,光脚踩在泥土上。解开耳边挂着的面纱,蒙在面上,随着微风缓缓起舞,金饰摇晃作响,合着腰上的律动,折射点点阳光。塔纱面容自信,眼窝深邃,含笑盯着秦蓁,把自己最美的样子展现出来。

    可秦蓁的神情严肃并不沉醉。塔纱停下问道“蓁儿,我可是跳的不好,你怎么这幅模样?”秦蓁一把抓住塔纱的手,把她吓了一跳“塔纱你是哪人?”

    “我是云中郡人士啊。”

    “不,我问你祖籍何处?”

    “龟兹。”

    “你们那里人都是这般打扮,喜跳这类舞蹈?”塔纱点头“蓁儿,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想到了故人。”秦蓁嘴上说的镇定,内心则是掀起波浪。原先她就觉得塔纱面熟,却又不知从哪见过,只当自己水土不服认谁都一个样。今日见她跳舞的神情才恍然大悟,她在宋晁舅舅院子里见过。塔纱的舞姿着装和依米如出一辙!让宋晁舅舅心心念念的依米居然是龟兹人!为什么武国公府会有龟兹人生活过?秦蓁百思不得其解,浑身发冷。

    *

    从炎炎夏季到入秋,秦蓁一行在云中郡待得够久,是时候回去了。秦蓁再舍不得这里,也只能挥泪作别。宋思颖趁上车之前,悄悄找到钱胤留下一句“日后京城找我,这是命令不得不从。”翩然离去。

    除开沈氏,两个女孩面容惨淡,只能眼睁睁看着云中郡离去。好在雍梁之乱已经平息,回去一路平安。到京城时,秦蓁发现一片张灯结彩,掐指一算,过年还早的很。可人们脸上的喜气却不作假,秦蓁带着疑惑慢慢走近熟悉的武国公府。

    秦蓁猛的抬头,循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的单薄,面色严肃。

    “我是你们丞相府的贵客”这少年穿的也太次了,连前院里的丫鬟仆人都穿的比他厚实。想来也就是个不受宠的侍卫,秦蓁放下心来 “丞相府果然名不虚传,大的很。一不小心我就迷路了。”

    那人轻笑一声,明显是不信。秦蓁还想再补几句,把谎给圆过来。没成想果儿听见动静急急忙忙跑过来“小姐,小姐。可是抓到蝈蝈了?给我看看......”

    “蝈什么蝈,果儿我们不是迷路了么!”秦蓁眼神盯着果儿,言语中充满警告。果儿啊果儿你怎么总是拆自家小姐的台呢。

    “啊,对。我们迷路了”果儿看见还有个陌生人就顺着小姐话接下去。秦蓁点点头,眼神很是恳切。

    少年对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无动于衷,暗暗打量秦蓁“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你是哪家的。”

    这家人耳朵也忒尖了,秦蓁自认为官话说的不差,结果没说两句就被人拆穿。“侍卫大哥好耳力,我家今年才搬来京郊。在刑部刘侍郎手下做事,就是个不出名的。今天有幸被谢大小姐邀请,只是我从小地方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一时就迷路找不到方向。”刘小姐对不起,拿你家挡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