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后台够硬

白眼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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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不是别人,而是张曼文,她捏了一下包里的手机,这里有一段视频,是沈落和秦爵的。

    还记得不久前,她表弟陆天被秦爵打了,当时她也以为,两人都喝了酒,陆天的为人,她还是知道的,喜欢惹事,可能调戏姑娘,秦爵说他几句,他就挑衅,所以才会打了起来。

    后来陆天无意中说了一句,那个姑娘最后上了秦爵的车。

    张曼文当时就怀疑,秦爵的车可不是谁都能坐的,又向陆天打听那姑娘的外貌。

    穿着保守,青春靓丽,一看就不是圈里人,张曼文马上想到了是谁,她一直都让那个狗仔吴明,跟拍那些明星名模,原来一直都跟错了方向,不想另有其人,还被秦爵隐瞒的滴水不漏。

    果然她让那吴明乔装打扮,还真拍到了他们一起用餐的情景。

    秦爵眼睛里流露出的柔情,她从没有见过,原来一直都是沈落那个狐狸精,迷惑了他,才使他和自己分手,他们甜蜜相依,自己痛彻心扉,张曼文已经嫉妒的失去理智。

    她看了一眼副驾位的丁暖暖,“你把这件事做好了,我不但让你去张家入股的医院工作,还会想办法把赵衍保出来。”

    丁暖暖心里蠢蠢欲动,“曼文姐,真没看出来,我早就说沈落是贱人,你刚刚也看到了,她居然还和秦家二少爷,以及苏季阳有牵扯不清的关系,真是太不要脸了。”

    张曼文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丁暖暖不住的点头。

    沈落和苏季阳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苏季阳眉宇间一贯的沉稳,只是从那双忧郁的眸子里,还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在波动。

    道路有些陌生,沈落也没放在心上,很快进了一所高档的小区,下了车之后,犹豫了片刻,还是跟在了他身后。

    乘坐电梯,不知道上了几楼,苏季阳打开门,让她进去。

    沈落第一次来他的住处,房间很大,整洁明朗,一如他的人给人的感觉一样。

    “随便坐吧!”

    苏季阳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并坐在她旁边,捏了捏眉心,两人默坐许久。

    他看了沈落几眼,最后从面前的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随意的翻着。

    “你看,这里有你几个月到十八岁时的照片,还有一些我们的合影,这些年,我一直都随身携带着,每天都会翻一遍,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我已到了而立之年,而你长也成了大姑娘。”

    苏季阳声音缥缈,似陷入回忆里,如果当年他不选择离开,两人现在是什么样子,至少应该定了关系,但可以肯定,不会给别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沈落忍不住把头伸了过去,那些照片有的已经泛黄,有她见过的,也有她没见过的。

    恍然间,旧日时光又浮现在眼前,当时虽没许下地老天荒,但也想过永不分离,可怕的时间,又让这些回忆的痕迹,变得模糊,可真的只是因为时间的问题吗?

    沈落眼睛有些发热,偏过脸,揉了一下眼睛,口气非常和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人都是向前看的。”

    苏季阳看到她的神情,心头温暖,原来她还是念旧情的,可是她一开口,又成功的让他浑身冰冷。

    “你就这么把我否决了,这么狠心的不听我解释吗?”

    沈落又想起水妍的话,她才是真爱苏季阳的,语气不好的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狠心,你想怎样,难道让我姐妹俩陪你?”

    苏季阳伸手扯过她的胳膊,摇摇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什么都没发生。”

    沈落掰开他的手,“你怎么知道什么都没发生,你凭什么知道,苏季阳,你好好对水妍,她是个好女孩,你做的事,你得负起责任!”

    苏季阳眼睛有些泛红,神色沉肃,“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和秦爵在一起了,是不是?你以为姓秦的是什么好人吗,你只看到他表面,不为人知的一面你了解吗?你以为他真的爱上你了,你以为你能驾驭得了他,他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他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停留,你不要被他迷惑,到时候受伤害的是你自己!”

    沈落也有些恼火了,“你不要什么事,都别扯上他,和他有什么关系?”

    “和他没关系?你不让我去找你,说想静一静,可是你却和他如胶似漆,你敢说你昨晚没在他那儿过夜,还是你经常在他那里过夜?沈落,你们……。”苏季阳眼睛泛红,咬了一下唇,显然不愿意说出来,“是不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他心底如波涛般汹涌,隐忍的胸口发疼,“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沈落身上的卫衣,她可能不知道,但苏季阳绝对是认识的,这件衣服,限量版的,全球不超过100件,她怎么可能舍得买?

    苏季阳良好的修养,也掩饰不住心底的那股焦灼,“他秦爵有钱包养女人,但我不相信你是那么肤浅的人,你以为……”

    听着他说话那么刻薄,沈落简直都被气糊涂了。

    “苏季阳,我们之间不全是他的问题,你不要什么事,都把他牵扯进来,你和我水妍,有了那种事之后,无论我爱你,还是不爱你,我们之间都不可能了。”

    苏季阳冷冷的笑了一声,不全是他的问题,如果这句话从另一方面讲,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绝对有他秦爵的原因在里面。

    “如果不是你水妍呢?”

    “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苏季阳眼睛变得赤红,盯着她的脸,忽然笑了,“沈落,你就想趁着这个借口,把我甩得干干净净,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能把秦家兄弟俩,都玩在手里,你不怕玩火自焚。”

    这种感觉特别不好,苏季阳都觉得原来她也是个爱权势的人,殊不知秦爵能给的,他也能,包括秦爵不能给的真心,他也能。

    沈落顿时气的头脑发热,认识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这样看自己,“苏季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不要让我觉得我以前认错了人!”

    她气呼呼地站起,就朝门口走去,胳膊又被他扯住,猛然拽到沙发上,苏季阳身体笼罩在她的上方,“认错了人,你的意思,秦爵是对的人?”

    沈落都快被他气绿了,胸口一起一伏的,伸手挡住他,用脚踢向他,“不要让我讨厌你!”

    苏季阳眼睛眯了一下,讨厌他,她早都讨厌了,咬牙嗤笑了一声,“要讨厌就讨厌的彻底一些吧。”

    他本来长得就十分英俊,这么邪魅丛生,是沈落以往不曾见过的,心里有些胆怯,手脚并用,用力的推拒着他,“你要干什么……”

    “唔……”

    苏季阳加重在她腰上的力量,手掌掐入的她后颈,唇舌带着压抑的痛苦,重重的贴在她唇上撕咬,吻的一点儿都不温柔,甚至还有些粗暴。

    沈落左右挣扎,奈何男女力量,悬殊过大,怎么也挣不脱他的掌控,吸允的她舌头麻痛,他似一簇火焰一样,带着野兽一般的欲望。

    看着身上的男人,似乎失去了理智,沈落心里惊恐莫名,残存的一点理智,她张口咬上他探入口中的舌头。

    苏季阳吃痛,动作稍缓了一下,沈落用力把他推开,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又快速地站起,躲得远远的。

    看她如小鹿一般惊恐的眼睛,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儿,苏季阳真想狠狠地扇自己一个耳光。

    他心里更加绞痛,苏季阳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混蛋,一直想小心意的呵护她,却一直都在做伤害她的事。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他想走上前安慰几句,她防备的后退。

    “你不要怕我,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我不用你送。”沈落退到门口,狠狠地擦了一下眼睛,“给你两条路,好好去了解水妍,我们还是朋友,不然,以后就是陌生人。”

    苏季阳闭上眼,按了一下泛疼的额头,“你总是这样强人所难,让我做如此艰难的选择。”

    沈落的手机响了,她也懒得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苏季阳双手抱着头,低垂着,显得落寞又凄凉,他不甘心,就这么完了。

    沈落打开门,抬头惊了一下,水妍在门口站着,看到自己出来同样也吃了一惊,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发。

    “我……”

    沈落很快定下心来,“你进去吧!”

    说完越过她,加快步子出了小区。

    水妍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她下班,妈妈让她去医院,让她不要什么事都麻烦沈落。

    去了之后,看到的一幕就是苏季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沈落抵在门上,酸甜苦辣交织,都无法形容她当时的感受,轻轻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而沈落刚一出小区门,就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停在她面前,贴着她的身子停的。

    沈落怔愣了片刻,才从吃惊吓中缓过来,车险些撞到她,这秦爵又发什么神经,她本来心情就不好,此刻更气的跺脚。

    片刻,车窗落下,秦爵目视前方,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说,“还不上车?”

    沈落看了一眼他精致的侧颜,更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里,当然她不知道,水妍打电话通知他来的。

    他这时沉着脸,并侧了过来,目光在她脸上来来回回,当看到沈落,饱满的唇瓣,红肿的发亮,身为一个成年男人,又是过来人,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快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对沈落一直都很迁就,温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落没那么怕他了,看他板着脸,她也瞪了他一眼。

    秦爵看她居然还有情绪的瞪自己,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打开车门,快步走下来,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塞进去,并按到了旁边的副驾位。

    沈落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刚刚在苏季阳那里,已经气到心肺错位,他又犯什么神经,十分粗暴地推了一下他,“你有病啊?”

    秦爵呼吸有些重,目光变得幽深,看着她红肿的唇,心里一阵烦闷,开口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这么晚了,你待在旧情人房间里,你想干什么呀?”

    沈落红着眼睛,平时秦爵太过于纵容她,所以她有什么好怕的,“秦爵,你什么意思?你是我什么人呀,你管得着吗?我爱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

    秦爵说出这句话,是有些后悔,可他就是心里不舒服,而沈落不但不知道自己错就算了,还这么顶撞他,还真以为不敢把她怎么样啊。

    秦爵身体猛然靠过去,捏着她的下巴,直逼她水灵灵的眸子,几乎咬牙切齿,少了以往的谦和,“我管不着,信不信我要了你?”

    他抽的仪表盘上放的湿巾,很用力的在她唇上擦着,企图擦掉上面,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沈落被他逼人的气势,碾压的呼吸困难,又看他眼神冰冷的,像一口深不见底的碧潭,很快就有一股凉意,从脊梁骨爬起,下巴又被他捏住,疼的都快掉了,幸亏不是假的,不然非得被他捏变形了。

    还有他动作那么的粗鲁,嘴唇都被他擦掉皮了,疼的像裂了无数条口子,她挣了一下,他并没放松。

    刚刚被苏季阳气的,都快断气了,再加上此刻的情景,让她觉得特别委屈,每个人都来气她,都来欺负她,眼睛眨了几下,很快,眼圈儿就红了。

    “秦爵,你混蛋,我讨厌你,不想看见你。”

    “我混蛋,他不混蛋?他不混蛋,能把水妍睡了,还再来缠你,你怎么想的?谁让你来见他了,我允许了吗?你想脚踩几只船啊?”

    秦爵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完心里还是烦闷的要命,他都不记得多久没这么生气过了。

    他不是神,无法掌控别人的心思,更没办法不让别人觊觎他的女人,可最要命的,沈落还私自见他,见就见了,为什么还要跑到他的私人住所,难道不知道一个男人,在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吗?

    沈落鼻子一酸,眼睛蓄满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很快连长长地睫毛都湿润了,眼泪划过嘴角,唇瓣火辣辣的,这么一痛,她哭的更凶了,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一样。

    她本来就够委屈的了,他不但凶,还不讲理,好像她和苏季阳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就算做了什么,干你什么啊,你有什么立场管啊。

    “我一只船都不愿意踩,谁让你们都过来烦我的,我都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才会那么倒霉,你凭什么过问我的事,我做事不需要你允许!”气到没脾气,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秦爵脸色凝了一层霜,直视着她的眼睛,像是要从她眼眸里,一头扎进心里,那双眼睛平时笑起来,弯弯的很漂亮,此刻眼圈泛红,连睫毛都湿润的黏在一起,心蓦地一阵收缩。

    心底酸涩,紧到不能忍,伸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抱歉,别哭了,我不该那么大声对你说话,可我确实心里堵,你知道苏季阳,在我这里就是忌讳,你就不能听我的,离他远一点吗?”

    忌讳的,都想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可是知道不能那么做,那样人消失了,恐怕就真的留在她心里了。

    他叹息一声,现在真是一点自信都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更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她依赖自己,眼里只能看到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挫败过。

    沈落不愿意趴在他身上,手脚并用把他踢开,转向一边,嗡着声音,“要你管!”

    她觉得,她已经心理够强大的了,不然早就都被他们这群人气死了,抚摸着自己的胸口,生怕一口气上不来,窒息而亡,可还是好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秦爵动了一下唇,伸手把她扳了过来,注视着她的眼睛说。

    “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我都不敢相信,我这么一个男人,居然有一天会被一个小丫头,磨的没脾气,更不敢发脾气,你还不顾我的感受,那么肆无忌惮的对我!”

    “谁肆无忌惮的对你了,你以为你脾气多好啊?”沈落白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看向别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不快,执拗的因子,就想针对他。

    秦爵看她停止了哭,还有力气和自己吵,松了一口气,声音放缓了一些,“我是脾气不好,可只对你好!”

    “你对谁好了?”沈落心里莫名的跳了一下。

    秦爵用力把她带入怀里,把她的头往胸口按了按,“我对你不好,你敢这么对我吼吗?借你十个胆,你敢不敢?”

    “谁对你……吼了?”沈落本想抬头狠狠的瞪他一眼,可是却一头撞进他浓化不开的柔情里,反驳的话,最后变得软趴趴的,脸却一烫,最后目光落在他胸前的两颗扣子上。

    似乎都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震的她心神具乱。

    秦爵被她的目光一瞟,心里的烦闷消失了一半,他不是没有感觉,沈落口口声声的排斥他,可是表现并不是那么回事,特别是最近,多看她两眼,她都脸红,他心里狂喜的同时又是不安的,好怕这抹柔情,还没来得及抓住,就消失了。

    他不会只满足于这种暧昧的关系,他要更多,他比较贪,要她的全部。

    “还没对我吼啊?”秦爵一侧身,覆盖在她身上,凝视着她的眼睛。

    沈落看他灼灼的目光,本能的垂下眼眸,齐刷刷的睫毛掩饰住了,眼底的不安,“你走开,沉死了!”

    秦爵身体离开了一些,他一向对感情薄凉,也觉得生活没什么惊喜,可突然有一天,有个女孩闯进他的生活,就像一只深山里修行的狐仙,道行很高,涉世却未深,狐狸般惑人,仙女般纯洁,让他这个历尽千帆的男人,突然找到了归属感,从此不愿意放手。

    秦爵态度很诚恳,目光很深沉,“这个世上,万物阴阳相克相生,哪怕你再不可一世,再强大无敌,总有一个人,能轻而易举的克制你,而你就是我的克星,就算你今天把话说得再难听,明天醒来,我还是会继续思念你,就是这么没出息,你都不知道心疼我一下,做事之前,能不能稍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沈落眼皮跳了几下,心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网住,怎么也逃不脱,老天,这个人能不能别老说一些撩人的话,现在好像说什么,做什么都理所当然一样,明明不是那种关系好不好。

    “放开!”沈落觉得浑身发热,额头都快冒汗了,手腕又被他抓住,动弹不得。

    “怎么才能放开?”秦爵五官变得柔和,车灯从他头顶照射过来,背着光,整个人像处在朦朦胧胧中,清俊逼人。

    沈落吞咽了一口,舔了一下唇,唇瓣肿胀,舔过之后,更干的发疼,喉咙也有些干涩,“我想喝口水!”

    “口水?”他指了指自己嘴巴。

    “水!”沈落看他轻浮的表情,就想踢他。

    好不容易营造的暧昧气氛,被她一句话给破坏了,秦爵只得坐起身,从旁边拿了一瓶水,拧开递给她。

    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他踩下油门,想着还是先把她送回去。

    沈落喝了水之后,舒服了很多,瞄了一眼他,他正认真的开着车,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也转过头来,沈落连忙看向一边。

    “明天早上,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要十天左右才能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不然我派人……”

    “派什么人,我好好的又没做贼,干嘛要让人跟着,你不用管我就行了,那么多事?”她十分干脆又果断的打断他的话,她一个良民,二十多年都这么过的,也没有人把她怎么样啊。

    “就怕有人到时候再来找你!”秦爵从没想过有一天,有一个人让他牵肠挂肚,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当旅游了!”

    沈落转身看了他一眼,他眼底确实隐着一抹担忧之色,害得她想大声说话,都没好意思,“我还要上班呢,我姨妈在我那儿住着,过来看病的,我走了,谁来安排她,真是小题大做!”

    秦爵抓起她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听她的语气,没拒绝自己的关心,“越在乎的东西,越怕护不周全,我会尽快回来!”

    “谁让你护了,你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沈落抽了一下自己的手,避开他炙热的视线,看向前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有病!”

    “是有病,相思病得了许久了。”秦爵拍了一下她的手,“好了,你有事,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

    “我才不会打!”有事也不会打。

    “那我打你的。”

    “我把你拉黑!”

    秦爵无奈的苦笑,真是一个性格倔强的丫头。

    把她送回去,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天已经很晚了,他刚回到书房,把最近手头要紧的工作,简单处理一下,就听到一阵敲门声,这个时候用人是不敢过来打扰他的,他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进来!”

    很快孙康就推门,恭敬地立在一旁,“秦总,你让查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嗯!”秦爵示意他坐下讲。

    孙康也没有客气,拉张椅子,坐在桌子对面,并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推放在桌子上。

    秦爵随意的翻着,只听孙康说,“苏季阳在法国留学的时候,一直品学兼优,去法国的第二年,机缘巧合,结识了他命中的贵人,一个耄耋老人,班森!”

    “嗯!”秦爵示意他继续说,班森,稍在商场里混的人都知道,LVN创始人,堪称一代传奇。

    “很多人都以为班森是商业奇才,但是却不知道他还掌握着黑白两道,是著名天鹰派的老大。”孙康说话时,也露出敬畏的神情。

    “什么?”

    秦爵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眼底的惊诧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自若,天鹰派,在四十年前声名响震全球,势力几乎遍布天下,每一届政府,都要取得他的支持,才能稳住全国形式。

    但没有人知道它的老大是谁,虽然现在,不曾再出现任何关于天鹰派的消息,但是谁都知道它,并没有消失,只是以另外一种身份展示在世人面前,看来LVN的后台不容小觑,怪不得短短时间内,几乎垄断了大半个地球的奢侈品产业。

    全球的大环境决定着,发展经济才是立身之本,所以许多黑势力都纷纷洗白,这种人哪怕从着商,但绝不仅仅是商人。

    秦爵不需要问孙康是怎么查的,更知道孙康的消息从来不会错,点头,示意他接着讲下去,孙康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班森先生年纪大了,人也变得和蔼,很喜欢中国这个古老文明的古国,苏季阳人聪明,有魄力,做事又圆滑,很快就和班森先生成了忘年之交,而班森一生未娶,没有子孙,认了苏季阳为干孙,所以苏季阳十有八九会是LVN的继承人。”

    秦爵眯了一下眼睛,怪不得一直觉得,苏季阳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傲气,原来后台这么硬,他扯了一下嘴角,可那又如何?

    孙康看老板脸上笃定的神情,心里微微不安,这沈小姐给老板找了一个多么强大的情敌。

    “秦总,我们……”

    秦爵手指毫无规律地敲着桌子,眼底透出的光,是那种碰到可以一较高下的敌手,才有的惊喜,“不急,孙康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可……”孙康站起身,却并未走,秦氏的势力也遍布全球,肯定不会怕他,但是如果真的对立起来,那是两败俱伤的,对谁都没有好处。

    秦爵淡淡的笑了,“孙康,你可知道,我已经许久,没遇到过势均力敌的对手了,这种感觉很刺激,要知道整个秦氏,我有绝对的掌控权,敢用身价性命来赌,而LVN却不是苏季阳说了算,就算他敢赌,却没有这个权利,保守的说,鹿死谁手未可知,不客气的说,他必败无疑。”

    孙康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以前总觉得,冲冠一怒为红颜有点言过其实,如今他坚信,陷入情网里的男人,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思考的。

    他走向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他和老板并肩作战许多年,很多时候老板的策略,往往出人意表,他的想法更是让人看不透,但是商场如战场,形式瞬息万变,还是得小心谨慎为妙。

    孙康走后,秦爵随手翻着面前的资料,他一向对敌手的策略就是,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重视他。

    正准备去休息,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秦爵忍不住皱眉,一抬头就看到秦易,从外面进来。

    秦爵双掌放在桌子上,又坐了下来,目光审视的意味十足。

    秦易来之前已经鼓足了勇气,也组织了许多语言,准备和他唇枪舌战,并把他驳倒,可是一看他凌厉的眼神,气势就弱了下来,十分没志气的说,“过几天是妈生日,爸打电话让我回来的,你不用这样看着我!”

    “嗯!”秦爵收回视线,站起身准备离开。

    秦易又喊住了他,“你,你,哥,你特别不厚道,把我支开,你却对沈落死缠烂打。”

    秦易本来想的就是,老哥必然是心血来潮,沈落也说过,不喜欢他哥,以老哥的性子,对他不屑的女人,他不会多看一眼,本以为他们没啥联系了,可白天苏季阳的话,提醒着他,原来老哥一直都不曾放弃。

    他本来胜算就不大,结果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还都是那么强势,那么优秀的,眼看着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了。

    秦爵淡扫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秦易,这件事,我不想再和你争论,你要是闲的无聊,明天陪我去出差,长长见识。”

    他秦爵的人,别人多看一眼,都是占他的便宜,何况是和别人讨论。

    秦易不死心,“我决定了,这次回来不走了,你敢和我公平竞争吗?”

    秦爵半躺在大板椅上,有些疲惫的,捏了一下眉心,“你怎么不明白,就算我退出,受惠的也不会是你,我们俩再怎么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落的态度,她选谁!”

    他知道秦易的眼光很高,长这么大,也没见他对谁示好过,看来这次是认真了,可就算这样又如何,不能因为他认真就得让着他,别的事好说,这件事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可是,你就那么肯定她会选你?”秦易鼓起勇气,心一横,硬着头皮说,“你又不缺女人,又何苦在招惹她,之前那些和你有瓜葛的明星,哪一个最后不是被封杀,沈落那么单纯,你这样是害她!”

    秦爵交叠的一下双腿,“她选我,我必护她周全。”顿了一下又说,“好了,我累了!”

    秦爵站起身,走向门口,又停下来,看了他一眼说。

    “教养的最高境界,是让人舒服,而教养最直接的体现,便是不让人处境尴尬,你给沈落带来很多困扰,你不知道吗?妈过了生日之后,乖乖去上班。”

    “我不去!”秦易钻起了牛角尖儿,这关系的男人尊严的问题,他不会退缩。

    “你试试,反了你!”秦爵冷冷地说了一句,把门打开,又重重的关上。

    洗漱过后,靠在床上,摸出来眼镜戴上,习惯性的看一些财经杂志,可是总也静不下来心,所幸合上又放在一边。

    因为沈落,他必须未雨绸缪,如果苏季阳不出手最好,他若出手,他必奉陪。

    脑海中浮现沈落的容颜,有味道的女人,很难不让人喜欢,她笑起来眼波就像一湾秋水,亮晶晶的。

    她有自己原则和态度,比起名利场上的浮华,更欣赏她的努力和淡泊如水,惟愿她一直笑靥如花,有事可做,有人可爱,可依,他会倾尽所有,来保持她这种美好。

    沈落回去之后,也是辗转许久都睡不着,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轮番交替的出现白天的情景,让她头痛欲裂,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

    感觉刚迷糊了一会儿,就接到了秦爵的电话,他已经到了机场,很快就要关机了,打电话嘱咐一番,想听听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被他打扰了休息,嘴里责怪他,心里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相反,还有一股暖意,如潮水般涌起,他说要离开十天左右,沈落心里还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像是失落或者忧伤,或是离愁,总之很复杂。

    她气息奄奄的应付了几句,秦爵还以为她是没睡醒,挂了之后,她怎么也睡不着了,头昏脑涨的,看看时间还早,索性起床做个早餐。

    可姨妈起来上洗手间时,因为四肢麻木,摔倒在地上,沈落凭经验,做了急救,还好醒了过来

    和姨夫两人吓得不轻,七手八脚的,把姨妈送往医院,杨教授刚好上班。

    到了医院,姨妈还是很担心的,生怕查出来是什么不治之症,沈落给她挂了号,又不断鼓励她。

    她今天休息,医院也比较熟,跑跑腿啥的也比较方便。

    水妍因为要上班,就没告诉她早上摔倒的事,让她下了班再过来,都在那儿守着也没啥用,和姨夫两个人就绰绰有余了。

    最后杨教授,详细的询问了病情,得出的结论,和老爸是一样的,颈椎有问题,拿着教授开的单子让,做进一步的检查,

    她和姨夫两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着,姨夫是一个老实,又憨厚的人,言语不多,但很实在。

    他看着沈落犹豫的了片刻,问,“小落,你可知道水妍现在怎么回事?言不由衷,无精打采的,还有你们俩也别别扭扭的,是不是闹矛盾了?”

    沈落正起盹,猛然回神说,“姨夫,你多想了,我们俩好着呢,别担心。”

    突然意识到,一定要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能在长辈面前,露出蛛丝马迹,让他们看出什么,等下午水妍过来,无论如何也得表现自然些,省的大人担心。

    下午,诊断结果才能出来,所以就先回去了。

    姨妈路上还说,“小落,杨教授说了,治疗期间,后就不能乱吃东西了,不如今天晚上,约季阳出来,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不,不用了吧,我请你们出去吃。”沈落磕磕巴巴的解释,“咱们一家人,叫他干嘛?”

    姨妈疑惑的看着她说,“我来两天了,也没见你们通过电话,季阳来家里一次,神色也不是太好,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现在我们镇上,都知道沈家,女儿争气,学习成绩好,又在大城市工作,男朋友也厉害,年轻人有个矛盾差不多就行了,别任性!”

    “姨妈,这谁传出去的?”沈落崩溃,天呐,她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还要谁传,你爸妈都默认了!晚上叫上他!”

    “你们误会了,我和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沈落笑的有些勉强,“他那么忙,咱们怎好占用他的时间。”

    姨妈疑惑的看着她的脸,最后还是问,“昨晚你那么晚没回来,我不放心,让你姨夫出门看了看,不是苏季阳送你回来的,那……”

    沈落张了张嘴,“朋友!”

    “咱不能……”

    “别操心了,我去买菜!”

    诊断结果下午出来了,为颈椎压迫血管,导致血管痉挛,血流不畅,所以才会四肢麻木,先住院保守治疗,如果效果不大,就只能手术了,要及时治疗,不然可能会瘫痪。

    沈落骗她说,没什么大碍,能够完全恢复。

    姨妈本来也是一个乐观的人,听说没大碍,也就没那么怕了。

    扶着姨妈,把她送到住院部,自己去办手续。

    回去之后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送到医院,又去旁边的超市,去买毛巾脸盆之类的。

    买了东西之后,出了超市的大门,傍晚十分,人流量还是挺多的

    沈落拿着东西加快步子往医院走,猛然间被人撞了一下,本来人多,她也没在意,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只见两个穿着时尚,长得又靓丽,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