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毫无所获

离洛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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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事情一但说出来,他们面对的可是运城的父母官,曾经的胡青天,胡大人。他多希望昨儿是自己看晃了眼,那只是抹不存在的鬼影。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王贵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家,于是他去找了乡亲们,说了事情的原委。

    王贵的一席话,点燃了一阵高涨的怒火。大伙都坐不住了,全都跑到了县衙门口,要求县太爷给个说法。

    县衙门口堵了上百人,各种石头瓦片,烂菜叶,臭鸡蛋呼呼地往县衙大门招呼去,衙差们无法了,出来驱赶,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上了,闹得不可开交。

    事后,胡安之为了压下众怒,决定杀鸡儆猴,抓了百来人,皆扣以通匪的罪名,菜市口斩首示众。

    上百人中,又当日闹事者,也有一些无辜被牵连者,上至八旬老人,下到几岁孩童,无一放过,比起那些土匪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间整个运城,旧哀未散又添新痛,昔日热闹的街市一片缟素,新啼共旧痕,一片凄惨的光景。

    林岸说完这些,眼里一阵悲痛,藏在袖中的手紧握,嘴唇微微泛白。

    我们一言不发,胡安之的这些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赵成的脸色难看,若不是我还坐在这儿,只怕他这个时候已经冲到牢里一刀宰了胡安之那个狗官。

    “如此重大的事,你等为何不向朝廷上报?”我怒声。

    林岸磕了一头,颤声到:“回公主,事发后,小人也想瞒着胡大人将事情如实上报,可还是不小心走漏了消息,被大人抓了回来,一顿毒打,胡安之又怕事情继续闹大,主动上上边递了折子,连同被他斩首的那些人都说是死于土匪刀下,上边也派了人来调查。白花花的银子进了口袋,来调查的大人如胡大人所说的往上一报,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贪赃枉法,官官相护,置几百老百姓的生命如草芥,如此轻易了结,当真是令我心寒。

    “来调查的是哪位大人?”我寒着声问。

    林岸听了,似乎有所顾忌一般,吞吞吐吐半天不见答话。

    “到底是谁?”见林岸不说,赵成拍桌怒喝。

    林岸吓得一哆嗦,“是,是当时的知州衙门的曾原,曾大人。”

    我眉头一蹙,曾原?这人我倒是知道,好像是镇国公于恩远的大女婿,早年确实出任凤都知州一位,后来凭着老丈人在朝中的权势,一路平步青云,做到了吏部尚书一职,前几日才因为镇国公和于恩远通敌之罪被牵连革职流放滇北。

    此事竟与他还扯上了关系,看来,镇国公这一家子,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听到曾原的名字,谢文渊眯着眼睛,脸上一脸鄙夷的表情。

    赵成更是气得直拍桌子,不顾我也在场,嘴里怒骂着:“他娘的,都是些混蛋!”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的温度骤降,大家都紧抿着嘴唇。

    良久,谢文渊说到:“我们去会会胡安之,看看他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点头赞同,赵成激动地倏然起身。抓起搁在桌案上的长剑,怒气冲冲地到:“老子先揍他娘的一顿!”

    我也不拦着赵成,像胡安之这种人,就算死上一千次都是咎由自取,只是,死,太便宜了他,轻易叫他死了,怎么对的起那些枉死的亡灵。

    就在我们准备动身去关押胡安之的大牢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一抹玄色的身影便闪进了屋内。

    邓逸疾步而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眉头紧蹙,进来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抓起水壶就往嘴里灌。

    茶水顺着喉咙咕噜咕噜地往下滑,直到喝尽了一整壶水,才见他舒展了眉头,抹了一把嘴角。

    “查得如何?”不等他开口,我率先问到。

    只见邓逸摇了摇头,一撩袍子坐了下来,脸色沉重,如果不是遇到了棘手的事,自打遇到邓逸以来,我还没见过他这副神情。

    见他的模样,我对事情也就没抱太大的希望,这胡安之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胡作非为,必定也有他的过人之处,否则光凭三年前的通匪冤案,就足以让他死上千万次了,哪里还能苟活到今日。

    “邓将军,情况如何你倒是说啊!”赵成本就是急性子,又见邓逸蹙着眉半天啊说话,一头就急了。

    “胡安之这厮太狡猾,我得到的线索少得可怜,好不容易打听到有人见到官差押了一批人往宜城方向去了,他们人多走不远,于是我快马加鞭就赶去宜城,却是白忙活一场,一路上连丝蛛丝马迹都没看到,心想着是不是那人看错了,往这个方向,离运城最近的还有梓童县,然后我又调转马头前往,仍是毫无所获。”

    邓逸一边说,眉头越发皱得紧,成了一个“川”字。

    看着邓逸这般模样,想着他在这几个时辰的功夫,奔波往返在三个县,也是难为他了,于是安慰到:“你也不必太着急,也许一开始我们调查的方向就错了,一步一步来吧。当务之急,咱们得好好地审审那胡安之。”

    邓逸闻言,先是点点头,然后嘿嘿一笑:“还是公主关心邓某!”

    邓逸没脸没皮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一阵尴尬,谢文渊别扭地咳了两声,用有些意味不明的目光扫了我和邓逸一眼,抬腿就走到了门边。

    我斜了邓逸一眼,没好气地说到:“邓逸,都什么事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邓逸又是嘿嘿一笑,向我凑近了几分,狐狸一般眨着眼睛,戏谑地到:“哦?难道邓某说的不对吗?我们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

    “咳咳!”赵成尴尬地咳着,“那个,你,你们聊,属下先出去候着!”说完,拎着林岸,也退了出去,临走时还扔了我一个“我懂的”眼神。

    我瞬间被这里人弄得石化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竟还有心思……我嘴角一抽,怒瞪着邓逸,我和他,肌肤之亲!他倒真是不要脸,这等话也说的出来。

    “邓逸,再乱说话,你哪儿来的给我滚回哪儿去!”我气极,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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