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贺子淮要回来了

钱十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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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八章 贺子淮要回来了

    已经做好了会被质疑,会被质询的准备,不过还真是没有想到,岑云会直接上手。

    说起来,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起过正面冲突,以为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没有想到,还不是这个样子。

    穆皎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提着一口气,这个时候也正是精神十分饱满的时候,身上的铠甲也还没有脱掉。

    猛地抬手,就握住了岑云的手腕,紧紧的握住,语气也那般的沉着:“贺夫人!”

    唰的一下,她甩开岑云的手,站的笔直,目光直视着岑云,岑云眼睛染着寒光,怒意冲冲盯着她:“你能耐了是吧,现在言恺出了这档子的事情,你倒是能耐了起来!扫把星,要不是你,我们家言恺能受这么罪吗?我还打不得你了,打不得你了!”

    也许岑云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歇斯底里的像是变了一个人吧,穆皎也一直被这样的话刺痛的。

    不需要去追究什么根源,不需要追究到底是因为谁。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能够给人带来好运的人,穆辰是如此,贺言恺也是如此。

    但这个时候,内心的城墙已经十分高,不容许自己被外界的声音所打扰。

    “您没权利打我,当然打不得!”她略略抬起下颚,目光波澜不惊的扫向岑云身后的人,谭秋和叶汐都坐在沙发上,并未起身,两个人一个是担忧的,一个则淡漠。

    目光触及到叶汐的,穆皎的神色便又冷了半分。

    “关于言恺的事情,我会给您解释。”

    “解释,解释,解释要是有用的话,言恺还会被调查吗?现在新闻都翻天了,贺氏怎么办,出了乱子怎么办,你一个女人,能干什么!老爷子现在重病,家里弄的乱七八糟,怎么办!”

    岑云很激动,也不得不激动了,贺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乱子,先是贺子淮处心积虑被识破而离开,后是贺煜和向兰婚礼泡汤,老爷子受到刺激入院,两次经过抢救挽回生命。

    本以为,事情可以结束,但没有想到,贺言恺又出现这样的事情。

    怎么可以搞成这样,他们辛辛苦苦保护着的家,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穆皎紧紧抿了下唇角,她第一次看岑云那么急切痛苦,是真情实感的流露,她可以看得到。

    当下便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站在那里没有动,而谭秋和叶汐则起身扶住岑云,谭秋甚至安慰着:“总会因祸得福,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当下还是要想办法解决事情啊。”

    “怎么解决,还能怎么解决,有这么个扫把星,什么事情都成不了!简直就是个祸害!亏的言恺还拿她当个宝贝!”

    岑云气不打一处来,挣开她们的手,回沙发上坐下,也懒得去看穆皎,气氛很差,甚至有点尴尬,谭秋索性也不管了,坐在一旁。

    叶汐则象征性的宽慰了两句:“云姨,事情会好转的,大哥一向光明磊落,不会做那种事情,调查清楚就会没事了。”

    “叶汐说的对,言恺一向光明磊落,这一次是被人陷害了,他一路锋芒太露,树敌很正常。”

    穆皎意味深长的看着叶汐,叶汐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朝她笑了笑,像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

    外头吵吵闹闹的,从一开始就被老爷子听见,岑云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想那么多,身边又没有阻止她,大喊大叫的,激动的就将事情说出来。

    老爷子能听不见吗?

    不过她们还真不是故意的,出来时,老爷子是睡着的,谁知道这么早就醒了。

    说到这里,穆皎就听里面传来敲击床边的声音,要老爷子大喊大叫,暂时还有些困难。

    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穆皎心下一沉,看向岑云:“老爷子都知道了?”

    岑云哼了一声,将脸转过去:“还能瞒得住?”

    当然可以瞒得住,只要想瞒着,可是,他们家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这种事情,恨不得老爷子都是第一个知道的。

    岑云更是没有顾忌,在这里大吵大闹,能不知道才怪。

    穆皎推门进去,病床上,老爷子正躺着,脸色很差,有些惨白,目光紧紧盯着穆皎,等她走近了,就急着问:“怎么回事,你说。”

    穆皎敛了敛神色:“老爷子,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叫言恺过去接受调查,等调查结束,没事了,就会回来的,这段时间,我会代理他的职位,管理贺氏,现在算是非常时期,但您得相信,言恺一向可以处理好很多棘手的事情,这一次也是不例外的。”

    穆皎还能怎么说,只能尽量让自己沉稳些,把这件事说的轻松些,不让老爷子那么担心。

    而她们三个人进来后,就听到她的话,什么叫代理言恺的职位?

    怎么可以?

    三个人各怀心事的走过来,岑云压下自己的脾气,低声道:“你来代理言恺的职位,管理公司?这怎么可以,贺氏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一个外人,怎么可以。”

    穆皎知道他们会提出质疑,当下依旧淡定:“贺夫人,这件事是言恺亲口决定的,已经在内部发过公告,我也已经去公司上班了。”

    “简直就是胡闹,你不用去了,公司的事情可以交给我,就算交给我,也不能交给你。”

    岑云有的时候,脑子可能转不过来,这种时候,她还想着这些。

    好像穆皎真的能把公司怎么样一样。

    岑云这样一说,谭秋也在一旁说着:“是啊,公司怎么样也不能交给穆皎来管理啊,这件事,是否需要重新商议,哪怕是叫子淮回来呢。”

    这话一出,穆皎冷冷扫了她一眼,沉声道:“二夫人,这件事您就不用多想了,言恺的话已经十分明确,不管家里发生什么事情,贺子淮都得在美国好好待着,我代理贺氏的职位,也只是暂时的,言恺出来后我就会离开。”

    她转而看向老爷子,从容不迫的说:“您还担心我抢了贺家的财产吗?短短几天,我可做不了那么多的事情,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若是感兴趣,也不会早早就离了婚。”

    哪怕说出口的话没有任何映射其他人的意思,但是听在岑云和谭秋的耳中却总觉得别扭。

    她们两个人,赖在贺家不走,不就是为了财产吗?

    对贺家,又有多少感情?

    岑云自然不依不饶,刚要说什么,老爷子手一摆,她拧了下眉头住口,老爷子则缓缓道:“好,公司就暂时交给你来管理,你们都出去。”

    出了这么档子事情,老爷子心情难免很差,穆皎点了点头,又宽慰了一句:“您不必担心,言恺会没事的。”

    说罢,她便先走了出去,干净利落,绝对不拖泥带水。

    岑云和谭秋她们却没急着出去,好像还有话要跟老爷子说,不过老爷子真没那么心思跟她们说什么。

    语气重了一些:“叫你们出去!”

    岑云张了张口,到底没有说什么,三人便出去了。

    门口,穆皎并没有离开,似乎在等待,岑云推开门出来,她便沉声道:“贺夫人,借一步说话。”

    “你还想说什么?”

    “请您跟我过来,这里人多嘴杂。”

    自然是有特别的话要跟她说,才叫她借一步,岑云很快反应过来,轻哼了一声,跟着她走过去。

    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穆皎回过头,开门见山:“我知道您不满意言恺这样的决定,但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想告诉您,您现在只能听我的。”

    她语气沉沉,气场强大,岑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蹙了下眉头,回道:“你叫我听你的?你开什么玩笑!”

    “现在非常时期,很多事情都比您想的复杂,现在,您能够信任的人不是贺子淮,不是叶汐,更不是二夫人,而是我,这一点,我希望您能明白,我从未想过觊觎贺家什么,更不会跟贺言恺抢公司,反过来,我只会帮他保护这个集团,您若执意不听我的,将来有人趁虚而入,夺走公司,就不是我的责任了,您自己好好考虑,我话就说到这里。”

    穆皎说完话,双手怀抱着胳膊看着岑云,岑云垂下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似乎也在想这事情的利弊。

    过了会儿,才抬起头看向穆皎:“好,那你告诉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在利益面前,她总是最容易先低头的那一个人,她不能让贺家,贺氏集团落在别人的手中,既然穆皎和言恺相爱,那么势必可以相信。

    就像穆皎说的,难不成还要去相信贺子淮他们家?

    那更是荒谬。

    “接下来,我只需要您做一件事。”

    “什么事?”

    穆皎看了眼门外,上前一步,凑近岑云的耳边,轻声道:“盯住谭秋和叶汐,顺便。”

    她站直了身体,目光直视岑云,一字一句道:“顺便,保护好自己和老爷子。”

    说罢,她微微颔首,越过岑云离开。

    岑云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想着她临走时说的话,为什么盯住她们?

    穆皎离开后,直接给许邵平打了电话,吩咐在这边安插人手。

    她走的很快,有些风风火火的意味,回到公司还要处理事情,还要到检察院走动,很多的事情都等着她,她哪里敢有片刻的怠慢。

    也就因为这样,迎面过来一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人也走的极快,眼看着就要撞上,穆皎才定睛看过去,轻呼一声,刚要闪躲,肩膀上就多出一只大手,用力按住她,一个闪身,穆皎被人护在身侧。

    穆皎怔愣了下,缓缓呼了口气,头顶就传来久违的声音:“穆皎,你没事吧?”

    穆皎缩了缩瞳孔,抬起头来,诧异的说:“孟泽霆?”

    孟泽霆恩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她,看她没有事情,才松开她,说:“我来这里看望贺老爷子,你刚出来?走路也不看着些。”

    “我下次会注意的,你刚来吗?”

    “刚从飞机场过来,还没来得及去看你。”

    孟泽霆确实刚从飞机场过来,而且,还不只是他一个人来的,只是那个人,被他甩掉了。

    现在正吭哧吭哧的朝这儿走呢,远远就瞧见孟泽霆和穆皎在拉拉扯扯,气的脸都要绿了。

    “孟泽霆,你不是要去看爷爷吗?站在这里耽误什么时间呀。”

    穆皎动了动眉梢,偏头一看,贺妤沫已经走了过来,并且顺势挽住孟泽霆的胳膊,穆皎淡淡笑了:“那就去看吧。”

    “穆皎。”

    孟泽霆叫住她,不动声色的将贺妤沫的手抽走,按住穆皎的肩膀,认真道:“今天出的新闻我看到了,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

    他没有说你,而是你们,这一点,让他孟泽霆本人感到很悲伤,但是,眼前这女人,从未属于过自己,说你们,也是早晚的事情。

    穆皎依旧淡淡笑着:“泽霆,很感谢你,暂时还不需要,等我需要的时候,再来找你帮忙。”

    “一定。”

    孟泽霆看着她,那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竟闪过一丝柔情和疼惜,若是穆皎没有回来,若她一直就在霏市。

    他们也许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果。

    扯了扯嘴角,他又关心着:“病情怎么样了?”

    “失眠的症状已经有所改善,药物也都在吃着,敬一一直有帮我检查,暂时还是不错的,你不要担心。”

    孟泽霆点了点头,松开了手,微微笑了:“那行,你先去忙吧,我抽空去看你。”

    “好。”

    穆皎朝他示意了下,便去开车了。

    孟泽霆却没有离开,目光一直追随着穆皎,这样炙热的眼神,看在贺妤沫的眼里,痛在她的心里。

    深深看了他一眼,赌气一般的进了医院大厅,孟泽霆这才动了动身子,随着进去了。

    穆皎又怎么没有感受到呢,她的车子就停在对面的位置,很清楚的看到,只是,她不会做出什么反应,也没有什么表现。

    但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病房内,又会上演怎样的故事。

    今天只是贺言恺到检察院的第二天,上午又做了一些简单的审讯,中午简单吃了饭菜。

    接着,又是同样的问题。

    “贺言恺,我劝你不要再跟我们兜圈子,怎么回事,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我没做过的事情,你要我怎么交代清楚,编故事吗?我不擅长。”

    贺言恺慢条斯理的答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前面的小方桌。

    那审讯人员听着直头疼,不耐烦的说:“我们不是没有给你看证据,你们公司财政部已经提供了你最近一段时间的走账,发现了你与那位官员在钱财上面的来往,虽然你藏的很深,但是还是被我们查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没做过?没做过,那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男人一下子将一团纸疼到他的脸上,虽然不疼,但是也叫贺言恺的神色又冷了几分。

    阴郁的眼眸看向审讯人员,嘴角噙着冷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从这里出去的时候,会怎样对你?”

    “我管你怎样对我,现在我在办案!请你配合!”

    “呵……”贺言恺冷冷笑了,看似波澜不惊,可不知道为什么,恐怖的气息却一直弥散不走。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做过,不会承认,下一次你们来问我,依旧是同样的答案。”

    审讯人员从审讯室出来,他扬头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睛,腿很疼,很冷,胃不舒服,但这些绝对不能成为他倒下去的理由。

    唐家在政界一向人才济济,除了唐墨从商,基本上都是在各省市担任要职,想要通融,并非难事。

    只是现在查的严些,他要走一些程序。

    所以一直到了下午,才得以进入检察院,见贺言恺。

    穆皎得知消息,也立刻前往。

    很快的,他们便来到了探视的地方,两个人静静坐下椅子上,穆皎的手却是静静攥着的。

    表面上维持着冷静,可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着急。

    终于,门被推开,有人推着贺言恺进来,他依旧坐在轮椅上,腿上还盖着她临时找来的毯子,身上也穿着她叫他穿的衣服。

    下巴上有了些胡茬,人有些憔悴,甚至让人觉得消瘦了些。

    只是那坚毅冷酷的眼神,确实没变得,哪怕身体上再有不适,那眼神也不会变的。

    穆皎腾地就站了起来:“言恺。”

    贺言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宠溺的看向她,她眼眶一紧,就有了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这种时候了,他竟还笑的出来。

    干嘛还要安慰她。

    穆皎连忙走了过去,情不自禁的拥抱住他:“言恺。”

    “这么想我?”

    贺言恺拍了拍她的后背,还打趣着说:“早知道这样就会让你想我,我应该早一点……”

    “乱说。”穆皎松开他,抬手捂住他的薄唇:“你瞎说什么,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一样想你。”

    贺言恺明明昨天还与她见面,但却好像很久没见了,那么想念,手摸着她的脸颊,软软的,暖暖的。

    真好。

    穆皎却感受到他手的冰凉,紧紧握住:“怎么这么凉,一定受了不少苦。”

    她转头看向唐墨:“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言恺出去?”

    唐墨紧了下眉头,有些为难的说:“现在上头太严了,在这方面,我爸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可以保证,以后在这里,不会有人再为难言恺,也可以派医生过来,我们也可以随时来看他。”

    这都是唐墨努力的结果,穆皎心下明了,也没有强求什么。

    “我晚上会再过来,给你带厚的衣服和毯子,你身体重要,瞧瞧都成什么样子了,这不是叫我担心吗?”

    穆皎眼眶始终湿润,她不敢想象,他那样的男人,是怎么忍受的,他的腿还那个样子。

    贺言恺心疼的哄着她,摩挲着她的手,慢条斯理的说:“你不要这么担心我。”

    穆皎叹了口气,沉吟了下,又认真的说:“老爷子知道了,我之前已经去了医院,解释了,也宽慰了,和你妈妈也说了些话,大致上没有什么问题,你也不要担心,我做的很好。”

    他说过,想要给穆皎一个好的生活,他们将要安安稳稳的生活,但是,很多事情都是意外。

    他们没办法控制和想象。

    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要叫穆皎出来帮他,他其实是很心疼的,若穆皎能够发现,他的眼角也一定是湿润的。

    “你做的很好。”

    他亲吻了她的手背,那么虔诚又那么疼惜。

    唐墨看着两个人这样,也是轻叹了一声。

    过了会儿,穆皎稳定了情绪,唐墨就开始说最近的情况。

    “已经调查过,那间酒吧没问题,但贺子淮到酒吧去确实有问题,我们的人这一次看到他在酒吧打电话,说中文,并且说到了你的名字,他应该是给叶汐打的电话,也许就是他策划这些事情,来叫叶汐执行,至于那些匿名信,暂时没有查到消息来源。”

    “不用查也没关系,反正,都是他们做的。”贺言恺冷冷笑着:“时间紧迫,我就说一点,四城的作用来了。”

    唐墨闻言看向贺言恺:“你确定?”

    “确定。”

    从检察院出来,穆皎打电话给李妈,叫她带着衣服毯子过来,自己准备就在这里等,送进去再离开。

    到了门口,两个人停下。

    “穆皎,那你就在这里等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唐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准备离开,她沉吟了下,叫住他:“唐三,四城的作用是什么?”

    唐墨挑了下眉头,恩了一声,才意味深长的说:“你很快就知道。”

    说完话,他便离开,穆皎站在门口,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当初四城建立,是为对抗贺氏,当时贺子淮得势,因为四城才没有那么嚣张。

    现在呢?

    从检察院出来时,已经很晚了,她再三嘱咐过贺言恺,才从检察院出来,索性不如她想象的那样坏,幸好唐墨打通了关系。

    她开车回了望江苑,晚上八九点钟,医院那边岑云打来电话,当时她已经躺下,岑云来电话,她非常惊讶。

    “您怎么大电话过来?”

    “既然你答应帮言恺守住公司,那我只能给你打电话。”

    岑云声音低沉,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穆皎当即冷静下来,道:“谭秋和叶汐已经跟老爷子摊牌,要求贺子淮回国,老爷子目前已经松口,或者说,也管不了那么多。”

    挂断电话,穆皎躺在床上静静的想,脑袋很乱,很多事情都在交叉,很久以前的时候,她从未觉得贺子淮是个多么阴险狡诈的人。

    他阳光,善良,很细心周到,是实打实的暖男,是全校都公认的校草,各方面都是人中龙凤。

    她是高攀他的。

    敬佩他的。

    崇拜他的。

    可是,都不对了,原来不是这样,是她的错吗?是她和贺言恺的错吗?

    有的时候,她会这样想,可是,好像挽回不了什么了。

    闭上眼睛,穆皎顺着自己的情绪,要冷静,要镇定,都可以解决的,一定可以像以前一样,解决这些麻烦。

    告诉了夏景琛这件事,她便睡了。

    第二天,她抽空去了医院,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只是叶汐和谭秋没来,只有岑云和魏叔在照顾。

    她待了会儿就回公司了。

    只是临走时,岑云送她到门口,对她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贺氏必须要保住,它只能是言恺的。”

    “我知道。”

    穆皎沉沉答着,回到公司,却意外的看到了夏景琛。

    坐在贺言恺的办公室里,正等着她。

    “听说你去了医院,,就没有打扰你,擅自来了。”

    他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茶已经不热了,显然来了许久,穆皎坐下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说吧。”

    “我听唐三说,你有问他,四城的作用是什么,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这个的。”

    穆皎抿了下唇角,握着茶杯说:“是不是我想的那样,曾经用来对付贺子淮,现在也是一样。”

    “只是方式不同。”

    夏景琛笑了:“其实方式么,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更加的极端一些罢了,四城就是言恺复刻贺氏的又一个成功案例,这个公司就是未来的贺氏。”

    “未来的贺氏?”

    穆皎怔了一下,心中有一种想法燃烧了起来。

    他们要做什么?

    夏景琛把玩的手中的戒指,从容不迫,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又蕴着丝丝怒意,笃定的说:“四城接下来会有一系列的动作,将会在几天的时间内完成,四城所有的动作,贺氏这边必须开绿灯,无条件的,这是保住贺氏的唯一办法。”

    “你的意思是,收购?”

    穆皎有些不解:“你们的意思是,收购了贺氏,也还是在言恺的名下,但却永远无法属于贺子淮了?”

    “聪明。”夏景琛淡淡开口:“贺子淮去了美国,也没少闲着,拉了不少的赞助投资,他有不是身无分文,想做点什么,还是有点能耐的,更何况,他很快就会回来,我们必须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