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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现世报
玩的是猜拳喝酒罚脱衣的游戏，不一会儿，沈世杰的身上已经脱得只剩下亵裤，红衣更是脱得只剩肚兜。
红衣轻轻朝他勾了勾手指，沈世杰眼中情欲浓厚，上前一把抱起红衣便扔在床上……
第二天，沈世杰是被冻醒的，一睁眼便看到围在自己边上的全是人，不停地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下意识朝身下看去，瞬间呆住了。
原来他正浑身赤裸地躺在醉春楼的门口，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布料做遮掩，吓得他连忙用手去遮掩。
围观的百姓在周围不停地议论道：
“你看看这人是谁呀！怎么躺在醉春楼门口呢？”路人甲说。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银子不够，又被醉春楼的伙计扔出去了呗！”路人乙说。
“你看看那人那里……好吓人啊！”路人丙的话语里还有嗤嗤的笑声。
沈世杰着急忙慌地爬起来，不停地拍醉春楼的大门喊道：“开门，开门啊！快给本公子开门！你们竟然如此大胆，把本公子就这样扔在大街上，还夺去我的衣服……我……饶不了你们！”
吱呀一声，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伙计道：“我管你是谁，竟然敢拿假的银票去糊弄妈妈，没把你带去见官已经不错了！要衣服没有，赶紧走人！快点！不然老子就拉你去见官！”
伙计边说，边把沈世杰推搡出门外，啪的一声重重把门合上。
周围的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沈世杰满脸通红，恨不得此刻地上有一条缝，立即钻进去才好。
“不像话！简直太不像话了！你个逆子！”沈道远暴跳如雷地骂着跪在地上的沈世杰。
张婉柔在一旁劝道：“老爷息怒，您不能只骂世杰啊！他堂堂宰相之子，怎么会拿假的银票去糊弄别人呢，肯定是醉春楼的人想要讹诈他……”
“够了！”沈道远瞪着张婉柔，阴冷一笑道：“讹诈？那怎么不讹诈别人偏偏讹诈他？若不是他半夜偷偷溜出去饮酒寻欢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吗？你不是说他最近转了性子，在书房好好读书准备科考吗？都读到醉春楼去了，还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出去！”
张婉柔白着脸，不知如何回答。她确实看到沈世杰天天都待在书房，可是她又不能时时刻刻看住他，怎么会知道他半夜偷偷溜出府门，跑去醉春楼找姑娘呢！
“你个逆子！你还有脸浑身一丝不挂地回道相府？是不是想让我在全京城跟着你丢脸？混账东西！”沈道远越说越气，抬手便狠狠打了沈世杰一个耳光。
沈世杰的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低着脑袋，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婉柔突然想起沈世杰回来时候，身体某个部位有些异样，而且他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见了沈道远发那么大的火气后，更是吓得一句话也不会说。
“老爷，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老爷，妾身求求您，还是先赶紧找个大夫给世杰看一下吧，刚刚回来的时候，发现他身体似乎有些异样。”张婉柔也跪在地上恳求道，并使劲儿扯了一下沈世杰的袖子，示意他实话实说。
沈世杰这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会说，吞吞吐吐道：“麻……麻……没……没知觉……”
沈道远看着这副样子，忍不住还想打他，可是张婉柔又在一旁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这个想法只得作罢。
“张管家，去请最好的大夫来。”
近来几日，林太医都在慈宁宫为皇太后诊治。沈道远只能吩咐人去请京城里有名的大夫。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张管家领进门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大夫。
老大夫先把了把沈世杰的脉象，又问了他几个问题后。起身对沈道远拱手道：“大人，草民需要令郎解开衣衫，亲自查看。”
沈道远没有迟疑，点头同意。
在内间检查一番后，老大夫出来了，面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踌躇一番后才开口道：“大人……恕草民医术不精，令郎……令郎的……”
“世杰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需要什么药材，需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只要你能医好他！”张婉柔急切地说。
沈道远隐隐觉察到有些不安，心中紧了紧道：“大夫请讲！”
老大夫一咬牙，道：“令郎肾囊和阳锋均已坏死，需要切除，若不及时切除怕是会溃烂不可，届时会危及性命。”
“什么？”沈道远眉头紧锁，难以置信地道。
“你说什么？”张婉柔紧紧捏住手里的帕子问道。
老大夫唯恐沈道远和张婉柔不相信，又将伤患处的原因、结果详细地说了一遍。
张婉柔犹遭雷击，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面。沈道远则深吸了一口气道：“张管家，给这位大夫拿上诊金，送他出门吧。”
张管家听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老大夫出了门。老大夫边走边摇头叹息，他在这京城的医术也是数一数二的，怕是这个消息太过震惊，所以丞相大人才不会相信。
不过，就算找了别的大夫，那么结果还是一样的，而且还延误了病情。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丞相府的事，他是管不了，也不会管，他只管诊病救人！
一连来了十几位大夫，所有大夫都是这么说，沈道远问可有别的办法，全都摇摇头。
沈世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全身麻木不堪。眼睁睁地看着大夫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看他们即怜悯又迟疑的眼光，心中恐惧的厉害。
他张开口，吃力地叫都：“母……亲，母……亲……”细小的声音，微不可闻。
此刻，沈道远面色凝重地坐在案前，张婉柔捂着嘴默默垂泪，怕吵醒了内间的沈世杰。
“看了这么多大夫，既然都这么说，那就……”沈道远道。
张婉柔拼命地摇头，抽泣地道：“不……不……如果切除，那世杰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