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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一章：谁透露
“黄大人！请您不要再说了，一切都是小女的过错。小女自缢，跟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姜云初是老臣的亲生女儿，当时老臣也在场！”姜志诚道。
随后又对楚萧离说道：“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鉴，此事真的不关晋王殿下的事！”
楚萧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沉声道：“众位爱卿，你们认为应如何处置？”
“皇上，微臣以为，不如就罚晋王殿下的俸禄半年。”
“臣以为镇国大将军所言甚是！”
“臣也以为镇国大将军的方法可行！”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大殿内的言论顿时朝一个目标所向，楚萧离点点头，脸色稍霁，道：“那就依着镇国将军之言，晋王发俸半年！”
“皇上！”黄执中还欲讲话。
可楚萧离身边的司礼大太监见状，高声喊道：“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朝文武百官走跪下，高声道。
黄执中心中有些气馁，狠狠地锤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几下。
这其中最失望想必便是楚旭东了，他故意透露出消息给黄执中，没想到事情结果竟然是这样的！看来他也是受骗了，手下的消息不会有错。只怕他派人打听的时候，楚恒衍已经猜到他会这么做，所以他早就设好了这个局，等着自己往里边钻！
真是可恶！
除了最失望的，还有最伤心的莫过于姜志诚了。他本就不想此事闹大，也不怎地，事情竟然闹到了金銮殿上。
这下，相爷沈道远知道了，那么以后忠勇侯府和丞相府的仇怨怕是就要结下来了。女儿自缢他也很伤心，可他不糊涂，明明就是姜云初的错，就算躲过去了一时，恐怕总会有被人翻出来的一天。
“晋王殿下，请留步！”沈道远叫住楚恒衍道。
“丞相大人。”楚恒衍淡淡地道。
沈道远笑着道：“小女的事情，微臣还不知道。没想到晋王殿下，竟然会帮小女讨回公道，微臣实在感激不尽。不如晋王殿下就移驾去下官府上，好让下官好好答谢您一番！”
楚恒衍心中一动，想到可以见到沈玉贞，于是就同意了。“也好，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如何？”
沈道远心中窃喜，晋王殿下可真是爽快，这句话真是说道了他的心坎之上，当即答道：“自然……自然……”
黄执中心中有些生气，这是他第一次在朝堂上被楚萧离拒绝，他只觉得面子上下不去。看到楚恒衍和沈道远走在一起，说说笑笑。
他就跟了上去，在背后叫住楚恒衍，说：“晋王殿下，您心中难道就没有任何愧疚之意吗？害死一条人命，您心中就没有不安吗？”
楚恒衍停住脚步，还没说话。身边的沈道远就立即开口，呵斥道：“住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连忠勇侯爷都说了，姜云初的死不管晋王殿下的事，皇上也已经罚俸半年。难道你心中不相信圣上的抉择吗？”
黄执中愣了愣道：“当然不是。我……”
楚恒衍淡淡看了黄执中一眼，沉声问道：“黄大人，你不觉得一直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很没有意思吗？想一想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想一想你调查的时候为何那么顺利！”
黄执中浑身一滞，脸上有些发烫。听了楚恒衍的话，他沉思起来，这消息是他在在家院子中散步时所得。是一个用黄布包着的纸条，他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拆开来看写着晋王殿下去忠勇侯府闹了人命。写的有理有据，并且第二天就听说忠勇侯府的嫡女姜云初暴毙而亡，侯府的门前还挂出了白色的灯笼。
他当即拽住一个外出买菜的老婆子，并给了她一锭银子，那婆子就把府中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他。
知道是楚恒衍气势汹汹地找到姜志诚，没过多久就把府中住着的表少爷从病床上抓起来，还砍断了他一只手臂，那哀嚎声已经叫的令人生寒。
从楚恒衍走后不久，姜云初就拿了一根白绫在自己的房间悬梁自尽了。
只打听到这些，黄执中就在今天朝堂上弹劾了楚恒衍。
他心中终于起了疑心，似乎是有人故意透露消息给他，让他在朝堂上弹劾晋王殿下。是他的政敌吗？这个可能性不太大，那到底是谁呢？
难道是……
黄执中心中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心中大亥。
楚恒衍看到他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眼神中在看向自己时，就有几分惧怕和躲闪。
黄执中坐在皇极殿前的汉白玉阶梯上，肩头耷拉了下来。自己是被人利用了。故意让他出头，故意让他弹劾晋王殿下！
他一定要查出那个人是谁！
“殿下，您对黄大人怎么看？”沈道远突然问道。
楚恒衍淡淡答道：“有勇无谋，纸上谈兵。心底不坏，可太容易被左右！”
虽然他是楚萧离亲自钦点的新科状元，可在楚恒衍的眼中，他并不看好黄执中。从小就被封为“神童”。性子高傲，同翰林院那些迂腐古板的老头子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楚萧离年纪已经大了，再没有年强势的那股热血。他心中更加偏爱文臣一些，所以才会对黄执中另眼相待。
可是楚恒衍认为，比黄执中有能力的人大有人在。想淳于甫和张宁琦，比黄执中聪明百倍。可他们皆无意与为朝廷效命，所以就没有参加科举。
若是他们也参加了，那黄执中就会显得渺小了。
沈道远在官场多年，听了楚恒衍对黄执中的评价。不仅在心中暗自咂舌。这个晋王殿下虽然毒舌，可他说的一点也不为过。
皇上看中了他的文采，却没有考虑到他本身的实际情况。他一个穷苦出声的穷酸书生，就算读过再多的书，文章写得太好，办事不利，终究就是纸上谈兵。且他又年轻气盛，做事不懂的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