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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四章：五日期
五日之期已到，卢炳新还未找出凶手。
一大清早，他便把亲军都尉府中的各项事务同诸位少指挥使一一交代。
少指挥使们虽然对他又敬又畏，可他们确实卢炳新一手提拔上来的。并且教会他们不少东西，也算得上是他们的恩师了！
此刻见自己的恩师仍旧一丝不苟地交代着各项事务，心中难免有些伤感。
终于有人忍不住道：“大人，您跟随太上皇多年，又深得太上皇的信任！您为朝廷扳过多少事情，暗中为朝廷除掉了多少绊脚石！属下想，陛下不会不知道！您对皇帝一向忠心耿耿，若……仅仅因为找不出一个杀害御前宫女的凶手，就罢免了您的官职。陛下未免也太过无情，太过武断了！”
卢炳新脸色顿变，抬眸用冰冷的眼神儿看着秦铮，厉声呵斥道：“秦铮！休得胡言！都尉府的传下来的守则你都忘记了吗！”
秦铮腿脚一软，立即跪了下来，道：“大人，属下不敢忘！身为都尉府的人，只听陛下调遣，不问原因，遵守门规。今生今世对陛下尽忠，若有半点忤逆之心，便任由陛下处罚！”
卢炳新眼神冰冷，目光划过在场的每个人的脸上，声音寒若冰霜道：“哼，难为你还记得！可你刚刚的那番话，对比下可有半分敬意？不要忘了，我们身为都尉府的人，效忠的是谁！我即便是你们的总指挥使大人，可你们听命的确实陛下的命令，效忠的人必须是陛下！”
秦铮低下了头，叩首在地，恭谨地道：“大人，属下知错了！属下刚刚的那番话，确实不应该说！”
卢炳新又道：“我虽然为太上皇办过不少事情，比起这抓捕凶案凶手的事情高明不少的事情，我都能应付下来。不想我英明一世，竟然栽在了一个杀害宫女的凶手上！陛下惩治我，，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绝无怨言！”
众位少指挥使都低下头去，他们追查数日，总算有了些眉目，可是陛下的五日之期也到了！
“哼，不但是你，其余的少指挥使也要谨记门规！即便以后我不再是你们的总指挥使，你们也要效忠陛下！不忘自己的使命！”卢炳新厉声说道。
“属下遵命！”众人齐声道。
卢炳新望着秦铮，冷声道：“国有国法，门有门规！今日秦铮对陛下不敬，不得不罚！”
“秦铮，你可甘愿受罚？”卢炳新问道。
秦铮恭敬地说道：“属下甘愿受罚！”
卢炳新的脸色这才缓和过来，责戒堂的人来把秦铮带走，他沉默了许久。
“大人，马车已经备好！时辰也到了，您该去进宫了！”另一名少指挥使走到卢炳新面前，低声说道。
陆炳新点了点头，默了一下后。站起身子，又重新环视了一眼屋里的摆设，叹了一口气才抬脚出门。
“大人！”几名少指挥使恋恋不舍地叫了一声。都知道陆炳此去，再回来的时候怕是不能再走进这里了。
陆炳西缓缓转过身来，笑着道：“都回去吧！”
说罢，便转身离去。
来到文德殿，楚恒衍正高做在龙椅上，等着卢炳新的到来。
“属下无能，五日内并未将凶手亲手抓获！”卢炳新一走进来，便跪下来恭谨地说道。
楚恒衍眯了眯眼睛，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根据卢炳新以往办事的能力来看，这次的凶手的确非比寻常，而且又是在皇宫之中。若是不找出凶手，贞儿的安危也就难说了！
“朕已经给了你五天时间，并且你也向朕保证过，五日之内一定破案……”楚恒衍边说，便看他脸上的表情。
卢炳新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声音中有些颤抖，道：“陛下，是属下办事不利。不过，属下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微臣恳求陛下再给微臣五日时间，微臣一定能够亲手抓到凶手！”
楚恒衍一脸玩味的笑意，沉声说道：“再给你五日时间？你可知，这个五日之内你就没有完成朕交给你的事情，你怎么向朕保证下一个五日，你就一定能抓到凶手呢？”
卢炳新眼皮一跳，心中便明白，陛下这是要他立下军令状啊！若是自己不立军令状，那么陛下肯定不给同意再给自己五天时间，并且还会因此罢官，那亲军都尉府的众人该如何想自己呢？
若是答应了，便是把性命押给了楚恒衍。他略微沉吟一番后，便下了决心。自己一己之身，坐上这亲军都尉府之位，本就是太上皇怜惜自己的才情。而自己已经卖身于皇家，这条命就是属于楚恒衍的！
“陛下，微臣愿意立下军令状。请陛下再给微臣五日，若是五日之内，微臣抓不到凶手，那么微臣便以死谢罪！”卢炳新坚定而又肃穆地说道。
楚恒衍听后，拍了拍手，笑着道：“呵呵呵……好啊，既然你如此有信心。朕念你素日里对待父皇便是忠心耿耿，那么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卢炳新恭谨地道：“多谢陛下开恩，微臣这一次一定不负圣命！”
朱雀站在文德殿外，听到了楚恒衍和卢炳新的对话。她大惊失色，立即对身边的另一名宫女道：“锦书，我突然肚子疼的厉害。可是……陛下这边又要我送去热茶……”
望着朱雀一脸为难的样子，锦书没有丝毫的怀疑之意，立即接过她手中的茶具，道：“既然你肚子疼的厉害，那我就替你把热茶端进去吧！”
“多谢了锦书！下次我也一定会帮你的！”朱雀装作感激的样子，捂着肚子便跑了。
锦书望着她的背影，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声。
两人同一批入宫，又在一起学的规矩。花枝她论家世，论相貌哪里比得上自己？偏偏有一手泡茶的好手艺，竟然得到了陛下的青睐。
哼，还妄想着自己能飞到指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锦书恶狠狠地心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