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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夫人的院子，咱们夫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怎么现在进去见见老夫人，还得要禀报了？”
觉着他们就是拿程如男当了外人，丁香心中就有些不快。
想想当初夫人为将军府做了那么多事情，到头来也没见谁为夫人打抱不平一番。
“丁香，不许胡说。”知道丁香心中不舒服，程如男就回头瞧她。
然后轻声道：“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我与墨元笙已经和离了。所以在镇国王府我是客，断没有不禀报就进去的道理。”
孟嬷嬷做的，确实是没有错的。
只是前后差距，让人有些受不住而已。
“是，夫人，奴婢记住了。”被程如男说了，丁香就乖乖的应下。
虽然心中再是不爽快，也是忍了下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说是去禀报的孟嬷嬷就出来了。
一转身还扶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如男啊，当真是你当真是，你这孩子回来了吗？”
原来是墨老夫人亲自出来接她了。
将程如男就赶紧上前，扶住她老人家。
“祖……墨老夫人，您怎么亲自出来了，我进去向您请安就好了就好了。”
她本想叫一声祖母，可是叫到了嘴边上，又觉得不合适。
“你这孩子，回来了怎么和祖母如此生分？”见程如男如此唤他，墨容夫人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拉着她的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好一番。
这才红着眼睛道：“三年不见，你怎的瘦成了这般模样？在南诏那边的日子过得不舒坦吗？还是身旁的人对你不好？为何三年都不归来，你可知祖母有多担心你？”
以为她离世了三年，她这心里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
可如今回来了，她这一声墨老夫人更是叫得她愧疚不已。
“都挺好的，多谢墨老夫人记挂。”看着老人家慈眉善目的模样，程如男就浅浅的笑了笑。
又福了福身子，算是与她补了一个礼。
“你……你这孩子，就不肯叫我一声祖母吗？是因着元笙要和亲的事情，记怪祖母是不是？”
就知道她无法放下这件事情，墨老夫人就老泪纵横。
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道：“若不是为了两国的百姓，祖母也不情愿要那样的一个孙媳妇。在祖母的心中只有你才是墨家的长孙媳，祖母知道是委屈你了，往后再弥补你可成？”
这孩子挑着元笙成亲的当口回来，应当也是放不下的才对。
“墨老夫人多虑了，我并没有怨怪谁的意思。只是我与镇国王已经和离，再唤墨老夫人祖母的话，着实不符合规矩。”
怕是他们都以为，自己此次回来是为了墨元笙。
程如男就低下头，一字一句的道：“且眼下如男已经是南诏的王妃了，镇国王与西齐公主有缘。如男也是真心实意的，祝愿他两人白头到老。”
或许是以前她太过钟情于墨元笙。
眼下旁人都以为她是为墨元笙回来的，解释着都有够累的。
“这……你这孩子说的都是真的？你当真……当真不要元笙了吗？”这丫头竟然如此决绝，墨老夫人就受到了打击，孱弱的身子都摇晃了两下。
双眼含泪，无比失望的模样。
“你有委屈，祖母会为你出头的。就算那西齐公主进了门，你也是原妻，她也会矮你一头。况且以元笙孩子对你的感情，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
如此好的孙媳妇，就这么失去了，她怎么舍得？
就知道墨老夫人会纠结这个，程如男就抬头看她，眼神清明。
“墨老夫人，是镇国王先不要我这个妻的。即是他违背了诺言，那么分开也是必然的事情。我不会恨任何人，毕竟我此时的夫君待我，不比当初镇国王差上半分。”
想来当初她做这墨元笙的夫人做得太成功，让这么多人喜欢她，倒是她的不对了。
往后他的娇妻进了门，倒是会有许多障碍。
“唉……罢了，我是老糊涂了。都忘记你如今已经是南诏的王妃，一切都回不去了。”
听见她说眼下的夫君，墨老夫人这才记起来，程如男已然改嫁了。
就叹了一口气，频频摇头：“好了，既然来了，就进屋坐吧。许久未曾见你，祖母有好多话想要与你讲。”
她老太婆才不管合不合规矩，她就是喜欢这丫头，看旁人谁敢过问了。
说完这话，墨老夫人就由孟嬷嬷扶着，转身进了正房。
程如男也是没多说什么，这就跟着她老人家进去。
只是这刚进去，还没来得及站稳。
一个毛毛躁躁的小子，这就闯了过来。
嘴里叫嚷着：“我不嘛，我不嘛，我就要去看看这南诏的王妃，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哎……”
这小孩子这么一撞，险些都将刚进门的程如男给撞倒了。
丁香一着急，急忙就叫了一声。
然后扯住了横冲直撞的墨元澈，有些不高兴的道：“还望五公子小心些，要是将我们王妃撞坏了，那可是大事。”
墨家的孩子就属这个墨元澈，最是讨人厌。
小小的年纪比起当初的墨元恪以及墨元齐，胡作非为的，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一个小小的丫头，敢对本公子无礼？信不信我让我娘打死你？”瞧见丁香敢扯住他，墨元恪顿时就叫嚣起来。
直接推开了丁香的手，就看了一眼程如男。这才又道：“你就是南诏的王妃？哼，小国家来的果然不知道礼数。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镇国王府！你要是把本公子给惹怒了，看本公子不让大哥带兵去打了你们南诏，让你王妃都当不成
！”
这孩胆比天大，居然敢说了这样的话。
丁香被他气的，脸色都是变了。
然后就咬牙道：“我可是程家的丫鬟，并不是你们镇国王府的。想要打我，你娘还没那个权利！”
这孩子丁香自然是认识的。
更是不会忘记夫人没回来的这些年，这镇国王府中的二夫人，是如何在背后胡乱编排了他们夫人。
故而眼下这孩子险些将程如男给撞倒了，她火气才这么大。
“你……你看我娘有没有权力教训你！”
这丫头好生嚣张，墨元澈车就直接转回头去，扑进了柔月的怀中。一个劲儿的撒娇：“娘亲，你看这丫头好讨厌。你帮儿子打她几巴掌，让儿子出出气。否则的话，以后她们一点规矩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