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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出海
我心里一沉，知道张航瞬间就看透了我心底的想法，立刻解释道：“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觉得法尔斯为人直白，应该不会欺骗我们。”
张航转头重新看着天空的烟花，并没有再吭声。
林晔依然在阳台上顶着寒风出神的望着，我也没打扰他，只是站在旁边静静的陪着。
过了许久林晔才忽然开口：“怎么了？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难过，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摇摇头：“林晔，咱们还能回到那个在村子里生活的日子吗？”
林晔没有回答我。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大年初一
先是给爹妈拜了个年，顺便给爹妈包了一大笔红包。等我从卧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居然形成了诡异的平衡。
林晔、张航和法尔斯这三人居然在斗地主=。=
看见我出来，法尔斯操着一口浓浓的大东北口音和我说：“新年好。”
“新年好。”我无意识的回答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法尔斯怒吼一声：“炸！”
“炸。”张航慢悠悠的甩下一副牌。把法尔斯稳稳的憋在家里。嘴里不紧不慢的吩咐我：“容雨，找点吃的喝的，我饿了。”
“我要雪碧！”法尔斯紧随其后，撸着袖子朝张航吼叫：“再来！”
好吧。斗地主是不需要我的。我听话的从厨房里端来薯片和雪碧。默默地放到一边就从新回到了屋子。
这个新年，我就许下一个愿望。那就是保佑我和我身边的一切，平平安安。
在这几人玩够了牌之后，林晔从外面进来，看我在百无聊赖的看春晚回访，摸了摸我的头“怎么不给朋友打电话？明日就要出海了。”
“不想打。”我顺着林晔的手臂看着林晔的眼睛：“你……你为什么……”
“什么？”林晔没听清我说的话。重问了我一遍。
“没什么。”到底我还是把疑问咽了下去。不论林晔为什么选择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一次次的出去冒险。这一切是不是在他的预料之中。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喜欢他。
望着林晔疑惑的眼睛，我笑了笑“收拾东西吧。明天出发。”
等到我再次从血红色的噩梦里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坐在书房里睡着了。窗户显然是开着的，掀着窗帘漫无目的的翻飞，阳光就从窗帘的缝隙里投射进来。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全都是血，一时间让我觉得自己还陷在那个噩梦里面。
我迅速站起来，唰的一声拉开窗帘。
阳光像浪潮一般排山倒海的灌进来，那些血液就像被烧得沸腾蒸发起来，冒出一阵灰白色的烟雾然后彻底消失殆尽。
我捧着自己的脑袋，几乎连站都站不住。
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牵引着我灵魂里那道漆黑的河流在四肢百骸里奔流。
看到被桌子遮蔽的地方有一滩腥臭的血液，我忽然觉得一阵没来由的恐惧。
我又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自动出去吞噬鬼物了。
看看白家的人，无论是疯狂的白璋还是眼前的法尔斯。都不是什么善茬。而我却在不停地吞噬鬼物灵气。这和他们有何区别？我想起自身的白家嫡脉灵体，心下忍不住一阵悲凉。
也许到了最后，我也终究会被这疯狂的血缘吞没。
出发那天的天气难得的晴好，上午的阳光笼罩在水面上，把海水映得一片沁蓝，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容雨！你们终于来了！”还隔着老远的距离法尔斯就朝这边挥舞着红色的遮阳帽，那一身打扮就跟准备去远足似的，可背后那两个老外脸上的表情却非常凝重。
“准备出发。”法尔斯一脸高兴地宣布，背后的两个老外立刻恭敬的退开，搬着后面的两个大箱子上船了。
我问道：“他们是谁？”
“个子高的那个叫拉比，矮的那个叫莱克。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昆廷和拉里。”
我摇摇头：“我指的是他们的身份……”
“哦，他们是教堂里的教士，我们族里的驱魔师。”法尔斯笑着回答，“当然，也是科学家。”
张航仰头望着那艘船：“我们需要那么大的船吗？”
法尔斯准备的船大约五十多米长，按照这个长度推断的话，船宽最少要十米，甲板也得九米，这么大个渔船，马力怎么也得六百以上，吃水深度应该在四米左右，算是一艘很大的船了。它只是用来近海作业，确实显得有点小题大做了。
“中国人有句俗话叫有备无患。”法尔斯对于自己的安排显然很有信心，“先上去看看再说吧。”
那艘小船从外表来看不过是艘普通的渔船，虽然跟着法尔斯从甲板到船舱全走了一遍，我这样的外行人根本看不出什么问题，反倒是张航的眉头越拧越紧。
我忍不住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这艘船的架构非常紧凑，并不是普通的渔船，而是专用于远洋的船。”张航说道，“可如果用于远洋，这艘船的大小似乎又不太够。你看这船的吃水线，它的负载量远远达不到远洋的程度。”
“对，这是一艘特制的船。”法尔斯十分得意。
我追问道：“特制？用来干什么的？”
“大海里藏着无穷的宝藏，人们想要得到他们就必须造出一艘最适合挖掘宝藏的船只。它必须要轻快，有专门存放武器弹药的底部夹层，收藏财宝的空间和最紧凑的结构，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
“什么意思？”我挠了挠脑袋，“寻宝船？科考船？小型驱逐舰？”
张航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海盗船。”
我傻眼了：“海盗船也能这么明目张胆开到港口来吗？”
“你怎么这么实心眼啊？”张航凑近摸了摸我的脸，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我“海盗船难道就一定要把名字写在脸上吗？只要外表是渔船，进了公海之后它去做了什么，谁还管得着？”
我继续问道：“那船上的人都是海盗？”
法尔斯摇摇头：“当然不是。”
张航说道：“想得到一件东西，无非就是买、偷、抢、骗、送，现在船已经在你面前了，还纠结那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