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幕后凶手

南葵向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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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菲做了很长的梦,她梦见她来到了爱琴海,这里有温暖的海风,有怡人的风景,还有,她最爱的闫远。

    闫远在这里跟她求的婚,当时他从星光里来,自身都带着光芒,带着她多年的青春一同过来,他跪在沙滩上,身后是无穷无尽的海面,海上星光闪闪,全部在向她眨着眼。

    他对她说着一生的承诺,她感觉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能换来现在的美好,之前的痛苦也不值得一提。

    闫远带着她去土耳其,她站在热气球上,被闫远紧紧拥抱在怀里,看着面前精彩绝伦的风景,岁月静好。

    她想一直把这种美好维持下去,就她和闫远两个人,简直太美好了。

    可是天公不作美,总有人想把她抓走,迫使她和闫远分离,她回头,看着闫远渐渐的走远。

    他说,“我会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她不想,她不想放过闫远,她想和闫远一直走下去,但是她感觉自己动不了,她只能拼命的大喊,嗓音也像被堵住一样。

    她只能留下绝望的泪水,然后她突然的睁开眼。

    窒息感还伴随着,她猛的喘了几口气。

    “菲菲!菲菲!”

    她听见有人叫她,她循声挪过去视线,这一看,她险些哭出来。

    是闫远,可是他是那么的疲惫,下巴已经蓄上了胡子,头发也不像以前那样板顺。

    闫远看见她睁开眼,震惊的看着她,随即,邢菲就看见他的眼间落下一滴泪。

    他亲吻着邢菲的手,猩红的眼睛,邢菲看着心中难过的无以复加。

    邢菲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全身只有眼睛可以动,她眨眨眼睛,忍住不让泪水滴落。

    闫远缓过气,才起身出门将医生叫进来。

    接着邢菲看着几个医生快速走进来,机器支在她的身边,给她做着检查。

    邢菲才知道自己的梦醒了,她在努力思索着,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躺在这里。

    突然记忆像泉水一般疯狂的涌进她的脑海中,她记得她去医院检查,然后看见了一个玩偶,再接着,她就昏迷过去了。

    看来,她应该是出了车祸,才会到这样的境界。

    她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惊恐的看着闫远,她的孩子会不会有事?有没有正常生下来?

    闫远能看出来她的想法,在一旁攥着她的手,安慰般的对她说:“不用怕,孩子很健康,是个男孩。”

    邢菲突然的松口气,这才放心的又躺着。

    医生收好机器,对着闫远报告着,“除了身体长时间没有进食导致的虚弱和低血糖以外,各机能没有任何问题,已经恢复的很快了。”

    邢菲和闫远同时松了口气,邢菲也怕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她最怕的是自己的腿,万一这次出事,将她的腿弄的旧伤复发,她这一辈子残疾,还不如不让她醒过来,她没有办法让自己成为闫远的累赘。

    医生走了,病房中只剩闫远和邢菲两个人。

    邢菲看着他,眼中满是想念,同样的,闫远的眼睛也深深的看着她,不用想念,更是喜悦和失而复得的感情。

    闫远控制住自己流泪的冲动,只是他实在太激动,邢菲的醒来,让他所有思绪都疯狂,细胞全部爆炸,身体的每一处都要跳出来。

    他没有办法像邢菲形容那种感觉,只能换成一句话,“邢菲,我爱你。”

    邢菲笑着看他,默默点了点头。

    不久之后,人呼啦啦的涌进病房,邢菲也将视线看向他们,关关哭的最惨烈,她几乎是扑向邢菲的病床上。

    “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我好害怕啊,你终于醒了!邢菲!我好想你啊!”

    在关关的鼻涕就要蹭上邢菲被子上时,被齐昊廷一把拽到一旁,邢菲的视线也看向齐昊廷。

    “邢菲!你......你知不知道照顾好自己,你怎么答应我的?”他的语气带着怒气。

    邢菲却没有丝毫的难过,反而是暖心,她看着齐昊廷,知道他对自己的关心。

    齐昊廷看着她的样子,终是无法继续批评她。

    “算了,你好好的就行。”

    他说完这句话,就到一旁,邢菲看见他默默的用手擦拭眼间,没想到一向放荡不羁的他也会为自己流泪。

    每个人都对她的醒来表示欣喜,邢菲自然内心里也高兴,只是她没有看见想见到的身影。

    闫远知道她在找谁,但是他想起刚才给邢正风打电话时,邢正风在那方的话。

    “我现在旧疾犯了,等我好一点我一定会去看他,不要告诉她我生病的事情,还有,别说我不想见她。”

    “父亲找了一份工作,现在这个时间,还没有下班,他最近很拼命的工作,应该很累了,等你好一些了,再让他过来看看好了。”闫远在一旁说着。

    邢菲听见他的话,这才放心下来,她还以为是邢正风不愿意见到自己,听着他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她这也就放心了。

    ......

    邢菲因为有众多人的照顾,恢复的很快,没过多久,她便可以正常吃饭。

    这天中午正在吃饭,病房里只有她和闫远两个人,她看着面前的清粥小菜不免抱怨道。

    “为什么每天都是这些?我什么时候才能吃肉?”

    “快了,等你彻底好了,出院了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闫远温柔的安慰她。

    邢菲听着他这样的语气和态度,也不好再说着什么,只能低头喝着粥。

    这次生病以后,闫远对她的态度简直好的不像话。

    虽然从前闫远对她也是百依百顺,但是和现在的态度还是不同的。

    这次是无比深情宠溺的,邢菲有时醒来都会发现闫远在她身旁陪伴着她,或者在默默注视着她。

    她不知道这些日子里闫远有多么担心他,闫远也从未提到过,但是她可以想象到。

    就连每天吃饭,她喝着平淡的粥,她发现闫远也陪着她一同喝,他吃的饭菜全部和她一样。

    这样也不会让邢菲内心有落差感,但邢菲还是有些心疼,“你又没有生病,你就吃点好的,放心,我不会难过的。”

    闫远却摇摇头,“我这不是怕你难过,我只是想要陪着你,同时也提醒着我自己,你正在经历着什么苦楚。”

    “没事,我并不觉得现在喝粥很苦啊,我每天的粥都变着花样来呢。”

    闫远笑着摸摸她的头,“快吃吧。”

    以后便没有再说话。

    等邢菲可以正常的行走,她第一件事便是来到婴儿床前,看看自己的孩子。

    婴儿因为是早产,身体机能比正常满月的孩子虚弱不少,怕到病房中沾染细菌,因此只能在独立的病房里。

    孩子长的很健康,脸也胖乎乎的,此刻正安静的睡觉。

    邢菲隔着玻璃,想碰碰他的脸,却无奈被玻璃阻隔。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她一脸慈爱的看着孩子,问着闫远。

    出生了这么久,她们还未给孩子起名字。

    “叫闫黎吧。”闫远在一旁开口。

    “闫黎...黎明,希望,好啊。”邢菲嘟囔着名字,也琢磨着名字的含义。

    “闫黎...你叫闫黎了。”邢菲逗着闫黎,不断的告诉他。

    孩子动了动,小嘴轻轻抿了抿,再没有动静。

    等到邢菲身体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邢正风才过来看她。

    他来时邢菲正在病床内的床边浇花,看见他来,邢菲连忙放下手中的水壶。

    “爸,你太了啊!”邢菲兴奋的叫他,走上前拉着他的手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

    “爸,你的工作最近怎么样?我听闫远说,好像很辛苦,你都一大把年纪,就别那么拼了。”

    邢正风听邢菲这么说,反应过来多半是因为闫远帮自己找的借口。

    “嗯,我是闲不住,总要找个事情做,你不用担心,我身体好的很。”

    邢正风打量了邢菲,“倒是你,看起来好的差不多了。”

    邢菲点头,“嗯,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估计下星期就好了,到时候我们带着我妈,我们一起去旅游!带你看看这些年中国的变化。”

    邢正风面露难色。

    “怎么了?”邢菲连忙问。

    邢正风慌忙摇头,“没事,好,一起旅游。”

    邢菲这才开心的接着跟他说,“我妈的身体也已经好了,只不过还在住院,我没有时间顾的上去看她,这次等我好了,应该就差不多了,我们先去中国转一圈。”

    邢正风看着她这样的畅想,一直没有开口。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那天。

    ......

    “查到了吗?”闫远站在门外,贺昀在他的面前,面露难色。

    “查到了,那个司机已经当场死亡了,但是我们问到了那个保姆,得知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闫远追问。

    “她说这件事是你的母亲指示的,她的孩子得了癌症,急需天价手术费,闫夫人愿意治疗她的孩子,只要将那个玩偶放在车上,那样她们可以监视到邢菲的位置,好作案。”

    闫远听着这些,身体僵直。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喜欢邢菲,甚至想陷害她,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幕后凶手是她,她竟然想将邢菲置于死地,她这样的蛇蝎心肠,简直让他直发抖。

    如果邢菲出了事,他不敢想象之后的日子。

    “好,辛苦你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闫远对贺昀说。

    贺昀的脸色也沉闷,“你应该知道,按照法律,我需要对她进行抓捕。”

    “我不会阻止你,她确实应该受到惩罚。”闫远说。

    贺昀了然,他对闫远说,就是怕闫远会念于亲情对她进行包庇,不过至少如今看来,他是公私分明的。

    “闫远,好好照顾着邢菲。”贺昀走时对闫远这样说。

    闫远听见这句话才眯起眼睛,贺昀的态度让他感觉到了什么。

    贺昀却不等他有反应就先行离开,去往病房。

    邢菲似乎是刚将邢正风送走,此刻正站在门口发呆,看见贺昀,她才回过神,脸上迎上笑容。

    “案件调查出来了吗?”她问。

    “......还没有。”贺昀回答,他还是没忍心告诉邢菲真相。

    邢菲点头,“那辛苦你了。”

    贺昀打量了邢菲一眼,“看你现在没有什么大碍就好,你可别忘了你还答应要报答我。”

    邢菲瞥他一眼,“就不能看在我生病的份上取消了?”

    “我这个人一向赏罚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