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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非墨明白了，季涵月之前，逼着儿子喊她妈妈。
再加上，季涵月跟舒青楠，有相似的外貌特征，所以，儿子才会分不清楚，才会怕舒青楠。
舒青楠站在病房外，她把两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几乎想都没想，她站起了身，阔步，跑出去。
屋内，容非墨一直陪着小家伙。
等他反应没那么大，他说，“欺负你的人，爸爸妈妈都收拾了，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那个女人，不是你妈妈，也不会再出现了，不要怕，嗯？”
“爸爸，我想睡觉了。”容沐阳继续往被子里缩，明显，还是很排斥。
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
容非墨“嗯”了一声，“睡吧。”
舒青楠一直在外面，容非墨不放心，便要起身，去看看。
谁知，他刚站起身，就被容沐阳，扯住了手。
“爸爸，我不敢。”他睁开眼，眼神，怯生生的。
容非墨重新坐下，“睡吧。”
他拍着容沐阳的后背，“我不走。”
他给舒青楠，发了一条短信，让她不用担心。
舒青楠很快，就回过消息，“你们俩，想吃什么，我带回去。”
不一会儿，又发来一条，“算了，不用你们选了。你们两个，都得吃清淡的，我买点粥跟时蔬回去。”
容非墨回复，“出去注意安全。”
容非墨一直陪着容沐阳。
等他睡着了，他站起身。
麻醉药的药性，已经过去了，伤口灼热，隐隐作痛。
“阳阳睡着了吗？睡着了得话，你出来一下。”容非墨的手机，又响了。
看过舒青楠的信息，容非墨帮容沐阳，盖了盖被子。
出了病房，容非墨发现，舒青楠手里拎着饭盒，戴着帽子，朝着他这边小跑。
容非墨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她。
她换了一身衣服。
“回家了？”
舒青楠摇头，她将餐盒，放在一旁的长椅上。
重新站在容非墨面前，她紧张地，抿了抿唇，“我做了一个造型，你看看，怎么样？”
舒青楠咬着唇瓣，将帽子摘下来。
原本的黑色长发，被她剪掉一半，头发齐肩，烫过了，头发也染成了棕色。
她的脸得天独厚，是老天爷赏饭吃。
先天条件优越，自然什么发型，都能驾驭。
只是在容非墨的记忆里，舒青楠也只有两种造型，长卷发、长直发。
她不喜欢摆弄头发，不喜欢短发，所以，头发一直留长。
“太赶了，做了一次性的，暂时，先这样。”舒青楠跟他解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诶，对了。”
舒青楠踮起脚尖，伸手，将手腕放在容非墨的鼻子前，“味道，跟之前的味道差别大吗？闻不出来以前的味道了吧？”
那些话，原来，她都听到了。
容非墨胸口一阵刺痛，长臂一伸，紧紧抱住她。
“不要这么傻，我们父子，是要保护你的，不是让你一次次牺牲的。”
从发型、到日常用的香水，再到穿衣风格，通通都变了。
容非墨的心上，被人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