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洞房花烛。

天上笔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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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红妆。

    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撒着数不尽的瑰丽花瓣,风卷着浓郁的花香刺得她有些头晕。路两旁的树上系满了红绸带,路旁穿着华丽盔甲的侍卫吃力的维持着秩序。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接踵,个个伸头探脑的观望着这场百年难遇的盛大婚礼。

    许彩衣穿着红色的嫁衣,坐着八人抬的花轿。红盖头下却是一副玩味的笑容..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想不到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竟都看走了眼。

    她想起了楼中看到那两道天命任令后时同僚们那一张张震惊表情。

    那秦星竟还真敢我求亲,还能凭此获得凌光之位。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不飞则以,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就是这种家伙吧。再在楼中见面,就得称那家伙为主公了呢。

    “哈,还真是世事难料...”想到这里许彩衣不禁感慨,摇头笑叹。

    “楼主?”一旁的侍女疑惑的看着她。

    许彩衣眨了眨眼睛,我说出口了吗?

    “不用在意,感慨而已。”

    “哦...”

    .................

    洞房花烛夜。

    婚房的木门终于被那个人推开了。

    许彩衣嘴角微微上扬,透过那盖在头上的红纱看着那个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等待着沉默被打破.....

    然后,沉默一直都没有被打破。倒是许彩衣先按耐不住了:“夫君好手段。”

    “哈?”那个名为秦星的男人一副不明所以的呆愣。

    这家伙!时至今日还要装疯卖蠢吗?

    许彩衣心中一恼,但很快就平复了心境。轻轻一笑道:“流言果然不可轻信。”

    “唔...”秦星微微一窒。

    “流言皆道夫君乃无耻之徒,钻营世故,目光短浅,急功好利.....”许彩衣眯着眼睛,加重了口气说着那些糟糕的评价。

    “唔....”然而秦星的表情非但没有变差,反倒是轻松了许多。仿佛这些对于仕途来说堪称致命的评价根本就不能让他波动分毫。

    许彩衣暗自的敬佩。“以讹传讹,紊谬如是也。也不知当初那些说这番话的人此刻又是副怎样的嘴脸。”

    “额...”秦星又是一愣。

    许彩衣由衷赞叹道:“夫君胸有静气,小女佩服。”

    “唔,不敢当。”秦星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着。

    看着秦星那副丝毫不似作伪的憨傻笑容,许彩衣不自禁的咂摸了一下嘴巴。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事已至此,倒不如挑开了说好些。和这种善于装傻的人绕弯子实在不够明智。

    许彩衣转念一想心便拿定了主意,彻底卸下了伪装。她自己动手撤掉了头上的红纱,冲秦星眨了眨眼睛:“可接下来夫君又该当如何呢?”

    秦星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傻眼了吧,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截了当的问出来吧?

    许彩衣心中嘿嘿一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保持着似有似无的淡定笑容。

    “咳咳。”秦星捂着嘴咳嗽了一阵子,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一会儿抓着衣领,一会抓着衣角,最后摘下了头顶的新郎盖帽放在了桌子上。

    许彩衣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衣领?衣角?摘掉帽子?烛照殿出来的家伙怎么都是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啊?把话直接说出来不行吗?非得暗示来暗示去的!!!烦死了!

    “明日夫君便为南宫院凌光君,皆时夫君会做些什么呢?”许彩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瞪着杏目冲秦星问道。

    秦星缓缓的放下了衣领上的手,表情再一次僵硬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之后...

    许彩衣怒道:“秦星!”

    “到了这时候你还要装傻充愣有意思吗?我没有惹过你,烛照殿的那些肮脏事我也懒得理会。你以娶我之名斩获南宫宫主凌光君之位,我也佩服你手段高超!你我现在好歹也有了夫妻之名,我不指着你能对我坦诚,但到了这种情况下你还要装傻充愣是为什么?我许彩衣好歹也是一楼之主,真当我傻的吗?!!!”

    秦星僵硬的看着她,死死的抿着嘴。完全没有要解释两句的意思。

    许彩衣眯起了眼睛。“为什么?”

    “我是..咳咳,那个我...不是....呃...”秦星还是那一副手足无措的惶恐模样。

    若是以往,许彩衣说不准就真把这家伙当成扶不上墙的烂泥了。可是现在...

    许彩衣冷眼看着他那副做作的表现。

    慢慢的秦星平静了下来,微微的叹了口气,仿佛放下了心中的重担。一脸苦笑的看着她:“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夫即使夫,是小女檀越了。”许彩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她微微欠身冲秦星行了一个万福,“天色不早,夫且早睡,养精蓄锐以待明日吧!”

    话毕,许彩衣摔门而去。

    可恶的家伙,再怎么说这种警惕心也太过度了吧!

    烛照殿出来的都是疯子!!

    ——————秦星视角——————

    当那个满脸皱纹的陌生老头把自己叫醒之后,秦星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当他懵懵懂懂的被半拖半拽着穿上了一身浮夸的红配绿俗气装扮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穿越了。

    当他一脸懵逼的站在门口看到那个堪称夸张的热闹场面之后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身份可能是新郎官。而且,看着那个送亲队伍...他意识到自己老婆的身份可能非常非常的不简单。

    当那个腰肢纤薄的女人从八人抬的花轿中被扶着出来后,繁琐累人的一套套礼仪立刻就让他晕头转向起来。

    院子里摆满了酒桌,叫他醒来的那个老头拽着他挨个的去拜见。

    但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人劝酒。也没有人要求他说话,而且很奇怪的是,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的微妙。似乎是有些尴尬,又似乎是有些拘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略带躲闪的。甚至当他凭着个人影响拱手行礼时所有人也都是大惊失色的避过,连称不敢...

    秦星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可能很牛逼。

    他觉得自己一定有个超级牛逼的老爹。

    然后他开始觉得奇怪,因为至今为止他也没有见到自己的老爹出现。老妈也是.....那个老头明显只是个管家类的角色。很忙的吗?也对,位高权重嘛,说不准分分钟就是几千万亿上下...所以儿子结婚啥的,不来也挺合理的对吧?

    就这样,思绪万千的忙完了一切。

    忙完一切琐事之后天色也暗了下来。

    老管家领着筋疲力尽的他来到了婚房门口,然后冲他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笑容,就非常识趣的离开了。

    秦星站在婚房门口沉默了很久,最终鼓起了勇气推门走了进去。

    随后他觉得他其实不该那么果断的就进来。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做些什么,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沉默....

    “夫君好手段!”

    悦耳,声如脆铃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这是很让人心酥的好听声音,但秦星丝毫不觉得享受。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夫君好手段!’这句话在这个场景里出现的非常唐突.....

    “流言果然不可轻信。”坐在床上的女子又说话了。

    秦星的表情更为凝重了。以他的智商真的很难理解此刻的情景是怎么回事。

    “流言皆道夫君乃无耻之徒,钻营世故,目光短浅,急功好利.....”女人一字一顿的说着。

    哦...大概是说,之前名声不好吧?小说里不都这套路么,恶少模版开局。

    秦星微微松了口气,但随后就又眨了眨眼睛。那流言不可轻信又是怎么回事呢?一般情况为了扭转自己原本的臭名声不是得做出很多努力才行的吗?我今天表现的很好吗?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表现吧?也没来得及吟诗作对啊...

    秦星困惑了。

    “以讹传讹,紊谬如是也。也不知当初那些说这番话的人此刻又是副怎样的嘴脸。”女人再次这样说。

    嘛嘛..总归是好事啊。想那么多干嘛~~

    “额...”就这样秦星放弃了思考冲那女子呵呵一笑。

    “夫君胸有静气,小女佩服。”女子赞叹道。

    胸有静气是什么意思?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夸我哎。

    “咳咳..”秦星冲那女子咳嗽了两声,矜持道:“不敢当,不敢当。”

    沉默...

    “可接下来夫君又该当如何呢?”女子这样说着,扯下了自己头上的红纱。露出了那令人惊艳的面容..

    风髻露鬓,一双透着灵性的大眼睛,皮肤细润近乎温玉般柔光若腻。红唇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拂过那温润的脸颊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他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眨了眨,透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咳咳!”秦星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这是在暗示吧,这托托的是在暗示我没错吧?作为洞房花烛之夜另一名主人公的我此刻应该做什么呢?当然是...当然是.....

    秦星扭扭捏捏的扯了扯衣领,又扯了扯衣角。最终...先把脑袋上的那个新郎帽摘了下来。

    脱衣服没那么难,你做得到的,加油!秦星你可以的!!!

    秦星鼓足了勇气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开始解衣领上的金纽扣。

    “明日夫君便为南宫院凌光君,皆时夫君会做些什么呢?”那女子突然这样问了。

    秦星缓缓的放下了准备解开纽扣的手。这句话里面的信息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是我想差了吗?不是在暗示早点睡的意思?南宫院凌光君是什么?南公院是一个院子的名字吗?凌光君呢?

    难以理解啊.....

    “到了这时候你还要装傻充愣有意思吗?我没有惹过你,烛照殿的那些肮脏事我也懒得理会。你以娶我之名斩获南宫宫主凌光君之位,我也佩服你手段高超!你我现在好歹也有了夫妻之名,我不指着你能对我坦诚,但到了这种情况下你还要装傻充愣是为什么?当彩衣是傻的吗?!!!”那女子质问道。

    “我是..咳咳,那个我...不是....呃...”秦星手足无措起来了,他试着解释。

    但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他现在甚至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解释得了啊。

    秦星想通了这个,他本身就不是那种口齿伶俐的人。

    最终他苦笑的看着那个漂亮的女孩子:“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夫即是夫,是小女檀越了。”她果然不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她微微欠身冲秦星行了一个万福,“天色不早,夫且早睡,养精蓄锐以待明日吧!”话毕摔门而去。

    秦星坐在了床上,愣了很久。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