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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甫急得坐都坐不住了。
一屋子人暂时也没想到什么对策来。
安荣贵安慰道:“我们又不与钱老爷作对,他不会跟我们过不去。
再者说,这状要是真告了,他也脱不得干系。
钱老爷可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严查起来,他的麻烦岂不是更大?想来只是他多心,想着手里多个筹码罢了。”
谭氏问:“除了写这状纸,钱老爷还说了什么?”
“大多就是些赌气话。”
安之甫想着钱裴说的若是安若晨出了什么事,便是细作干的,与他们无关等等,背脊有些发凉。
他不会真的是那个意思吧?这些还是莫张扬的好,万一真有什么,他们安家得撇清关系。
知道的人越少麻烦就越小。
安之甫看了安荣贵一眼,安荣贵抿着嘴没说话。
在路上安之甫交代了他好几回,钱裴的那些狠话都别往外说,就是在自家里也别多说。
安荣贵看得安之甫盯他那一眼,便知又是在警告他呢。
安之甫问:“这几日衙门和将军那头可有何动静?安若晨那贱人回来闹过吗?”
安平回话道:“宗将军来探望过,老爷不在,他便走了,没说什么。
我去衙门打听了,太守大人正忙着审别的案子,没再提大姑娘的事。
紫云楼那头我转了两圈,那儿卫兵把守,出入均是军爷。
没见着普通仆役,不好打听。”
“嗯。”
安之甫道:“那贱人虽是可恨,但我们还不能与她闹得太僵。
钱老爷的意思也是如此……”
谭氏忍不住抢话:“钱老爷不敢与她闹僵了,那还是忌惮龙大将军。
那让老爷写的那份状纸,摆明了就是要挟我们安家的啊。”
安荣贵急了:“娘,钱老爷可不是这意思……”
“瞎说什么!”
安之甫瞪了眼安荣贵,转向谭氏道:“当初那贱|人一副胆战心惊不敢不听话的模样,谁知道背后竟藏了手段,把龙将军和太守大人都哄住了。
如今我们还摸不着她的底,谁知道她还会如何,犯不上为了她把将军和太守大人都得罪了。
现在事情闹成了这样,怎么都得圆回来。
你且找个机会去紫云楼将军衙府那儿,见一见那贱|人。
就说毕竟是一家人,她过得好不好,我们也是惦记的。
事到如今,不会再怪她了。
她为将军效力,我们全家也跟着沾光。
若她需要家里帮着做什么,只管开口。
婚事已经取消,就这么过去了。
便说我好说歹说,将钱老爷那边也说通了,没人会把这事放心上,让她安心。”
谭氏越听眉头皱得更紧,这不是让她去拍安若晨那贱|人的马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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