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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节拂袖而去。
姚昆与江鸿青、钱世新等人互视一眼,心里暗想这龙大将军还真是个狡猾的。
这般一来,既试探了对方是否有细作,又撇清了关系,并非拒绝对方入京,只是对方不愿配合罢了。
姚昆心中计较,悄声问龙大:“龙将军是否确认南秦在我平南郡安插了细作?”
龙大环视一圈,看了看屋内各官员,也轻声回道:“他们没安插细作那才是怪事。”
“可有何线索?”
“近来城内有宵小趁盗贼之乱屡屡犯案,边贸之事涉及方方面面影响,太守大人事务繁忙,还是专心处置那些。
至于细作及军务之事,便由我来办吧。”
姚昆被龙大不轻不重地噎了一下,竟也反驳不得。
龙大走后,钱世新走至姚昆身边低声问:“大人,大人关闭边贸,可是与龙将军共施的诱敌之计?”
姚昆未言声,这事他还没盘算好要不要掺上一脚。
钱世新看了看他的脸色,却又道:“龙将军是未将大人放在眼里,还是不信任大人?”
姚昆眉头微皱。
安之甫这两日眼巴巴地等着消息,等到的却是南秦使节被驱离,谈判失败的结果。
安之甫心沉到了谷底,失望之极。
那批玉石货物怕是短时间内拿不回来了,甚至今后也不知会如何。
他坐立不安,发愁那几个不依不饶的外郡客商该如何对付,又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付出去的银两,简直痛彻心扉。
正痛心翻着账本,仆役来报,说是钱裴钱老爷求见。
安之甫心一跳,慌忙亲自到大门处去接,钱裴突然来访,难不成是带着好消息的?
可一看,安之甫的心都凉了。
钱裴一脸严肃地随安之甫进了书房,也不坐下,茶也不喝,只来回走着。
安之甫心惊胆颤,不会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吧?
正待问,钱裴却道:“你那事,我找着法子了。”
安之甫一愣,大喜过望。
“是何法子?”
钱裴摇头:“这没法与你说。
我只能告诉你,这事风险极大,出半点差错,可不是损失钱银那般简单,怕是要被判个通敌卖国之罪,性命不保。”
安之甫张了张嘴,惊得说不出话来。
缓了一会,挤出一句来:“那,那究竟是何法子?钱老爷不与我说明白,我如何知道当不当冒这险。”
钱裴眼一瞪,喝道:“这险是你担的吗?是我!
出了差子,这事可是担当在我的头上!
我自己便罢了,还会连累我儿,他福安县县令做得好好的,百姓爱戴,前程似锦,若是他知晓我居然有这主意……”
他说到这一顿,抿紧了嘴,脸色更难看了。
安之甫心里简直七上八下。
听起来事情似乎真的能办,只是有风险。
安之甫的脑子转着,钱裴这人他是知道的,人脉通达,手腕颇多,太守大人当年也是靠他提携,如今也许他真有法子办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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