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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安若晨回过神来,宗泽清一溜烟跑掉了。
没过一会,他抱着一坛酒两只碗还有一个鼓鼓的油纸包过来,喜笑颜开地生又往安若晨身边一坐,把东西摊开。
一坛酒、两只烧鸡。
“来来,我们吃。
不够我一会再去拿。”
安若晨傻呆呆瞪着那些吃的,不是吧,真以为她饿了所以去偷吃的了?两只这么大的烧鸡,还不够吃?
宗泽清看到她的表情笑:“不是说你贪吃,这人啊,饿了呢,就得吃,伤心难过呢,也得吃,遇着烦恼心事了,也得吃。”
总之就是吃就对了。
安若晨被他感染,也笑起来。
宗将军真是个好人,这是看出她烦恼了,关心她呢。
于是安若晨也不矜持客气了,宗泽清撕了只大鸡腿给她,她就啃,递了碗酒给她,她就喝。
校场边的小草坡上,两个人一起举碗共饮大口吃肉。
安若晨吃了两口酒,脸便成了粉红色,整个人感觉要飘起来,感觉真不错。
“我从前从未试过这般失态吃食的。”
“失态着吃,味道更好,对不对?”
宗泽清眼睛亮晶晶,很有说服力。
安若晨哈哈大笑,点点头。
“心情好些了吗?”
安若晨再点点头。
“遇着什么烦心事了?”
“一言难尽呢。”
安若晨晃着脑袋,“办的案子颇不顺利,还以为自己有了重大收获,结果突然没了。”
安若晨粗略地将事情说了说,主要说了自己在抓不抓人这件事上的犹豫和后悔。
“这没什么。”
宗泽清也跟着她晃脑袋,“有一次我跟着龙将军出阵应战,那一战两军皆派出了强将精兵,我方也是准备充分,摆下了箭石阵列,盾杀矛墙……”
他看看安若晨的表情,挥着鸡翅膀道:“你就只需知晓是相当厉害的兵阵就对了。”
安若晨用力点头。
宗泽清举起鸡翅膀啃一口,安若晨也陪着啃一口鸡腿。
宗泽清见安若晨如好兄弟一般地捧场,很是高兴。
于是喝上一口酒接着说:“话说对方军中有一名名将,与龙将军那是过招三百来回啊,我领着兵护龙将军左翼,并负责冲杀阻断他们阵式。
后来龙将军一刀将那将领砍伤,那厮见势不妙竟后撤。
这像话吗?这么多兵马看着呢,他居然后退,他那两名副将就冲上来缠杀龙将军,我一看,赶紧一横刀便去截那贼厮。”
“贼厮的意思就是你说的被砍伤的那个名将,对吧?”
安若晨听得津津有味,但先确认一下谁是谁。
“对。”
宗泽清说得眉飞色舞的,“我得告诉你啊,打起仗来可不似街头干架那般十来号人,数万人混一起拼杀,若是兵阵一乱,哇,那是惨不忍睹。
茫茫一片人海,全是血、尸体还有脑袋、胳膊什么的,站着的也看不清谁是谁。”
安若晨差点没吐出来,鸡腿都想丢掉,忍住了,忙问:“看不清可如何是好?”
“有旗令啊!
还有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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