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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手臂从身后猝然箍住他咽喉,那简直是难以想象的恐怖巨力,把他整个人硬生生拖行十余米,然后哐当!
巨响撼动走廊,安东尼奥整个后背重砸上墙。
紧接着,白晟单手攥着他衣领,把他整个人悬空提了起来。
“哥们,”
白晟脸上是带着笑的,但他的眼神足以让任何人看了都一股森寒直蹿脑顶:“你是想和我单独聊聊吗?”
刹那间安东尼奥的第一反应是恼羞成怒,毕竟s级雄性的竞争本能深入骨髓——但下一刻,他眼底映出白晟掌心乍现的寒光,立马意识到那是什么,从头到脚都完全清醒了。
他不想跟被夺偶的狼王单独聊聊,他只想礼貌而圆润地迅速离开,越快越好。
“……对不起,虽然我不算完全无辜,但我真不知道你是他男朋友。”
安东尼奥双手奉上玫瑰和酒,在咽喉的巨力压迫下艰难道:“送你了,不用谢,祝你跟你男朋友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
与此同时,酒店房间,阿玛图拉缓缓回头看着沈酌,表情多少有点复杂:
“……你知道他要是没带那支玫瑰花,或者哪怕他带的是其他任何花,都可以辩称为正常社交而不构成一票否决权的充分豁免标准,对吧?”
沈酌礼节性地摊了下手,表示当然知道。
“那你还……”
“小赌怡情罢了。”
沈酌波澜不惊,“又不损失什么。”
阿玛图拉无言片刻,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酒店走廊传来脚步声,白晟打发走安东尼奥,回到了房间门口。
他的情绪自控能力真是成熟到可怕,这么短短一会功夫就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光从表面简直看不出任何情绪,转向几位女监察官,做了个彬彬有礼的征询表情:
“诸位是否可以……?”
阿玛图拉并不想跟一个被激怒的同类待在一个房间,果断起身:“告辞了,明天见。”
三位监察官鱼贯出了房间,关门前阿玛图拉回头对沈酌做了个口型,意思是请你们今晚无论床下吵架还是床上算账声音都尽量小一点。
门咔哒一声关上,偌大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白晟将那瓶酒和花放在了房间玄关的台面上,力道控制得十分稳定,然后转向沈酌:“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白晟平时总是笑嘻嘻的,有种轻佻戏谑或者怡然自得的神态,被触怒时可怕的威慑感也很明显,会非常直接、非常清晰地将威胁传递给对方。
他很少会这样,一丝表情也没有,像深水般不见底。
沈酌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后腰靠在桌沿上。
他已经换了挺拔精干的衬衣长裤,看上去跟白天那个不动声色的大监察官完全没有两样,沉吟端详白晟片刻,没有轻易说出“我以为你能看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或者“难道那不是一目了然吗”
;而是反问:
“你是不是一直有些疑虑想问我?”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语调是陈述的平直,白晟凝视着他:“是的。”
“……”
两人一高一低对视,仿佛连灯下细微的浮尘都静止了,良久白晟一字字低沉道:“明天颁奖典礼上,如果你要公开介绍我,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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