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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飏默然一瞬,话到嘴边变成了:“傅琛的三周年忌日要到了,你来参加悼念仪式吗?”
大街上的车与人声隐约传来,但这方寸之地却极度安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沈酌站住脚步,自上而下地注视着岳飏,少顷失笑起来:“你对你兄弟的身后事可真是太关心了,岳处长。”
岳飏顿了下,“我只是——”
沈酌俯下身,唇角勾起一道毫不掩饰的弧度,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再这样下去,我就不得不怀疑,你到底是在关心九泉之下的兄弟,还是你一直对我……”
轰!
超跑油门瞬间炸响。
一辆柯尼塞格漂移过弯,闪电即至,引擎轰鸣震撼全街;下一秒车胎在尖锐的摩擦声中戛然而止,稳稳停在了监察处大楼门前。
马路两边无数惊羡的目光中,行走的两千万人民币旋起剪刀门,驾驶座上的帅哥一摘墨镜,正是白晟。
“哟!”
他热情地朗声招呼,“说什么悄悄话呢,带我一个?”
岳飏:“……”
沈酌:“……”
白晟长腿一跨,轻轻松松跨过了道闸杆,顺带还向值班室里下巴砸地的门卫挥了挥手。
这人指定有某种社交牛逼症,双手揣兜走路带风,短短十几米被他走得像国际男模时装大秀,走到楼下一抬头,正对上了挤在一排排窗户后的众多呆滞面孔。
白晟春风拂面:“同志们好啊!
同志们辛苦了!”
楼上陈淼条件反射:“为人民服……看什么呢你们!
都挤在窗户前看什么!
回去干活!
!”
众人如梦初醒,立马抱头作鸟兽散。
“这位就是岳处长了吧,久仰久仰。”
白晟主动强行跟表情空白的岳飏握了握手,又转向沈酌,先是上下仔细打量了沈酌全身,目光毫不掩饰地从头发丝逡巡到皮鞋底,这才笑起来问:
“昨晚睡得好吗,监察官?”
“……”
沈酌语气里有一丝微妙:“你来监察处做什么,白先生?”
这年头某些人真是全靠同行衬托。
某位白先生在第一次见面时,一边狂秀肌肉一边强行让沈监察帮他系衣扣,第二次见面时搂着沈监察悍然当众出柜还差点吓疯了自己的亲舅舅。
但到了第三次见面,这位白先生和中心区的岳处长肩并肩站一起,在后者的反衬下突然就顺眼了很多,连那天生带点不正经的语调听起来都毫不烦人了。
“岳处长说他今天从中心区飞过来约我吃饭,我就顺路来看看沈监察有时间没,有时间的话接上你一起……没想到正巧撞见你俩。”
白晟戏谑地冲沈酌眨眨眼睛:“走啊,吃烤全羊,来吗?”
岳飏干咳一声,低声解释:“沈监察从不外食,总署对他有安全规定……”
“你开个两座车,我坐你车顶上?”
沈酌冷冷道。
岳飏一怔。
沈酌不再看他们,转身走上台阶,径直走进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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