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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银周嘿嘿一笑:“食王禄,报王恩,姓史的要是怕死贪生,卖主求荣,也就等不到今夜此刻了。”
“哼……你的意思,是要与朝廷为敌了。”
“这,”
史银周冷冷道:“桀吠尧,各为其主,史银周何许人,当不上褚兄抬举。”
“好!”
褚杰点了点头道:“慢说你一个小小护卫营统领,贵主子的两卫精兵,我主一纸令下,兵不血刃,在洞庭也都缴了械了,如今叛王已押赴晋京,枭首在即,史银周……你有几个脑袋,竟然胆敢抗旨,私下里拐带罪臣孽子遗孀,哼哼……只此一罪,就足灭你九族有余……姓史的,怎么样,我奉劝你一句话,立功待罪,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这番话,出自褚杰之口,字字清晰,只把大船上的金氏父子等三人吓了个魂飞魄散,同时也知道了他们彼此的真实身分与来龙去脉。
史银周待对方话声甫落的一霎,一声狂笑道:“打!”
就见他身子陡地向下一矮,右掌已当胸平封而出,作为暗器手法来论,史银周这种打法可就端的称得上“高明”
了。
“嘶!”
一股尖锐疾风,发自他五指之间,其力至猛,其势至广,在他掌势当前的两丈方圆内外,这些暗器全都在内力控制之内。
当然,史银周绝非是想以单纯的劈空掌力伤他,而是配合在掌力内的二十四粒八角亮银钢珠,这些暗器,一经出手,迅速地扩散开来,成为扇面式的一片光雨,直向着看来毫无戒备的褚杰全身笼罩了过去。
“短命无常”
褚杰岂能不知道史银周暗器的厉害,只是却不曾料到对方竟然会在如此正面相对的近距离之内施展,是以乍见此情,也禁不住吃了一惊。
他当然不是无能之辈。
史银周暗器方一出手,褚杰整个身子霍地向后就倒,像是“铁板桥”
,其实却又暗含着“蜉蝣戏水”
的招式。
好漂亮的一式双招,配合着他的一个滚翻势子,手里那盏桶状百叶长灯,哗啦哗啦一声猝响,竟然迎着当空暗器拨打了过去。
史银周这时才忽然警觉,敢情对方手上那盏灯,竟然也能权当兵刃,这一点倒是他当初始料非及。
果然,随着褚杰抖出的势子,手里那盏桶状长灯,蓦地脱手而出,在哗啦哗啦大片响声里,化为满天飞叶,就空向着史银周所来暗器迎了过去。
虽然如此,因为变生仓促,仍然不尽理想,褚杰的身式尽管冉漂亮,仍然是慢了一步。
“嘶!
嘶!”
两缕尖锐的劲风过处,却在这位当今大内高差“短命无常”
褚杰身上留下了不深不浅的两处记号,一在左胸侧,一在右腿胯边。
虽然都当不上是什么要害,可是也够他受的,随着褚杰旋风也似的身子“呼”
地旋出丈许以外,落在了战舟左边船道。
他鼻子里厉哼一声,怒视着史银周道:“史老儿,好,你等着瞧吧!”
史银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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