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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在艾伯顿看来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又是如此!
艾伯顿眼眶中的灵魂之火忍不住闪了闪,从开始以来它已经连续换了三种剑术了,一开始它是使用自己最熟悉的埃鲁因剑术,然后是埃鲁因宫廷剑术,结果都被布兰多一一猜中。
起先它以为是这小子特别熟悉自己国家的剑术导致的,然后他下意识地换上玛达拉的军用黑十字剑术,却没料到布兰多不但没有不适应,反而猜得更准了……
如果亡灵也有生灵的情绪的话,估计“白骑士”
艾伯顿此刻要骂娘。
可他却不知道,布兰多对于埃鲁因军用剑术的熟悉仅限于他在原本游戏三十级以前而已。
而在后来漫长的经历之中,他见过上百种或高级、或大路货的剑术,可若说有那一种剑术他最熟悉的话——
那一定是教会骑士的骑士剑术,以及玛达拉的黑十字剑术。
无他,熟能生巧而已。
骑士剑术是上一世布兰多用得最久的一种剑术,而黑十字剑术却是他见得最多的剑术。
布兰多在游戏中与玛达拉交战七八十年,对于对方的大众军用剑术的了解简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自然。
可惜这并不代表布兰多此刻就好过了。
因为在艾伯顿绝对实力的压制之下,他一样一丝反击的机会也找不到,套路再老,也架不住高达16个能级的灵巧,有时候布兰多甚至都捕捉不到对方的手上动作,完全靠经验在猜而已。
而且布兰多很快就感到自己的体力正在逐渐接近警戒线——如果一个人的体力降到一半以下,那么他的力量和反应就会开始衰减。
如果降到三分之一以下,一个人就很难保持他的动作不走形了。
可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三分钟而已——
布兰多已是满头大汗,面对艾伯顿的步步紧逼,他逐渐失去了思考的余地。
一开始他还能抽空去看一眼战场上的状况,可随着体力一点点流逝,现在他每一次避开艾伯顿的剑都必须接近全力。
交剑的次数也频繁了。
这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他越是与艾伯顿交剑,就越感到力不从心。
可越力不从心,他就越难避开艾伯顿的剑。
布兰多几乎是咬着牙根在坚持,这种坚持几乎都与死亡没有关系了,比起一次次从酸涩的骨头根子里压榨出潜力来,一次次从死里逃生,那种从心灵深处涌出的疲惫好像是下一刻就要永远睡去的感觉,让他几乎更想要彻底放弃。
可他这一次却莫名地想起了芙雷娅和小小罗曼,想起了和他一起奋战的骑兵们,那种从胸腔里涌出的热血沸腾的感受又让他坚持下来。
他知道这是一种责任,让他为自己所作的一切、所说过的一切负责。
有那么一刻他闭上眼睛,再睁开,入眼之处看到的是一片雪光。
布兰多那一刻终于清醒过来,头皮一阵阵发麻,他几乎是以一个与雅观没有任何联系的姿势从地上滚开。
但艾伯顿蕴含在剑上的力量这一刻终于爆发出来——
它一剑向前,白银最下的力量推动者一片银色的火焰漫山遍野地烧向前方;那像极了一片银色的月华,它向前,无声无息,岩石崩裂,一片片冷杉一片片向后倒下。
从山谷往上,一剑,竟削出一片接近一百五十尺锥形范围的光秃秃的山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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