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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吻着他的喉结,缠绵悱恻地回应他:“阿臣,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情爱里说的话,无论男女都不可信,其实他们自己也清楚,都像是笑话般脱口而出。
简宁顾景臣在到达巅峰后清醒过来,不带套就上床,是简宁觉得男人最不负责任的行为,她不仅要担心他是不是有传染病,还要担心能否及时避孕。
只有当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需要怀胎十月生孩子时,他们才能真正地明白女人的苦痛和避孕对他们的意义。
车子里满是欢爱过后的**气息,风一吹过,汗湿的两人都有点冷,顾景臣平复了一下气息,从简宁的身上起来,将挡风玻璃后的纸巾盒拿过来,随手抽了几张开始擦着身体。
等他一离开,简宁的身上没了覆盖,更觉得冷飕飕的,她蜷缩起身体,接着打了个喷嚏。
“这么冷?”
顾景臣皱眉问,扯过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盖在了简宁身上,也不知是嗤笑还是随口一说:“身体还真弱。”
这外套是干净的,又宽又大,简宁躲在下面,用狭窄的视角去看顾景臣,没力气说话。
顾景臣很快收拾好他自己,又难得体贴地抽出些纸巾来为简宁整理,他俯下身将那件扣子都被他扯落完了的白衬衫重新为她穿上,座椅再升上来,用西装外套从正面裹住她,宽大的衣服顿时将她遮得密不透风。
他一边为她系上安全带,一边发动引擎,随口知会她道:“你这副样子肯定回不去了,先去我那儿吧。”
一场爱做下来,他居然没有了最初的歇斯底里,男人真是有趣的生物。
说完,顾景臣开始倒车,凶险的悬崖边,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个粉身碎骨,他今天真是练了简宁的胆子。
经历了刚才的种种,简宁当然不会害怕顾景臣倒车失利带着她摔下悬崖,她裹着外套闭了闭眼睛,又打了个喷嚏,咳嗽起来。
顾景臣这时已经倒好了车,顺着来时的路回去,偏头看了她一眼道:“还真生病了,快回去吃点药。”
他只是随便说说,谈不上关心,简宁“嗯”
了一声,算是答复。
沿途风声呼啸,温度骤然下降,显然是台风来了,导致这座临海的城市从炎热的初秋一下子就到了深秋,顾景臣顺手打开汽车频道,里面响起一个熟悉的旋律,接着是女声演唱红遍大江南北的那首老歌: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我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我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但我无法完全交出自己……仿佛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
顾景臣不喜欢听这种抒情的歌,而抒情的歌曲之所以未打动人心,是因为听歌的人当时并没有同样的心境。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种很出其不意的情境里,听到从前无动于衷的歌曲,忽然泪盈于睫,这种感觉就好像此刻的简宁。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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