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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的棺材呢?”
林涓喜问道
“这是一种致幻的魔咒,同时进来两个人,他们会分别看到对方在棺材里躺着,已经死了——这玩意当初发明的时候,就是针对两个人的,其实棺材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你也经历了,看见了什么?我很好奇,鱼肠小姐怎么应对这种匪夷所思的幻觉?”
林涓喜摇了摇头,轻轻地说:“别说了,李公子,听得我头疼!”
李邺不再说话,掏出瓷瓶子,倒几颗净白如玉的药丸,递林涓喜嘴边:“嚼碎吃了。”
林涓喜伸嘴噙了,不小心碰到李邺指尖,凉凉的。
这药丸没什么味道,咽下去却是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好像纯净清冷的初雪早晨。
“为什么现在才给我吃?”
林涓喜问李邺。
“你刚才气血不稳,吃了也吸收不了。”
林涓喜沉默着,叹口气说:“我是觉得没勇气告诉你!
当时,我以为躺在棺材里的是舅舅,差点杀了舅舅,还开了枪,幸好没忍心,打偏了。
他自己往枪口上撞,我才清醒过来。”
林涓喜眼中全是愧疚的痛苦神色:“李邺,我竟然成了这样子的人?”
李邺平淡地说:“警惕心强,没什么不好的。”
“那我舅舅,为什么还是相信我?”
“他傻缺!”
林涓喜想了想,好像说得有点道理,心情也平复起来,过了一会,她开始哈欠连连,揉着眼睛说:“李邺你给我吃的什么药?我好困!”
她现在已经不太清醒了,只感觉他目光很温情,声音柔和:“困了就睡一会儿。”
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慢慢地,她失去了意识,一头扎进黑甜乡里。
好像过了很久,鼻端一股似有若无的昂贵木质的幽香,熟悉的气味,使林涓喜突然清醒过来。
眼前是古雅的黄杨木宫灯,灯穗子缀着块扇形白玉,随风轻轻晃动,她怔了片刻,明白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她转动眼睛。
床头柜,衣柜,衣架,半掩的门,一副挂画——张萱的《捣练图》,窗外是胜放的白色牡丹,清绝出尘而流艳浓丽——林涓喜一呆,李邺坐在她床边的木墩上,雪白长衫如流水泻地,正垂头捣鼓什么。
感觉来她的目光,他抬起眼帘:“你醒了。”
“这是哪儿?”
林涓喜开口,才感觉嘴巴干渴极了。
“这是我家。”
李邺说,“你内脏受了点伤,不过问题不大;手烧伤比较严重,我马上给你敷药。”
林涓喜点点头:“谢谢!
那个……”
她想喝水,但是全身酸疼,手不敢碰物体,而水壶就在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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