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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卫焕没了寄予厚望的嫡孙卫长风,那是一定要护好了最能干的次子卫盛仪的……
这样卫焕一支不攻自乱,这才是卫郑雅接掌瑞羽堂、夺回阀主之位的机会!
答案很明显,卫新咏甚至懒得确认,继续道:“还有一个消息恐怕常山公已经知道了:刺客的尸体中有戎人。
我听说之前刘家送嗣子到凤州,给你那堂姐抚养时,一并带了一批奴仆道是刘季照在东胡的下仆,这次一起送过来服侍刘季照遗孀与那过继来的嗣子……但紧接着敬平公府就借口府中没有多余的空屋,把人都打发到了庄子上,你回去之后不妨打听一下那些庄子上到底有没有那些人的踪迹!
你们姐弟在凤州城外遇袭,不把责任推到戎人头上,海内没有哪家愿意或者说能够承担这样的大仇的。”
“前不久不是才有圣旨褒奖了州北大捷?据说还斩了一名有些来历的戎将,现在戎人潜到凤州附近报复,正是理所当然之事。”
卫新咏淡淡的道,“当年你那堂姐孀居后归回娘家,原就是要守寡,却没有把丈夫的下仆带回来,也没有立刻过继嗣子,恐怕就是在这里留了一道伏笔。
毕竟罪名可以推给戎人,但戎人太少的话也不足为信……太多戎人渡怒川入凤州,先不说事后刘家会不会被追究守边不力的责任,戎人形貌异于我大魏人士,一人多必然容易被察觉。
所以只有藏身于东胡刘氏的队伍里,借用刘家的势力,才能够达到掩人耳目、使常山公不能事先察觉到的效果!”
顿了一顿,他继续道,“若非此次出事,我也想不到那些所谓的下仆极有可能有为数不少的戎人在其中!”
卫长嬴凝神片刻,方道:“我有一事不明。
若说知本堂谋害长风,是为了上柱国之位,堂伯为了阀主之位……那刘家呢?固然两位堂伯母都是刘家女,然而刘家现下又不是没有女儿了,长风至今未曾议亲,他们为何不能嫁女与长风,也省得麻烦?到底堂伯与知本堂联手,必然会将上柱国之位许出去!
到那时候瑞羽堂纵然落到堂伯手里,又怎能比得上如今?”
卫新咏淡淡的道:“我没必要一定要替你解释,不过念你今日有代弟赴约的勇气……提点你一句也无妨:不只是你那表姐不想嫁进东宫,皇后如今也不太需要宋家嫡女了!”
卫长嬴一惊,下意识的问:“你的意思是,皇后现在更想要刘家女?这次翊卫经过凤州,邓宗麒……皇后是故意的?!”
“这些与我无关。”
卫新咏冷漠的道,“我也不想替你费心去解惑——总而言之,你把这番话带给常山公,告诉他这次救了你们姐弟、以及这番话,我要与他换一批钱粮,还有一个人!”
卫长嬴一蹙眉,道:“你要换谁?”
钱粮她不在乎,凤州是上州,这几年风调雨顺,收成不错,州库之中很是充足。
虽然州北不时受到戎人侵袭,但于全州影响不是很大。
何况以卫家的底蕴,即使州库无粮,卫家本身一直都储着足够十数年之用的粮米的。
——如此之多的钱粮储存,并非只有卫家,如今天下不太平,即使升斗小民,能够有余钱,也想着多存些备用的。
像卫家这样经历了不只一个朝代的望族,一察觉到风吹草动,便会为全族预备好退路,不然也不会一直兴旺下来。
所以卫长嬴敏锐的察觉到,卫新咏索取的报酬中,最重要的还是他说的那个人。
她的感觉果然没错,卫新咏淡淡的道:“莫彬蔚!”
“这不可能!”
卫长嬴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此人早已被长风招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然而卫新咏只是莫测一笑:“你说了不能算,何不回去问问常山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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