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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看着从雪道里出来,埋头又往缆车站去,一路小跑,生怕自己少滑一次的华国年轻人,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肺管里狠狠地戳了一下。
呼吸变得不适,透出一股辛辣。
刑世杰看出来了他们眼里对余乐的又惧又敬,或许这次回去,他们会改变一点吧。
都被人狠狠地压在头上了,男性的自尊心啊,又怎么会轻易的低头呢?
但刑世杰害怕吗?
怕他们因此醒悟,就此超过余乐吗?
怕个屁!
就余乐这家伙,在华国也是凤毛麟角的训练狂,这几个欧洲大个儿都习惯了几十年的训练方式,要能长期坚持达到余乐的程度,他的头拧下来给他们当球踢。
再说余乐的训练从来都不是无效训练,那小子永远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奔着目标去,主动积极地打造自己。
所以就算让全世界都知道余乐的训练状态也没关系,漂亮地秀一下肌肉,还有一点点小小地过瘾呢。
不过这段交谈多少有点儿用。
亨利被刺激了一下,再看刑世杰便有点儿不自在。
他最近胖,胖的肚子上一圈肉,做【卡车司机】这抓板动作费老劲,他蓄了个络腮胡假装自己没变,如今面对这位国际裁判,难免有点儿心虚。
这自我放纵的赛季啊,会不会在下场比赛得到报应?
所以屁股还没怎么坐热,借着余乐从窗口走过的契机,亨利跳起来:“余,还滑吗?”
余乐正在“捅破最后一张纸”
的关键时刻,闻言边点头还边走。
太阳在往山后落,再过不久天就会暗下来,夜里山风重,夜场玩乐可以,训练不合适。
亨利故作积极:“那我也和你再滑两圈,等我。”
余乐只能站住了脚。
亨利跑出去,约拿和约拿也不好留下,只能跟着一起走。
刑世杰微笑着说再见,起身接了一杯咖啡,抿着那热腾腾的液体,看向了挂在墙上大屏幕里的余乐。
亨利离开有着一点儿不想“露肉”
的想法,但真出去了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担心那位国际裁判还在电视屏幕前盯着。
所以,最后真跟着余乐上了山。
白一鸣在余乐前面上来,也没往下滑,本来想等余乐上来,定下再滑几次,他有点儿累了,想回去休息。
但看见这次余乐上来,带了那三个国际友人一起,他又闭上了嘴。
转口问道:“我帮你们按?”
余乐说:“你不和他们一起滑?”
白一鸣没什么兴趣,但被余乐看着,点了一下头。
于是这四个人站了一排,这次轮到余乐发号施令。
“预备!”
“出发!”
旁观更清楚,训练过和没训练过的差距一目了然。
白一鸣从出发就快,几个波浪滑下来,就超了三人,待得上了平路就飞似的冲了出去,转眼就甩的三人连尾灯都看不见。
余乐本来是想要研究白一鸣滑直线的技巧,很认真地盯着人看,结果没看两眼,就看见了在后面打打闹闹的两个。
亨利在和约拿玩,并行下滑,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推远了又滑回来,嘴里还巴拉巴拉个不停,整个俩小孩。
而且两个人也不把这赛道当障碍追逐滑,上了跳台还各种转,大秀自己坡面障碍技巧的实力。
余乐笑着,一直看两人玩闹到消失,这才低头穿上雪板,等着再上来个人,帮他按了按钮,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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