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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滑厘不以为然,底气十足,略带一丝痞气的说道:
“干吗?”
墨翟的嘴角抽了抽。
“你这白痴!
说这么大声干嘛?干你个头啊!
没看到他们有剑?”
远处的七人,两人执剑,五人随即从屋中取出了木槌。
这里是油坊,榨油时会用巨大的木槌敲打油饼。
而形状可怕的木槌,估计只是一下便能将脑袋砸爆。
墨翟见状向后躲了躲,扯着禽滑厘的衣袖准备逃遁。
“怕甚?我们也有剑。”
说着,壮汉从包袱中取出一把短刃。
竟当着众人的面将短剑从剑鞘中拔出,寒芒乍现。
显然与他们对峙的那帮轮锤拔剑之人,在野中生活了这么久,尚未见过胆敢如此挑衅的家伙。
被称之为坊主的男子大喝。
“把他们抓起来!
定是别国派来的细作。”
此刻,墨翟托着禽滑厘向后退却。
就如同瘦小的马驹拉着一辆大车般艰难。
他不忿的呵斥着。
“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笨蛋...快跑啊!”
接下来的一幕,惊呆了摩拳擦掌准备上前大干一架的七人。
只见壮汉一闪身,手臂夹着那蓝袍少年的腰,片刻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他们只看到两条腿与一颗脑袋被横在空中不停的抖动,一上一下的,像是挑着的扁担,且晃动的频率惊人的一致。
而那被做当扁担的少年则发出乌拉乌拉,像是呕吐的声响。
雨后湿润的空气不甚微凉。
山谷内一处小楼的窗户被推开了。
房间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药草的苦涩与鲜血的腥甜混合在一起,隐隐有种阴森恐怖的气息。
“咳...咳!”
一脸苍白的男子,轻咳了两声。
在鼻前挥了挥手,似乎是要驱散这难闻的味道。
他的动作略显僵硬,挥手时下垂的袖摆,隐约露出手腕处的绷带。
“哎!
我又不是唐僧。”
他看了看受伤的手腕,一抹浅浅的红色,令他唉声叹气。
许久过后,男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将窗户掩上。
他转身行至床边,望着脸上有些血色的妻子,长长的输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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