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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看着二夫人青白不定的脸色,继续道,
“满月绣的荷塘月色,荷底部用的是浅褐色针线,而这方丝帕用的却是粉色丝线,而且这种丝线闪着金色光芒,分明是苏绣采用的金线挑丝,金线挑丝可是给皇亲国戚做衣服才用的丝线,满月才回来不到一个月,哪来的这个本事弄到金线呢?如果证实满月这里有金线挑丝那可是亵渎贡品的罪名,是要满门抄斩的!
!”
满月最后一句话甫一出口,反应最大的就是令狐捷。
这丝线是他从林东合府里找来的,母亲让他从宫外找丝线,他哪里懂什么金线挑丝,随便拿了一些就交给母亲了。
“什么金线挑丝?你、你少在这里信口胡邹!”
二夫人有些着急了。
这丝线可是令狐捷从外面带回来的,目的就是不想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连她都不懂什么金线挑丝,这令狐满月一个小县城长大的野丫头她怎么懂的?
这、这根本不可能!
“二夫人若不信,大可叫姑姑相熟的裁缝过来一看究竟。
姑姑贵为王妃,自然穿过以金线挑丝织造的衣裙。”
满月不卑不亢,冷静以对。
这时,令狐泉派去的人已经从满月的蒹葭阁回来,一同回来的除了捧着雪蚕丝的惜梦,还有刚才一块跟去的白妈妈。
老夫人自然是不放心,刚刚就使了个眼色让白妈妈跟着一块过去看看。
白妈妈一进屋就悄悄地冲老夫人摇摇头。
老夫人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看向二夫人的眼神这会子是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自己面前。
“回老夫人,王妃。
奴婢仔细的检查过雪蚕丝,的确是半匹,一丝一毫也不差。
这断开的地方还有画线用的粉,这粉的颜色也是老夫人院里一贯使用的暗粉色,相信是上次白妈妈将雪蚕丝分开时候留下的。”
丫鬟乔青将布匹呈上,恭敬开口。
二夫人的脸色现在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这雪蚕丝十天前就送到令狐满月那里了,她竟然一点都没用?怎么可能?前些日子看到她在绣荷包,还以为用的雪蚕丝!
这雪蚕丝可是上等料子,到了谁手里不是赶紧绣一方新的丝帕来用!
二夫人如何也算不到满月这几天绣的荷包用的竟然是普通蚕丝!
令狐平雪没想到今天非但没坏了满月的名声,还让她在林东合面前出尽了风头!
她的脸色也有些挂不住,起身拿过桌上的荷包和丝帕细细比对,却是与满月说的一模一样。
可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却也没见过真正的金线挑丝,令狐满月怎么会知道?她明明就是一个乡下丫头!
凭什么知道这个!
!
令狐平雪最在意的就是有人比她懂得多比她风头盛!
可满月如今提到的金线挑丝,偏偏她就是不知道!
满月微昂起下巴,眸光淡淡的扫过令狐平雪。
这才是开始而已!
将来她还有更多打击令狐平雪的地方!
她令狐满月曾经是林东合的皇后,母仪天下!
如何会不懂金线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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