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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若涵本该幼年被拐,一生凄凉;林黛玉本该客死异乡,一生孤苦。
如今,二人均是一生顺遂之象,同属福厚之人!
玄空视线重新落回林绯玉面上,神色复杂的合手念了句佛,“二位施主不必忧心,这位林施主虽沾染了邪祟之气,但不知为何,已将邪祟破除,只要三日内能清醒过来便无大碍。”
“破了?”
司若涵知道玄空的本事,见他这么说也不怀疑,高兴的给林绯玉掖了掖被角,请玄空去外间用茶,“大师,您可知道马道婆是何人?此事似乎关系到林家四姐弟,明日还请大师对那木人验看一番。”
“我佛慈悲,施主不必客气。
马道婆此人,贫僧也有所耳闻,但并未听说她害人性命,一切还要待看过木人再做定论。”
偷鸡摸狗之人哪里都有,不为大恶,他也不会出面去管,只是林绯玉吐血之事却十分蹊跷,不免让他生出几分好起来。
原本他只当林绯玉是与司绍红线相缠的一名普通女子,见过之后才发现对方身怀凤命,且命格奇特,连他也看不出再深的东西。
如今又发现与林绯玉交好的两名女子俱是被改了命,更让他感到惊奇,莫非这就是师父说过的福星转世?
这番猜测他理所当然的告知了司绍,司绍怔愣过后,对玄空的说法将信将疑,左右对他没什么坏处,便撩开手专心去应付皇上。
不过他却将此事透露给了端肃亲王和王妃知晓,无论如何,他还是希望林绯玉能多结善缘,多得几个靠山的。
“绍儿,朕听你五弟说,你昨儿个请玄空大师进京了?”
龙椅上的皇帝眼露精光,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是喜是怒。
司绍抿抿嘴透出几分窘迫来,转眼又恢复了镇定,垂头拱手,“禀父皇,儿臣曾得一女子相助,便承她诺若有难处可来寻儿臣帮忙。
昨日那女子出了些事,她弟弟便修书一封送去了儿臣府上,儿臣感念她当年恩德,急于将她治好,这才匆忙请了玄空大师进城,是儿臣急躁了。”
皇帝眼中的怀疑散了大半,捋着胡须笑道:“原来是为了女子。
是哪家的?竟让我儿如此惦念?这恩德又从何说起呀?”
“父皇,此女……是林海林大人的庶长女,至于恩德,”
司绍迟疑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十年前儿臣在扬州遭到劫匪追杀,碰巧遇到当时还年幼的林姑娘,林姑娘阴差阳错的帮助儿臣躲过了一劫,是以儿臣想要回报一二。”
皇帝神情一顿,原本听到那女子是林如海的女儿,他立刻想到了拉拢大臣上面,心里浮现出几丝不悦。
可随即又听他提起劫匪,说是劫匪追杀,但当年是怎么回事他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后宫那些女人争斗,却害他差点失去一个儿子。
想起当初他为了宠妃模棱两可的处理结果,再看向司绍时就带了一分愧疚,皇帝有些疲惫的摆了下手,“罢,既然此女救过你的命,理当还她这份恩情。
何事需要请玄空大师出手?”
司绍自然不能把他调查来的事说清楚,那不明摆着他可以随便调查大臣内宅吗?他斟酌了一下,有些为难,“儿臣昨夜收到消息便急于请玄空大师为林姑娘诊治,如今林姑娘尚在昏迷之中,儿臣还没有查问事因,只听她身边伺候的下人说……说……似是和道术、人偶有关。”
说到最后,司绍的声音放得极轻,皇帝身后的太监瞳孔一缩,头垂得更低,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
皇帝也皱起眉严肃起来,“此话怎讲?你倒是将此事详细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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