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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乍闪,一条身影,极其快速地来到了面前。
现身的这个人,乃是“燕尾镖”
薛涛,他虽然看出来人母子不是好相与,到底不乐帮声威不容侵犯,决计与对方一个厉害。
是以,他身子乍一欺近,猛然间一个下腰,双掌同时递出,待向对方老妪胸腹之间按去。
这一式劈挂掌十分厉害,薛涛大概是恨极了对方的无理取闹,决计取对方性命,双掌之间运足了力道。
哪里想到,掌势才劈了一半,却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挡住,敢情是那个青衣少年,不欲母亲吃亏,突地横身拦阻,硬接硬架的施了一招“横架铁门栓”
,将薛涛的一双胳膊架住。
“你?”
薛涛怒眼看着对方,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白发老妪“咯咯”
一笑,一口南腔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怎么着李大管事,你是不让我们母子上船是不是?”
薛涛听她这么一说,一时怔住了。
另一条船上的水管事“闹海银龙”
李银川,不禁被对方这番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聆听之下,他呆了一下,冷冷地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
嘿嘿,实在抱歉,请恕在下眼生,贤母子是?”
白发者妪未及答话,那个青衣少年已朗声道:“在下桑平,这是在下的母亲,我们母子一直住在肇庆行馆,负责那边行馆的工作。”
李银川听到这里,“哦”
了一声,这才明白过来。
他久仰桑氏母子武功了得,为本帮之杰出手下,一直分发在外坛服务,由于对方从来也未返回过本坛,是以彼此并不相识,
话虽如此,李银川却也不敢怠忽职守,还需问个明白。
“这么说,倒是卑座失礼了。”
李银川抱了一下拳道:“请恕冒昧,贤母子既在本帮服务,可有什么证明?”
自称桑平的少年立刻从腰间取出了,一面玉,冷冷一笑道:“贵管事可要目览否?”
就手一抛,这面玉直向李银川面前飞来,后者信手一抄,接在手里。
那是一方正面刻有一只展翅枭鸟的令符,反面是一张哭脸的图案,显示着“不乐”
之意。
“闹海银龙”
李银川认得这个令符,并且知道在本帮也只有管事职级以上的人物才能拥有,自然这面令符除了可以证明拥有者本人身分之外,也可以持以自由出入,实在无可刁难。
“抱歉,抱歉!”
李银川一脸堆着笑道:“自己人也就不客气了,二位如下见弃,就请上船吧!”
一面说,随即向另一只船上的侯腾招呼道:“侯令主好好接待,这是本帮外坛的两位管事。”
他原意请桑氏母子登上侯腾的座舟,实在是自己这条船负有特别使命,只是不便明宣而已。
偏偏桑氏母子不明白,一听说上船,便各自己腾身而起,双双已落在李银川正中座舟之上。
桑老太太看了船上海无颜一眼,呵呵笑道:“幸会,幸会,敢情还有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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