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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位列六品,在除夕夜时,也能进入宫廷参加宫宴。
“您还去过宫宴?”
云莺好奇的凑近了些。
“二爷,宫宴又是什么样子的?”
二爷侧首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张娇靥,说话声音都轻了两分。
其实宫宴还比不得家宴,最起码在家宴上还能吃些热乎的,而到了宫宴上,吃的大多是冷食。
“冷食?那不应该吧?好歹也是勋贵重臣与皇亲国戚都在的场合,御膳房的人是不想干了么?不然怎么全上冷食呢?”
“御膳房的人自然不会全上冷食,只是京城的冬天你也知道,滴水成冰,便是滚烫的热水,放一会儿也就冷了,更何况是食物?”
“先不说从御膳房到清平殿,这段距离之远,等菜肴送到时只留下余温。
只说开宴之前,陛下还有祭天地,下首官员命妇还要三叩首拜谢天恩。
如此一折腾,等真的开始用膳,饭食都成了凉的。”
二爷还说了句搞笑的,“一些冷盘中甚至还有冰碴,那些热食中的荤油也都结成白块。”
那……这还怎么吃啊?
云莺瑟瑟,“你们不会都是空着肚子从宫里出来的吧?”
“那倒也不会,最起码还装了一肚子御酒。
只是空着肚子回府,也不好让灶房再上热食……陛下耳目众多,怕传到帝王耳朵里,再惹是非。”
“那你们都是饿着肚子睡得?”
“不是还有点心么?用心点心就是了。”
二爷看着越凑越近的云莺。
她似乎是真的不胜酒力,即便这果酒都没什么度数,更没什么后劲,她也不过是勉强喝了一杯。
可她依旧酡红了面颊,眸中露出潋滟的春色来。
再看她红润的唇,上边水润润的,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清凌凌的光,那么饱满润泽,就如同挂在枝头,迎风招展,诱人来品尝其美味与甘甜的樱桃。
二爷喉咙滚动了好几下,才艰难的移开视线,端起手中的酒接连喝了两口。
再开口,他磁沉的声音中就多了几分喑哑。
就是眸中的色泽也更暗沉了。
“饿也不怎么饿,毕竟去赴宴之前,多多少少都会在家里用些东西再走。
只是在宫宴上少不了应酬往来,喝的酒多了,便免不了心口灼热,头疼头晕。
尤其是第二日还要进宫去朝贺,接连几天也没个消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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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不住点头,面上露出唏嘘的模样,“怎么过个年,就跟渡劫一样?”
这形容有些好笑,但不得不说,还有些形象。
“不过今年倒是还好,既没了宫宴,也不需要朝贺,倒是可以清清静静的过个年。”
“只是您的亲友都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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