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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在现实条件下,应该是可行的啊。”
云莺说起了畲田制,其实也就是畲山为田这种耕作方式。
这种耕作方式较为简单粗暴,一句话概括就是:将山上的荆棘砍倒烧光,然后在雨后播种旱谷。
这种耕作方式粗暴的还在后边,那就是既不耕翻土地,也不修筑田虚。
想想吧,山岭上的树木柴草全被砍倒拔去了,留下的就是一个个光秃秃的山岭。
暴雨来临,就会面临严重的水土流失,所以需要寻觅新的山岭,开辟新的畲田。
畲田制自然是不提倡的,但是这种耕作办法,却是梯田的雏形。
云莺说,“畲田上都能有收获,若是把土地仔细耕翻,再修筑田虚,收获不是更大?至于用水问题,既可以阻拦雨水,又可以想办法将河水或湖水引往高处,那灌溉问题就能得到妥善解决。
这样一来,开辟出来的梯田,不也成了可以耕作的良田么?”
云莺觉得自己的话太寡淡了,也太没有条理了,根本没有把自己的意思完善的表达出来。
但她觉得,二爷肯定能接受到她传达的意思。
那就是,梯田确实是可行的!
比之开荒,梯田造出的土地更多,更有成为不坏田的潜质。
如今就看二爷敢不敢做了。
云莺眼巴巴的看着二爷,二爷托着下颌,直直的看着她。
这样的对视,初始还没什么,渐渐地,云莺就感觉到尴尬。
她轻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梯田可行,二爷,您觉得呢?”
“我觉得也可行。
只是,在大面积适用之前,小范围的试验我觉得也必不可少。”
云莺点头,“这当然了。”
“那如今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什么问题呢?”
云莺觉得自己不该接这个话,因为总觉得二爷上边那句话里下了套。
她若钻进去,就彻底中了二爷的圈套,以后能不能顺利脱身都是个问题。
但云莺着实太好奇了,便压住了心中的那点点不安,将心中所想问出了口。
她眼神有些游弋,还有些飘忽,就是不敢看二爷。
二爷也当真不负她所望,当真给她下了一个套。
“问题就是,梯田从未有过,自然也无人知道该怎么建造。
我安排去督造梯田的人,不见得会用心办差,而指定会按照我吩咐行事的随云几人,都有要事在身,顾不上梯田一事。”
“所以呢?”
云莺的声音更飘忽了。
“所以我想着,若你有空,这件事交由你来做。”
“可是……为什么会是我呢?”
“因为是你说动了我督造梯田,因为你会毫不犹疑的执行我的命令。
也是你,会替我完善这个工程中,我所没有想到的地方,且能够自行其事。
云莺,这件事,舍你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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