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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也说得过去,毕竟瑞珠今天晚上受的刺激太大了。
她满心郁愤,自然无暇吃什么东西。
也正是如此,方才中毒的四人中,她的症状最轻,如今也是她最先缓过力气来。
云莺也知道,方才她先给秋宁解毒,而没有先将解毒药喂给瑞珠,怕是彻底惹恼了她。
但再怎么恼,在危难来临之际,她也尽力将她们藏了起来,也尽力去保护她们的安全。
她自问自己对得起瑞珠,可瑞珠却想要她的命!
有锐利的冷光从脸颊一侧劈了过来,云莺只看到那犀利冷然的刀剑一眼,便被那冷锋迫的闭上了眼睛。
疼痛还没来,她倒是先听到“当啷”
一声锐器碰撞声。
“人傻了不是?刀剑来了也不知道躲?”
云莺的腰肢被人攥住了,那人力道很大,大的似乎能轻易拧断她的腰。
唇鼻间都是熟悉的纸墨香,以及清淡的檀香味儿,这人是二爷没错了。
若是以往,云莺指定对二爷避之不及,可此时此刻,她觉得只有这个怀抱才是最安全的。
杀伐不知何时终止了,花厅内的烛火也不知何时被人点亮。
满地残肢断骸,入目都是血腥,云莺恶心欲吐,狠狠地闭紧了眼睛。
但她还是忍不住作呕的欲望,便狠狠将陈宴洲推开,自己则奔到一个墙角去。
她干呕了两声,拜她至今没吃一点东西所赐,她什么也没吐出来。
陈宴洲蹙眉看着她痛苦的捂着胸口,轻抿了唇。
他想说她胆子未免太小,但满屋子女眷唯她没有哭哭啼啼,陈宴洲到底是没把那话说出去。
最后,陈宴洲给花厅内两个健全的丫鬟招手,那两个丫鬟便火速跑过来扶住了云莺。
稍后丁姑姑和秋宁等人,也都从藏身的圆桌下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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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洲见丁姑姑孱弱的站不住,就扶着她在凳子上落座,“您可还好?”
丁姑姑微颔首,气若游丝道:“多亏了二爷的解毒丸,老奴的命倒是保住了。
只是那解毒丸,是国公爷特意给您保命用的……”
陈宴洲打断她,“姑姑的命难道不是命?东西没了,再寻就是,以后不必再提。”
丁姑姑便闭了嘴。
但想到今天这桩人祸,丁姑姑又忍不住开口说,“是范县丞对不对?奴婢在花厅听到随云喊范县丞了。”
“是他。”
陈宴洲道:“久寻他不到,倒是没想到,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闯。”
陈宴洲冷笑,面上的表情非常不善。
尽管今天此举阴差阳错将范县丞抓住了,算是解了他心头之患,但陈宴洲还没忘记,府里有人勾结范县丞,敢给他下毒药,且差点要了他的命。
丁姑姑显然也想起了此事,当即就说:“二爷给奴婢一天时间,奴婢明日定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陈宴洲看看丁姑姑惨白的脸,却说道:“姑姑先歇着,此事交给雷霆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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