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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了,呜呜呜……)
漫展之后,我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元旦假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走到了尽头。
这两天我一刻不停的联系上官澜,奈何一直无果,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音讯。
假期结束后的校园,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节后特有的、带着点倦怠的沉寂。
高一(9)班的教室里,座位空了一个。
上官澜的座位,就在我的斜前方,那个触目可及的位置。
此刻,那张课桌干净得刺眼,桌面光洁如新,没有摊开的书本,没有随手放置的水杯,更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伏案书写时垂落的发丝。
它像一个突兀的伤口,镶嵌在喧嚣的教室里,无声地宣告着某种缺失。
我的目光无数次不受控制地飘向那个空位。
每一次,心脏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带来一阵窒息般的钝痛。
元旦那晚校门口的冰冷告别,澜澜父亲那威严而疏离的眼神,澜澜最后那绝望含泪的一瞥……所有画面都固执地盘踞在脑海,清晰得如同昨日。
我尝试过拨打她的手机,回应我的只有冰冷而机械的忙音。
我发过无数条消息,石沉大海。
我的心里很乱,却又无所适从。
她怎么了?为什么不来?那个“告别”
……难道真的是……
“喂,黑土!”
午休的时候,赵龙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压低声音:“班长怎么没来?我听小道消息说转学了!
不知道真的假的,前几天游园会不还好好的吗?”
李运兴也凑过来,一脸八卦:“是啊黑土,你俩不是压轴合唱吗?唱完就……分了?”
他眼神暧昧,带着点看热闹的意味。
她转学了……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样吗……
我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别瞎猜。
她……家里可能有点事。”
我的声音颤抖,字句从喉间流出,只是说出的话,我自己也难以信服。
“有事也不能连学都不上吧?”
赵龙嘀咕着,还想再问,被我那不自知却几乎要杀人的眼神瞪了回去。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连着几天联系不上她了!
!
!”
楚若琳坐在我旁边,看似专注地整理笔记,清冷的侧脸线条紧绷:“冷静,你现在发火也解决不了问题,倒不如仔细想想怎么办。”
她的声音平稳,带着真诚的关切。
“哥,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班长只是没来,是不是转学我们还不知道,你别太担心了。”
“我知道,你让我自己待会吧。”
孟琪抱着一叠作业本经过,脚步微顿,目光在我紧锁的眉头和那个空位上停留了一瞬,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随即又低下头,快步走开。
我没有回应任何人的关心或试探,像一头困兽,焦躁地在自己的座位上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那个空位都像烧红的烙铁,灼烤着我的神经。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必须知道真相!
就这样煎熬了一上午,在我迫切的等待之下,上官澜还是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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