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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引来各个极端组织行刺暗杀,拖慢hrg的试验进度,拖延核武器被交到人类手里的时间;另一方面他可以趁机提供保护,创造感情迅速升温的机会……你知道他本来是打算在青海试验场回来之后就向你求婚的吗?”
苏寄桥声音带着嘲讽:“他迫不及待想让你进入臣服期,你难道感觉不出来?”
沈酌面无波澜。
苏寄桥挑了下眉,神色了然。
“在当时你成天朝不保夕的情况下,如果青海试验场没爆炸,回来后傅琛向你求婚,你是会答应的吧。”
旁听室里,岳飏突然感觉肩头一紧,猝然传来剧痛。
他一扭头,只见白晟指骨突出,手背微有青筋暴起,但眼睛却直直望着审讯室,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
沈酌终于开了口,淡淡道:“不要对我的行为妄自揣测。”
苏寄桥不置可否地笑了声。
“你会的,老师。
不仅我知道,傅琛其实也知道,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只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他抬眼看向沈酌,缓缓地摇头,仿佛感觉很不可思议:“明明你那么敏锐神勇,那么明察秋毫,从上学时就仿佛要把我钉在x光下连心肝肾肺都看清楚,轮到傅琛为什么你就盲目成那样?”
“唯一的得利者,唯一的嫌疑人,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能看清楚的事实。
你却一反常态地装聋作哑,就那么不愿意睁开眼睛看清傅琛的真正目的吗?”
审讯室内外鸦雀无声,人人都震惊到丧失了反应能力。
陈淼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眼角紧张地望向水溶花;水溶花也不知此时该作何反应,神情绷紧地看向沈酌。
“……不,不,等等。”
这时岳飏总算艰难地挤出声音,喃喃道:“如果傅琛真的心怀叵测,青海试验场爆炸里明明是他救了沈酌,甚至他自己都牺牲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几个三观被颠覆的监察员也如获至宝,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
“是、是啊!”
“不可能,说不通啊!”
岳飏带着耳麦,他的声音可以从旁听室直接传进隔音玻璃另一侧的审讯室,苏寄桥嘶哑失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无比荒谬而愚蠢的笑话,越笑越控制不住。
“苏寄桥,”
沈酌声音里带着平静的威慑,“我是随时可以再电你一次的。”
电椅上那个苍白、漂亮又疯狂的少年终于止住笑意,抬头看着沈酌。
那瞬间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很想说出什么来,但停顿几秒后,不知为何又咽回去了。
“我说那只是一场唱作俱佳的表演,你信吗?”
最终苏寄桥只吐出一句。
——有谁会拿生命去表演!
岳飏的感觉是苏寄桥疯了,从表情看其他几个监察员也明显是这么想的,唯有陈淼与水溶花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与自己相同的不安。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沈酌垂目冰冷道。
苏寄桥躺在电椅上仰视着沈酌。
从第一次相遇起他们之间就是这样的咫尺之距,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同样的咫尺之距,高高在上而不可及,仿佛永远也不会缩短半寸。
苏寄桥眼底闪烁着什么,蓦然抬手一招,示意他靠近:“老师。”
沈酌眉锋压紧,不为所动。
但苏寄桥坚持对着他,保持着那个手势纹丝不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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