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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葵?”
站在云莺面前的妇人,穿着玫红色的小袄,下边穿着墨绿缎子马面裙。
红与绿的搭配俗气极了,但配上她咄咄逼人的娇艳面孔与气势,以及簪金戴玉的华丽装扮,便显得相映成彰,衬得她整个人明媚光鲜,光彩照人。
这人,可不正是金葵。
金葵笑看着云莺,“还真是你啊,我以为认错人了。”
云莺瞪了她一眼,“我有很大变化么?这你也能认错?你早先和我住一个院子,朝夕相对,你每天都闭着眼睛看人的?”
金葵哈哈笑,“行了,我确定你就是云莺,这个味儿对了。”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问出这句话,之后又异口同声回道,“此事说来话长。”
“此事说来话长。”
话落音,两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金葵道,“事情有些复杂,咱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仔细说?”
“可以啊,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情。”
云莺这话说出口,看见金葵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她。
云莺讶异,“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
金葵摸摸鼻子,“没什么不对。
只是,你现在身份贵重,我却只是昭阳王府的一个妾室,你和我在一起,若被有心人看到……”
金葵欲言又止,云莺却没什么忌讳。
“就跟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我的出身来历似的。
你满大街看看去,这京城还有几个人不知道我的出身?大家背后都议论出花儿来了,不过是没说到我面前来罢了。
行了,不说这些,这边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回京城找个茶馆,边喝茶边说话。”
“行。
只要你不介意,那就按你说的办。”
金葵最终上了云莺的马车,与云莺一道往京城了。
路途中,金葵与云莺说,“你在京城遇险的时候,我听丫鬟婆子们嚼嘴舌,才知道你到京了。
你也真是的,到了京城也不来找我,是怕我拉低你的身段不是?”
金葵自来是个泼辣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藏着掖着。
她那时候知道云莺回京了,且在林淑清手里吃了大苦头,心里还为她着急上火,甚至动了心思,准备在王妃面前说些好话,将云莺弄进府里来避祸。
但她虽然在王妃面前有几分薄面,真要将云莺弄进府里来,也不是好操作的。
其一就是,这么做怕是会与长安候府交恶。
长安候府再是不济,可这些年也没少往昭阳王府送美人,双方关系维系的不错。
因为一个云莺,落了长安候府的面子,那不值得。
再就是,云莺容貌出色,清冷的跟那世外仙一般。
昭阳王又是个性喜渔色,生冷不忌的。
别说云莺是陈宴洲的妾,就算她是陈宴洲的正妻,到了昭阳王府中,也不见得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最后,也是听说,陈宴洲最终将云莺护住了,云莺暂时安全,她才没轻举妄动。
她当时是想,等云莺养好了病,她再登门;可之后就传来,云莺被平西将军认回了家,一跃成为宣国公府嫡出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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