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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何时有那么些闲心,去关心那些有的没的?
鲜虾馄饨的事情且错过,二爷看云莺一直站在对面没动,初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他猛地记起,云莺现在惯常坐在他这里。
他这几日不在,她倒是更自在了。
许是觉得天冷,许是觉得坐的时间长了不舒坦,她还在太师椅上加了一张棉垫……她这是在等着他让位么?
想到这里,二爷忍不住轻笑着站起身,“我去县衙看看,你坐着继续算账吧。”
二爷说着话走出门,徒留下云莺一脸懵懂的对着他的背影。
所以,二爷方才露出那么个浪荡的笑意,他究竟是在笑什么?
又花了两天时间,云莺终于把账册理完了。
她伸了个懒腰,揉揉混沌的眼睛,一时间觉得天也晴了,地也宽了,就连外边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都变得悦耳动听了。
忙完账务的当天,云莺好好犒劳了自己一番。
她从自己为数不多的存银中,拿出了……三百个铜板,让穗儿去灶房给她点几个小菜过来。
没错,云莺要奢侈一把,吃一顿好的。
她可是给自己挣了五匹绸缎的人,她还挣了两套首饰头面。
若是换算做银子,她现在已经有几千两存款了。
若是把这些东西典当出去,她指定可以攒够自己的赎身银子。
云莺想到这点,喜不自禁。
只是云归县太穷,即便有好东西送去典当,也当不了几个钱,所以她还是等什么时候去了州府,趁机把布匹和首饰换成银子好了。
想到距离自己脱籍离府的时间,又近了一大步,云莺乐滋滋的,这晚上她吃着小菜,喝着厨娘孝敬的果酒,最后竟然将自己喝倒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就这,她还是被穗儿唤起来的。
穗儿一边服侍她起身,一边急吼吼的念叨,“二爷寻您呢,让随雨侍卫过来找您了。
我说您身上不舒坦还在睡,随雨就先回去给二爷说一声。”
“姑娘您动作快点,可别让二爷等太久。
不然二爷知道您喝酒误事,怕是要罚您。”
云莺醉的晕乎乎的,现在头都是懵的。
但穗儿的话她还是听到心里去了,她赶紧穿了衣裳去洗漱,然后带着穗儿往前院去。
只是到底第一次宿醉,且她酒劲儿还没过去,就感觉手脚都软绵绵的。
她浑身也没什么力气,走三步喘一喘,如此好长时间才走到前院来。
如今云莺到前院,都不需要什么通报,甚至她要进书房,连随云四人也不会多问什么。
不过今天是随雨守门,随雨年纪最小,也最活泼,看到云莺这么长时间才过来,面颊还都是醉态,他就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随即笑嘻嘻的,给云莺做了个“你完了”
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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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没看清,就走进些,想问随雨到底说了什么。
也就是此时,书房的二爷说:“既然来了,还在外边磨蹭什么?”
随雨裂开嘴,露出大牙无声的笑。
云莺则一咬牙一转身,直接推门走进去。
书房内的二爷看着云莺一步步近前,那视线沉甸甸的,看的云莺心里直打鼓。
云莺行过礼,没等到二爷叫起,可她这身子软绵绵的实在站不住了,云莺便若无其事的自己站起身,随即轻咳一声问二爷,“听说您寻我,二爷您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处理么?”
二爷没回话,反倒是蹙眉看着云莺晕红的面颊,依旧带着醉态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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