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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问。
司机呵呵笑,没说话。
车子在戈壁开了很长时间,我和解铃在枯燥的景色前都提不起精神,昏昏沉沉睡去。
睡着的时候我打了个激灵,揉揉眼去看,外面刮着大风,卷起了黄沙,能见度比较低。
解铃还在睡觉,我推了他一把,他睁开眼。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那司机已经踪迹不见。
我们一时不敢下车,车窗外能看到的地方全是大风漫卷的沙子,黄雾雾一大片。
“这里就是苦界了吧。”
解铃看看说:“还真是苦界,这么大风。”
他扭动把手。
吧嗒一声门开了,我拉住他:“你真要下去?”
“看看呗,都来了。”
解铃把门打开,跳下了车,身影立时被黄沙淹没,再也看不见。
我咬了咬牙,车上就我一人,也不敢再呆着了。
我推开门也跳了下去,大风吹得遍体生寒,这股风像小刀子一样割着皮肤。
我大声喊着解铃的名字,解铃从黄沙里走出来,满嘴都是沙子:“王慈,前面我看到有东西在,过去看看!”
他大声喊着,声音瞬间就被狂风淹没。
我们两个拉着手,艰难地在风里行走,风大到还没什么,关键是可见度太低。
哪怕两人相距一米都看不着,这种情形下很容易走失。
我抬头看看前面,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解铃怎么知道前面有东西的。
走了没多远,前面的黄沙里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阴影,我吓了一大跳。
继续往前走,这次看清楚,原来是一排废弃的土屋。
很长时间后,我们才走到屋子近前,看起来很破旧,不是砖房,是泥土砌的。
窗户穷到什么地方,是用塑料纸糊的,里面看不清,勉强能看到有灯光。
我们两人来到屋前,敲了敲门,谁知道木门没上锁,一敲就开,走了进去。
屋里家徒四壁,一张桌子,一张土炕,有根高高的柱子上挂着古老的马灯,里面亮着小火苗。
我们等了片刻,没有人来。
解铃露出坏笑:“我有个办法。”
我看着他,他来到马灯前,扭开盖子,对准小火苗张嘴去吹,这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不要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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