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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老天爷见苌笛在宫里过的日子太舒坦了,所以施了个小法术,让苌笛站在湖边欣赏风景的时候,不幸摔进了湖里。
那时唯一陪护的小圆返回芙蓉宫去帮苌笛拿狐裘了,因着两地相隔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小圆才放下留苌笛一个人在湖边。
只不过她就走开了那么一小会儿……苌笛就出事了!
当她刚返回的时候,就看见苌笛被路过的禁军从湖里捞起来,浑身湿透了,下身的素裙沾染着斑斑血迹。
小圆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手里的狐裘落在地上,她狂奔过去跪在苌笛面前,苌笛被水泡了许久,嘴唇已然发白,她虚弱说道:“有人……推我……”
话音未落便昏死了过去。
她着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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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的光线有些刺眼,苌笛不适的伸手挡住那片她虚弱的双眼不能接受的光亮。
有人的脚步声渐渐走来,一只天然修长的手掌替苌笛抚住眉眼。
那只手的温度,她还记得,温凉温凉的。
“胡亥——”
她一张口,发现嗓子干痒得很,一扯动就似被人划开了一道口子。
“别说话,你需要静养。”
胡亥涩涩的声音里藏不住的悲凉被苌笛听见了。
苌笛忍着喉间的剧痛,问道:“孩子…是不是没保住?”
应该是没吧。
她的身子虽看似壮实,但一直虚弱不济,之前被人暗中下毒,整日嗜睡不思茶饭......后来意外的有了身孕,胎相也不大稳......
算是她命中该受的一难。
胡亥没想到苌笛看得那么通透,心中对她的愧疚就更深切了。
“恶人已经惩治了,小笛你还是安心静养吧。”
苌笛苍白的唇角在胡亥凉凉的手掌下轻轻的勾起,一滴温热的,液体滑落至枕被之中。
“胡亥,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你。”
她说道。
胡亥迟疑一瞬缓缓的把手拿开,眸中微红,对她舒展了个笑容。
“不然故作欢颜,想笑就笑,心情难受时,犯不着刻意微笑。”
正巧,崔柔和小圆小静端着汤药进来,胡亥借口还有急事就离开了。
“夫人你可别怪罪陛下,他守了您三天三夜都不曾合眼呢。”
小圆边说,边将一碗黑乎乎散发着奇苦之味的要去端到苌笛面前。
她不爱喝药,因他怕苦,从前胡亥喂他喝药时会给她准备好一包蜜饯或是糖枣的。
见苌笛皱眉,小静劝道:“夫人感觉趁热喝吧,良药苦口。”
不喝也得喝,且喝了也能让胡亥安心朝事,不为自己忧虑。
不知哪来的勇气,苌笛接过碗后如壮士断腕一饮而尽,因喝得有些急,药汁撒了一些在衣领边上,崔柔用帕子给她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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