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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挨了那二十大板。
大人一心念着师恩,未必看得清,夫人定要留意,切莫让钱裴害了大人。”
蒙佳月倒吸一口凉气。
安若晨四妹的事,安之甫被大人罚二十大板的事,她是听说过,但从未如此串着想。
如今一听,钱裴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且布局深远套路重重,那可不是无脑嚣张,却是极有城府的。
“你说得对。”
蒙佳月握住安若晨的手,“你说得对。”
安若晨回握住蒙佳月的手,说着关切的话,答应蒙佳月一定留心各路消息,若有什么对太守不利的便速来报她。
安若晨心里有些小失望,看来蒙佳月并不知道太多钱裴的事。
她不能把事情说得太明白,蒙佳月一心向着姚昆,而姚昆与钱裴究竟如何她没有把握。
透露太多疑点,恐怕反而是给钱裴通风报信了。
安若晨在太守府赖到了晚上,她的身份不够,不能赴宴上桌。
但她说想见识见识场面,蒙佳月带她到宴中走了一趟,向霍铭善介绍了这位是龙腾将军的未婚妻子,在中兰城结缘。
安若晨如愿一睹霍铭善风采,心中也是高兴。
蒙佳月当众将霍铭善当年给她的那把剑回赠霍铭善,说这是一把见证过和平的剑,祝霍铭善上京顺利。
众人见此场景,忆起当年。
安若晨站在角落,悄悄观察打量,众人皆是唏嘘,而姚昆更是动容得眼眶发红。
安若晨依礼退了出来,去找了方元。
悄悄问他十七年前的案录是否还能找着?方元问她是为何事,安若晨推说自己不懂霍铭善,已退出朝堂,为何不远千里再重复十七年前的举动。
今日听得太守夫人说起往事,她想看看当年行刺姚太守的案录,是否与如今的细作案会有关联。
方元怔了怔,问:“姑娘是怀疑霍先生与细作案有关?”
“我是多疑了些。
霍先生人人景仰,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才想悄悄看看案录,无事最好,若有蛛丝马迹与现时的细作案关联上,那得及时向大人们通报。”
方元点头,答应帮她去找找。
安若晨又想逛到客院去,结果在院门便被拦了。
卫兵识得安若晨,客气道客院封闭,未有太守手令不得入内。
安若晨远远看了下,真的是三步一岗,不一会蒋松竟是来了,问她有何事,看来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通报得非常迅速。
安若晨心想,这般的守卫,霍先生的安全该是无忧才对。
安若晨很晚才回到紫云楼。
陆大娘来报,说薛家夫人来了帖子,说明日未时她与其子薛叙然会在喜秀堂,邀请安若晨过去选些首饰,相看相看。
安若晨自然明白薛夫人的意思,她惊讶于薛夫人的急切,真是一日赶一日。
安若晨想了想,问陆大娘是否有钱裴的消息。
陆大娘今日出去打听了,答道:“钱老爷未曾进城,他于中兰的府宅未有人住。”
安若晨沉思,霍铭善进城是全郡大事,中兰热闹成这样,钱裴竟然不来?解先生肯定离开中兰了,但他必有接手人,若是解先生这几年是由钱裴照应着才能隐于市井,那他接手人呢?为以防万一换了宅子,能换到哪里去?钱裴不来中兰,是否能表示他们明白防卫太过严密,不敢在中兰城中下手?
解先生对着烛光也在沉思,有人敲了敲门,进来了,坐在他对面,问他:“如何了?”
解先生圆圆的脸泛起微笑,看上去很是和善:“都安排好了,霍铭善必会死在太守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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