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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本就需要一个精通药理之人,为她们鉴品甄质,这个人她原本打算花钱请,可是,眼前不就有一个很好的人选吗?
温凝与何鸾说了自己的想法,她既要入伙,便真正参与其中。
“而且如今京城许多药铺都有专门的大夫坐诊,大夫还能引来不少客人。”
温凝觉得合适极了,“届时你还可以直接去坐诊啊!”
学了这么多年的医,看病救人,才是她心之所向罢。
何鸾却有些犹豫:“我爹说……”
菱兰相看公子的时候,还选过何鸾的哥哥,温凝自然知道何院正向来迂腐,家教不甚开明,便道:“你可以与我大哥商量商量,出嫁从夫是吧?或许大哥同意呢。”
何鸾这才点头。
七月中上旬,菱兰兴冲冲跑来说那两江总督的罪定了,这么些年竟然贪了上百万辆的银子,待婚礼之后,裴世子定会升官无疑了!
温凝只感慨裴宥这辈子的仕途,真的比上辈子还顺遂。
他急着成亲,会不会也是为了以此为助力,让他再升一级?
也不知是菱兰说起了裴宥,还是婚期将近,她多少有些紧张,这夜温凝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了上辈子嫁给裴宥时的场景。
那时已经是庆宣元年,天下初定,百废待兴。
裴宥已经坐稳了内阁首辅的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成亲那日整个京城万人空巷,热闹非凡。
只有一方花轿里是冷冷清清的。
所有人都欢欣喜庆,只有她这个新娘的手脚被绳索绑着,仿佛要去的是刑场。
花轿在国公府门口停下后,裴宥探进身子,一边解开绳索,一边在她耳边低语:“菱兰有孕三个月了,你想她过得好好的吧?”
他轻轻地摩挲她被绳索勒过的手腕:“你乖一些,你好好的,她便好好的。”
画面一转,又变成了庆宣六年。
她骨瘦嶙峋地躺在床上,几乎连呼吸都要没什么力气了。
裴宥自房外走进来,一盏孤灯照亮他的脸。
他也瘦了许多,说是形销骨立也不为过。
她难得地正视他,很是不解地正视他。
他明明什么都有了啊。
权势、地位、金钱,世人趋之若鹜的所有一切,都已经在他手中。
甚至他想要那个最高的位置,他的拥趸也能助他毫不费力地坐上去。
可他仍旧一副失魂落魄,仿佛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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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醒着,放下灯盏,过来握她的手,声音浅浅淡淡:“阿凝,你先走一步,在奈何桥边等等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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