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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格外契合。
传送带将他送至高处,柴明就如同身在雪山上的雪松,静静矗立,只是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安静地看着他,嘴角浮现一丝看透了一切的笑容。
余乐来到他面前,因为兴奋而发热的脸上微微地泛红,他犹豫了一下,说:“刚刚滑的对吗?”
柴明扬眉:“瞎滑还让我指导?”
“……”
啊啊啊,一句话就死啊!
刚刚才生出的那点儿敬重心思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余乐收了想和对方交流的心思,“哦”
了一声,反握雪仗,手指着雪道,“继续滑?”
“滑吧。”
柴明更是言简意赅。
余乐便不再说话,到了坡边儿又滑了下去。
又是一轮刺激的体验,轻易就撵走了余乐的不愉快。
滑嘛,玩嘛,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上去,又滑下来。
柴明竟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就那么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唯一的变化就是将领口束紧,遮住了下巴和鼻子,露出的半截鹰钩鼻和深邃的眼睛藏在厚厚的帽子下面,阴鸷的实在不讨人喜欢。
余乐第三次滑完再上来,看了柴明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熟门熟路地来到坡边,才一站稳,就迫不及待地往下滑。
但滑了没两秒,他就不甘心于只是这样无聊笔直地滑下去,身体拧动,脚下滑雪板骤然分开,重心偏移,于是方向变化,往左侧滑去。
以这样的速度斜滑而下,是与中级雪道完全不同的感受,太快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冲出雪道了似的。
余乐一咬牙,雪仗往雪面猛地一戳!
腰胯随之用力,带动双腿改变滑雪板的重心和方向。
但这一下太猛了。
在身体拧转的同时,失去平衡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余乐挥动手臂,枉然挣扎,“啪”
地挂在了绳网上。
啊……失败了啊。
余乐像个胖鹌鹑似的坐在绳网下面,看着落在两米外的一只滑雪板,定了定神,手指勾着绳网慢腾腾地站了起来。
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柴明,柴明也看着他,这么对视了几秒,余乐知道柴明还要继续“不动如山”
,便收回目光一步深一步浅地走到了脱落的滑雪板边上。
弯腰捡起,抱着滑雪板往下走。
在柴明看不见的地方,余乐埋头思考自己失误的地方,是角度太大了吗?还是速度太快?还是哪个动作没有做好做标准?
一路想着,心不在焉地差点错过了传送带,他回到出发点,蔫了吧唧地看着柴明,想听听看柴明有什么建议。
柴明不说话地看着他,帽子下面的眼睛一动不动,像个雕像。
余乐:“……”
这是什么鬼教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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