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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梦花,直听得掩嘴失笑,竟“咯咯咯”
的笑出声来。
冷月一瞧,更是气急,朝梦花白了一眼,没好气的嘟囔道:“唉呀,你个鬼丫头,笑甚么?有甚么好笑的?真是的,连你也笑我,我不和你玩了!”
梦花也不作气,眉毛一扬,幽幽打趣说道:“唉呀,我的好姐姐美姐姐,你生的是哪门子气啊,依我看,伯娘说的也不错,是该为我的漂亮姐姐寻个好人家了!”
上官红琴见两人一番斗嘴,不怒反笑,竟是笑得乐不可支:“每个女孩儿都会有这么一天的,好了好了,你不愿听,娘就不说了,以后呀,你自己寻去,若是娘寻的不合你心意,你反倒还会怨起为娘来!
罢了,不说了!”
正在这时,那昏昏欲睡的许枫似是清醒过来,双眼猛一下睁开,喃喃说道:“这是到了哪儿?”
又扭头望了望上官红琴,迷迷糊糊的问道:“夫人,我方才是不是睡着了?”
他定定神,轻轻晃了晃头。
上官红琴看着他,幽幽说道:“老爷,我们已行了快一个时辰了,也不晓得前面是何地?”
她伸手掀开厢帘,朝那两个家丁问道“张石,王忠,你们可知此处是到了哪儿?”
那张石扭头,讪讪的说道:“回夫人,这前面便是十字店沧浪亭了!”
上官红琴放下垂帘,回头对许枫说道:“老爷,前面就是十字店沧浪亭了。”
许枫沉吟着,忽然说道:“哦,十字店沧浪亭,不妥,快叫柳贤侄停下来。”
上官红琴当即一愣,诧异的问道:“怎么了,老爷,可有甚么不妥?”
许枫眉头一皱,恍然说道:“唉呀,我们可是走岔路了,去清风集的路,须在先前的十字路口分道才对,唉,都怪我方才多喝了几杯误事,竟然忘了给他们交待,快叫张石,王忠停下。”
冷月和梦花一听,惊得面面相觑,不由张大了嘴。
上官红琴立即向那两个家丁招呼道:“张石,王忠,快停下来。”
那王忠一愣,扭头诧异的问道:“夫人,甚么事?”
说罢,张石一扯缰绳,口中发出吁声,将马车停了下来。
许枫掀开厢帘,从车上跳了下来,举目朝四下打望,上官红琴和冷月梦花也跨下了车,面色凝重,疑惑不解的望着许枫。
这时,许枫望向前面缓缓而行的柳如烟,扯开嗓门叫道:“柳贤侄,莫要再走,快停下!”
柳如烟骤然闻声,心中一凛,忙一勒缰绳,将马停住,回头诧异的问道:“伯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口中发出吁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奔了过来。
来到跟前,见众人皆都下了车来,他不解的问道:“伯伯,可是有甚么吩咐?”
许枫摆摆手,朝四下张望着,说道:“我们似乎走错了岔路。
唉呀,都怪我喝了酒,一时糊涂,方才忘了告诉你们,去清风集的路须在前面经过的第一个十字路口分道的。
在那路口,往左面的岔道拐进去才是。
唉呀,都怪我喝酒误事啊!”
此刻,他似是头脑完全清醒,只顾着在那里自责起来。
那赶车的张石,王忠对这里的路径也并不熟悉,只是听从主人的安排往前走。
柳如烟初来乍到,对前往清风集的路更是陌生,他只当沿着来时的路走出去便是。
他却忘了,来的时候也是因为忘记了师傅的叮嘱,才走错了岔道,糊里糊涂的走进了前往黑山谷的那条小道,以至于在路上遭遇到各种状况,耽搁了不少时间。
现在,突听到许枫这么说,才猛地反应过来,如果沿着原路走下去,势必又将误入通往黑山谷的那条险道上。
柳如烟翻身跳下马来,朝四下望了望,说道:“侄儿也是糊涂,在来的时候也是忘了师傅的叮嘱,走错了岔道。
如果照这样走下去,岂不是又要重蹈覆辙,走向那黑山谷里。
唉呀,我真是糊涂!”
他定定地望着许枫“伯伯,那我们现在便调头回去吧!”
冷月和梦花相顾一眼,面上显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上官红琴却淡淡一笑,说道:“柳贤侄,你初来此地,自是不熟悉路径的,怎能怨得了你,好了,我们都别自责了,幸好走得不远,调头回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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