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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看着簪子问门房:“人呢?”
门房转身就往外走:“公子,人让小的们绊在门房里了。”
他倒真是机灵,也不用水清吩咐急急在前头引路:“不过只是个小乞儿。”
他并不认为那个乞儿知道多少,但是把人留下来如果公子问的话,那此事就不算做错。
水清一面跟着门房往外急奔,一面吩咐赶过来变了脸色的管家:“魏叔,你招呼人马,如果有个万一的话,哼!”
现在还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簪子被人送上门来,他心头生出来的不是好念头:管家也是一样,答应一声转身就跑得没有影子。
管家跑得那叫一个快,根本不见他平日里老实本份的样子,就连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此时如果有人敢拦在他面前,肯定会被他一刀斩成两半!
并不是说他会杀人,而是那种气势完全就是杀气腾腾,与其说他是个管家,倒不如说他是个身经百战之人。
水府的家人,岂是平常之人?如果没有几个心腹之人在,水老将军父子如何肯放心让水清独留在京城。
门房里的乞儿一双眼睛很灵活,虽然面对许多人有些紧张,但是目光却还是溜来溜去。
刚看到水清他马上笑起来,上前跪下就给水清磕了几个响头:“恩公,小六子给您磕头了。”
水清被他弄得一愣,见只是一个孩子连忙拉起来他来,顺手拿帕子给孩子抹了抹脸:“你认识我?”
他原来也以为问不出什么的。
小六子点点头:“公公和婆婆饿了三天,再不吃东西就要死了,幸亏昨天公子赏下来的东西,公公和婆婆都活了下来,今天还能吃顿饱的。”
水清还真得没有想到昨天的无意之举,居然也能救人两条性命;不过他也并没有完全相信小六子:“簪子,你是怎么得来的?”
他一面说一面拉起小六子手来:“我们在马车上说好不好,你坐没坐过马车,怕不怕?”
小六子听到这里反倒拉起水清来就走:“快点,快点,再晚些姑娘和老爷爷就要被人弄走了。
我不怕。”
后一句才是答水清那句怕不怕的,显然他不喜欢人家说他胆小。
水清的心提了起来,但是语气并没有变,还是平平静静的问道:“被什么人拖走,簪子是谁让你送来的?”
他看上去不急,可是却不顾小乞儿一身的肮脏,俯身抱起他来健步如飞,没有坐进马车,反而是翻身上了马。
小六子抱紧了水清吓得“啊”
一声,哪里还能再和水清说话。
水清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背:“小六子是男孩子,对吧?男孩子当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嗯,你还没有对我说老爷爷怎么了,那位姑娘又怎么了?”
小六子结结巴巴的说了几句:“老爷爷和姑娘被打,还被绑了起来,姑娘大声喝骂也不管事儿,就把那簪子悄悄踢到我面前来。”
水清更奇怪:“你和那位姑娘认识?”
“昨天,是你和姑娘赏下来的饭菜活命啊——那些甘府的人在你们离开的时候,骂了好一阵子呢;都是我偷听来得,才知道不是甘家人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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