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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外头瞧著,你要敢偷懒耍滑,我就敢要你进棺。”
进棺思过是千机门的刑罚,阿磐是听同门讲过的。
听说是把人活生生地钉进棺槨之中,少则一日,多则三天,但看什么时候省思好了,什么时候才被人放出来。
阿磐最怕进棺,那比跪香可怖十倍都不止。
见她白了脸色,陆商轻蔑的眼风扫了过来,还要再补上一句,“无用的东西,留著到底有什么用?”
阿磐堵著一股气进了屋,臥榻上已有人在等著了。
红纱帐朦朦朧朧地垂著,看不清那人身形,面朝里,更不知是什么模样了。
知道陆商阴魂不散,此时必紧紧地盯著,阿磐心一横,宽了外袍,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那人的臥榻。
甫一上去,心里又开始挣扎个不休,適才堵在心里的勇气已然消了个七七八八,因而就开始拖磨了起来。
实在是下不了手。
那人背对著她,一动也不动,似是等久了竟睡了过去。
但好在看起来年轻乾净,宽鬆的袍带上沾染著室內的兰草气。
仔细去闻,这兰草气之下隱约还有一股浅淡的药草味。
阿磐拖拖磨磨地跪坐榻上,挣扎了半晌,驀然听见外头的人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著门板,好似再说,“进棺,进棺,进棺。”
知道是陆商在提醒,阿磐心一横,闭紧了眼去宽那人的长袍。
可那人身子一转。
可那人身子一转。
阿磐咯噔一声,人几乎嚇掉了半个魂儿。
怔怔然愣在了当场,失张失志,愕然叫道,“主人?”
那人抬眸,眸光清冷,问她,“为何要停?”
烛摇影,映得他神色不定。
阿磐心口慌乱地跳,怎么都缓不下来。
垂著眸子不敢乱动,说话顿时就没了底气,“阿磐不知是主人。”
那人道,“美人计只有一次成功的机会,今夜的人若是魏王父,你十条命都不够用。”
是了,阿磐知道。
从最开始她就知道,细作刀口求生,要学会瞒天过海,保全自己。
一旦败露,落入敌人手里,那便是斩以铁鉞,杀以刀刃。
道理她都懂,可他是主人。
那人目光沉沉,平静地命令,“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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