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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就永远别回了哼!
再不回来,她要回娘家了!
!
!
温凝愤愤地拆发沐浴,然后坐在矮榻上重操旧业——绣小人儿。
大大的脑袋,小小的身体,眸子是翻着白眼的,鼻子是朝天的,唇是咧开的。
哼怎么丑怎么来!
只是再戳他脑袋的时候,到底没舍得。
上次听菱兰说前朝有什么巫蛊之术,便是这样扎小人。
万一扎了脑袋他真头疼了呢?
罢了罢了。
她将绣绷扔在一旁,恰好听见院子里有了声响。
都这个时辰了,下人们早被她打发下去歇息了,只能是……
终于舍得回来了?!
温凝连蹦带跳下榻,吹灭屋子里所有的灯烛,噔噔上了床,盖上被衾背对外头,佯装睡着了。
可不能叫他觉得她在等他。
她原本就没在等他。
她气着呢!
院子里的动静极轻。
同他平日里晚归没什么两样。
只是顾飞大约没有跟着他,只有一人的脚步声。
温凝竖着耳朵,听他脚步到了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推门。
脚步声越来越明显,亦越来越******时他晚归,都会先去浴房洗漱。
今日却是朝着她的床榻来了。
她一盏灯都未留,他也没点,脚步极轻,亦极缓。
到了床榻前,停下来。
知道她在装睡?
温凝以为他会坐过来,摸着她的脑袋与她说几句话,哄一哄她。
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搭理他了。
不想等了好半晌,他没有过来,亦没有动。
他就站在床榻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她能感受到他的眼神,由上往下,静默地投落在她身上。
似乎还带着一丝隐忍的、陌生的,她不曾在他身上见过的情绪。
温凝闭着眼,坚决不要主动同他说话。
可一刻钟……两刻钟……
他竟入定一般,就那么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初春的夜晚,虫鸣都没有一声。
温凝到底没忍住,转了个身。
她悄悄眯开眼睛,瞧了立在榻前的人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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