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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简开始办理离职手续,她真的特别羞愧,所以做事的时候话更少了。
最后一个星期,她越发把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好,交接她工作的人还没有来,张恺说不需要。
不需要,是易霈的原话。
时简要走了,总经办的气氛也微妙地变了。
张恺莫名伤感,又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时简看着已经很愧疚了,何况她只是出国读书。
易霈都同意,他更不能留人。
舍不得,是肯定的。
时简不只是总经办重要员工,更是易总心里那个重要人。
同样的,张恺和时简共事一年多里,就算没有师徒之情,用emliy的话来说,也是姐妹情深了。
咳,不是他和时简姐妹深情,是emliy和时简姐妹情深……算了,越想越舍不得。
某人那么重要,她自己知道吗?
时简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张恺走过来,忍不住,拍了下时简后脑,毫不留情。
时简揉了下后脑,望了望张恺,没有生气。
“这脾气,怎么那么好了。”
张恺笑嘻嘻,然后靠着桌边问,“真要走啊?”
时简扯唇轻笑。
哎,看来真是心意已决了。
张恺摊摊手,悠悠道:“……英国不错,易茂在那边也有业务,以后我跟着易总出差,记得请我吃饭。”
时简点点头:“没问题啊,你想吃什么都行。”
“算了,到时候你一个穷学生,不敲你。”
张恺开着玩笑,顿了下,提出一个贱贱主意,“不过没关系。
易总肯定会帮忙付钱,你请客,易总出钱。”
时简笑笑,望了望易霈的办公室。
时简最后一次到易家弹琴,亲自告别易老先生。
易霈陪她一块到易家,易老先生依旧在主宅的书房等她。
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来易家了,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见易老先生。
书房里,易老先生没让她弹琴,反而和她聊起了易茂服饰。
易茂服饰是易老先生的心结,既然易老先生主动说起,时简实话实说。
易老先生问:“你怎么知道阿霈会做好易茂服饰?”
时简用易老先生之前的话回他:“我是易总的员工,当然给他说话。”
易老先生先是笑了下,然后叹叹气:“你既然那么信任阿霈,你还要走?”
“我……”
时简一时想不出应答的话。
好多人都问她为什么要走,可是很多事情根本没办法交代。
易老先生看了看她,眼睛浑浊又老于世故。
“阿霈非常喜欢你。”
易老先生开口说,“不过看得出,你不喜欢他。”
易老先生这话,时简低了低头,很是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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