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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那孤再喝一碗。”
麾下犍牛顿时有人不愿意了,喝道:“你说什么?你救谁?”
他爬起来,一边向那人走去,一边扭过头来,喊道:“这酒大王不能喝。
他们到现在还居功呢?他们坏了大王的好事,还一味居功,大王你照顾他们脸面,可他们却上天了,非当是了不起的功劳,你这是在纵容他们,也贬低了我们,好像我们保护不了大王,全靠他们一样。”
纳兰容信正要走过去,两个酒意熏熏的大汉就相互推攘,理论开了。
有了私斗重惩的先例,更是在大王面前,两个人不肯打架,哪怕喝醉了酒,就光推着理论。
狄阿鸟也笑意盈盈地劝阻,说:“都好好的喝酒。
别你推我攘的。”
于是,他们也不推攘了,光动嘴。
乡旗小官大声道:“本来就是你们没用,保护不好大王,说我们坏大王的安排,你这不是打不着猎,怪别人惊你的猎物吗?”
那犍牛悲愤地说:“你少咧咧,大王在县旗,是要把敌人吸引过来,圈起来歼灭,几支军队全在外围急行军,结果还没到抵达指定的位置,你们把敌人惊跑了,现在肯定没来得及封住敌人的退路,敌人说不定就能逃窜出去。
你们把我们数千人都调动的计划全破坏了,还居功。
大王不让你们追击,怕你们起伤亡,说你们毕竟是百姓,而且还为你们保留脸面,不说是你们破坏了他的计划,可你们不知好歹,还敢居功?”
那小官“啊”
了一声。
众多的乡旗官员顿时看向狄阿鸟,有些喝醉的,酒也一下醒了大半。
片刻,便有人醒悟过来,上前请罪。
狄阿鸟端坐不动,微笑道:“不怪你们,要怪,怪孤思谋不周,想不到方圆几百里的百姓都来救孤,没算计好,要是提前告诉你们呢,就不会有这样的差错,不怪你们。
不怪你们。
你们也是担心孤和将士们的安慰,情谊难得。
今天不许再提,谁再提罚谁酒喝。
放跑也未必是坏事,我们就更有理由为死去的百姓报仇雪恨,出兵讨伐陈国,追到他们老窝去。”
纳兰容信苦笑摇头。
有的时候,他也觉得阿哥太豁达。
要是任人胡说,大王打仗打得自己跑别人包围里了,这说明大王无能呀,可关系着巴特尔的尊严,大王的威严,阿哥却也不吭声,照常为这事儿吃人家要挟,被灌酒,反倒是阿哥的部下实在忍不住,跳出来挑明。
纳兰容信要在狄阿鸟这儿递撒力罕不恭敬的话,不敢当众人的面,便走上前,在乡旗小官们的诧异中走到他旁边,趴在他耳边,小声地叹息说:“阿哥。
撒力罕不肯来。
他还让我带话给你,说:他就要在外头看着你,监视你,如果你有一天变得残暴不仁,他就起兵反抗你。”
狄阿鸟脸色严峻起来。
纳兰容信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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