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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狠戾,比起赢政可能都尤过不及。
她大声道:“徐正廉在十五年前偷走了吕公的第二女,导致吕夫人忧心逝世,吕殊没了母亲。
乡亲们说,这样的县令,你们要么?”
这般假仁假义的父母官,当然是不要。
“真是丧尽天良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呐。”
蒋舒芳抽抽嘴角,苌笛演戏是不是有些过了。
虽然把重点引到徐正廉偷女儿的事情上,可以狠狠的怼徐家一把,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洗刷大姑父的清白才是呀。
吕殊面部石化愣在人群后,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苌笛就是叫她来听这个?奇葩?她哪里有什么妹妹。
即使是有,那也是妱娘带来的央鱼。
徐娇娇算哪门子的妹妹?可笑至极!
川先生只是来看戏的,苌笛带的话也是叫他们来看好戏的。
徐正廉从高座上一步步走下来,面色阴鸷的剜着苌笛,在她面前站立。
阎十举剑横在两人的面前,只要徐正廉有任何动作或者再往前走一步,锋利削铁的剑刃就会割破徐正廉的脖子。
徐正廉只朝苌笛冷哼一声,便抬步向外面围观的乡亲们走去。
面对多年为邻的乡亲们,他放下严肃的外表,好似变成了一个亲和的邻居。
这么多年他其实一直是一个亲民的县令。
“吕公背信弃义反悔违约。
还倒打一耙冤枉我偷了他的女儿,把柳家少爷的人命案推到我身上。
你们却助纣为虐同吕家人一起冤枉我,我徐某今日在此发下重誓,如果我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番誓词激情盎然,煽动人心,徐正廉不愧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川先生啧啧称奇,真不怕半空一道雷打下来劈死他呀,或者是半夜听到敲门声,惶惶恐恐不可终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众人齐齐望天,天色好得很,晴空万里,飘散的云絮飘到一边去,让夏日的炎光更加明艳。
没打雷。
乡亲们的想法松动了。
徐娇娇却疯狂的跑出来,扑倒徐正廉就是一阵撕打乱挠。
“原来都是你和那个贱人算计好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房里的熏香里加了药,把我送上那个畜牲的床!”
苌笛双手合叠,浅笑安然,用最平静的目光观看这场闹剧。
她不悲,也不喜。
徐娇娇的心性已经弯了,无法纠正过来了。
徐娇娇的内心痛恨吕家,没了徐家的庇佑,她也不会投奔吕家。
蒋家或许会收留她,但是也要徐娇娇有脸去才行。
徐正廉在百姓乡亲心目中最后一丝形象被徐娇娇撕了个粉碎,现在徐正廉就是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
苌笛对阎十点头,阎十受令,站在阳光下,向众人出示了一块黑木令牌。
他拿着令牌的手特意转了半圈,以至于让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见,那块代表泗水郡郡守大人亲临的令牌。
“传郡守大人之令——柳家命案之事皆因徐正廉和徐蒋氏而起,徐府家仆全数流放至上郡服役,徐氏夫妇软禁县衙,外人无令不可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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