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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安元志把上官平宁的肩膀一按,说:“怎么回事?生舅舅的气,还是生你哥哥的气了?”
上官平宁嘟囔道:“想威叔了。”
这娃耍完了宝,吃完了饭,睡床上了,想起来为袁威难过了?这是不是也太迟钝了一点?安元志嘴角抽了抽,说:“想你就哭啊?”
“威叔为什么会死?”
上官平宁问。
安元志躺在了床上,把小胖子往怀里一抱,说:“傻小子,是人都会死。”
上官平宁默了半天,感觉自己更伤心了。
“不准哭,听到没有?”
安元志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是姑娘啊?”
“可我难过,”
上官平宁说:“我想威叔。”
安元志把小外甥抱得又紧了一些,叹气道:“我也想他,可人死了,就回不来了。”
就像上官勇说的那样,终于反应过来要伤心的上官平宁,为着早已经化为白骨的袁威,在安元志的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
安元志也不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话了,外甥想哭就哭吧,他当年也哭过,没资格让上官平宁不哭。
“威叔是怎么死的?”
上官平宁哭着哭着,还是问安元志。
云霄关的那个冷雨夜,安元志不愿意再去回忆,只是跟上官平宁说:“你威叔的仇已经报了,日后舅舅带你去看焕儿。”
上官平宁抽噎着说:“他是谁?”
“你威叔的儿子,”
安元志说:“这会儿在京城念书呢。”
上官平宁想了想,说:“婶婶是不是很难过?”
这个婶婶自然就是在说袁威的妻子,安元志又是一声长叹,道:“她也没了,跟你戚叔葬在一起了。”
上官平宁从安元志的怀里坐起了身来,整个人都傻住了。
安元志忙也起身,喊了一声:“平宁?”
上官平宁抱着自己的脑袋。
安元志再一次把小外甥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让这个小胖子去经历什么生死之事,安元志舍不得,可是人总要长大,生死之事,没有人不用面对。
上官平宁在安元志的怀里大哭,知道哭没用,可他就是忍不住。
“日后要跟焕儿做兄弟,”
安元志小声道:“你们两个做好兄弟,你威叔在九泉之下会高兴的。”
上官平宁这会儿又想起安元志那身带血的衣袍来了,小胖子紧张起来,坐直了身体,上上下下地打量安元志,说:“舅舅,你是不是受伤了?”
安元志跟不上上官平宁的思路,茫然道:“我受什么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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