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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宾闷声道。
「老陈,不是我薄情,小时候你带着我去姥爷家,那些冷嘲热讽我现在都还记得,他们不会以为我年纪小,就全忘了吧?」
陈延森冷哼一声,意思很明白:不去!
「哎,行吧,下次我跟你三舅说清楚。
」陈国宾清楚梁家人的做派。
如今想攀关系,无非是听说陈延森创业赚了不少钱,借拜年的由头捞好处罢了。
「说说你吧,今年才四十一岁,真不打算再找一个?我可没兴趣给你养老送终,你得找个老婆,自己丰衣足食。
」
陈延森老气横秋,像训儿子似的说道。
「我真没这打算。
」陈国宾瞪了瞪眼,过了十几秒,叹了口气,瓮声瓮气道。
「那你老了我可不管。
」陈延森嘿嘿一笑,压根没在意陈国宾的感受。
「老子有钱,用得着你管!
」陈国宾冷哼一声。
说完,两人又陷入沉默。
十几年来,这种相处模式,他们都习惯了。
酒菜上桌,两人试探着碰了杯,几杯酒下肚,陈国宾才放松了些。
「上次你说的那姑娘,跟你一个学校?」陈国宾酒意微醺,笑着问道。
「对,她爸是农牧银行行长,她妈是实验小学的英语老师,独生女,以后她家财产都归我。
」
陈延森随口一说。
「你不光惦记人家姑娘,连家产也不放过?」陈国宾又好气又好笑,真不敢相信,这玩意竟是自己儿子。
「不然呢?难不成跟你学?」陈延森回怼道。
陈国宾有三个舅哥,两个瞧他不顺眼,也就小舅子因和梁慧珍关系好,才愿意和他来往。
老丈人对陈国宾,还不如对自家狗亲。
「对了,上次让你多买几套盐业公司的筒子楼,买了吗?」陈延森见老陈低着头,一副消沉的样子,赶忙岔开话题。
「买了两套,到时候真拆迁,我就……」陈国宾话说到一半,又没了下文。
这时他也反应了过来,凭陈延森现在赚钱的速度,根本不需要他准备婚房。
这小子没脸没皮,既惦记人家姑娘,又盯着人家财产,哪用得着他操心买房。
「再买十几套,钱不够我借你,等拆迁后,你去春申商业街再买几套商铺收租。
」
陈延森三言两语,就替陈国宾规划好了退休生活。
「再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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