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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丁姑姑如何,只说因为没有前例可以借鉴,云莺也不知道要拿这烫手山芋怎么办。
她皱着眉,冥思苦想,最后也只想出来一个办法,就是再去问问二爷的意思,看看二爷会不会回心转意。
云莺之前整理好二爷的衣物后,就让人将东西全部送到二爷院里来。
那是很大一批衣物,云莺过去时随雨正收拾着。
看见云莺过来,随雨以为来帮手了,就赶紧冲云莺招招手:“累死我了,云莺姑娘这厢的事情都交给你吧。”
话落音,随雨起身就想跑。
冷不防二爷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来,“她是来寻我的,不是来找你的。
你忙你的,别的事情不需要你处理。”
随雨:“……”
就离谱。
说真的,招几个丫鬟进来伺候能怎样?
他可是能文能武的随雨大人,让他处理这些衣衫鞋袜,这不是浪费人才么?
可惜心里有万千憋屈,随雨也不敢说出口,只能饮恨看一眼云莺,哀戚戚的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再说云莺走到书房门口敲敲门,二爷就在里边应了一声,“进来吧。”
晕黄的烛光下,二爷这次没批复公文,也没练字,他正拿着那本出自王老大人之手的手札,坐在书案后细细翻阅着。
只是那手札,早不是之前云莺送出去的破烂模样了。
它被仔细整理过,外边换了一张崭新的封皮,二爷还给它题了一个《河渠书》的名字,并落款:王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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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见二爷对这手札宝贝的样子,云莺心中感慨万千。
二爷是有点“知人善用”
的能耐在的,可惜王老大时运不济,没赶上二爷当他的主子。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那些年礼你都收拾好了?”
二爷说着话,坐直身,一边将《河渠书》合拢好放在桌案上,一边抬头看向云莺。
云莺行了个礼,正想回话,二爷已经指着不远处的凳子让她坐。
云莺摆摆手,“我就不坐了,总共也就几句话的事儿,我说完就走。”
二爷清亮的眸子看着她,“什么事?”
云莺倒没遮掩,就把小丫鬟问她求住的事情说了。
边说她还边注意二爷的神情,然后就看见,二爷之前还算舒朗的神色,陡然就紧绷起来,而他清亮的凤眸中,更是多了几许不耐与晦暗。
二爷说:“丢了就是,不用拿到我面前来。”
“可那是二夫人……”
云莺欲言又止,二爷蹙眉看着她,也跟着不说话了。
书房内很沉默,只有蜡烛燃烧发出的“噼啪”
声隐隐作响。
太过静寂的氛围,就让人心跳失衡,让人心存畏惧,似乎就连那些将要破土而出的情感,也不得不龟缩起来。
云莺到底是将那话说了出来,“那到底是二夫人的一片心意,就这般丢了实在可惜。
以前丁姑姑都是如何处置二夫人送来的东西的,二爷可知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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