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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看到的,顾飞自然也看到了,且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比她看到的更多。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顾飞就回去向裴宥禀报。
“赵惜芷?”
裴宥微微扬眉,视线并未离开手中的书卷,“我们明日再走。”
呃……
顾飞一时拿不准他家世子这几日闭门不出,连斋膳都是送过来,到底是为了躲那温家姑娘,还是赵家姑娘了。
应该是温家姑娘?
毕竟此前他们并不知赵家姑娘也在山上。
“世子……”
顾飞有些欲言又止,刚刚他瞧见赵家有两个小厮,在温家的马车前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什么。
那温家姑娘一心与身边的姑娘道别,并未注意到。
裴宥抬眼,黑眸深潭一般。
顾飞咽咽口水,世子不喜温家姑娘,不在他面前多提为妙。
他转而道:“今晚慈恩寺清净许多,世子不如去上柱香?长公主若知道……”
“你不说,谁会知道?”
裴宥又抬眸看他。
自从上次赐他那把匕首,裴宥便少在他面前展露出温煦的一面,他知道这是信任,可每每他直视他的眼神……
他还是有些受不住。
顾飞无意识地出了点薄汗,便又听裴宥道:“顾飞,我不信佛。”
“求佛,不如求己。”
顾飞只得闭嘴。
思酌片刻,才又道:“世子,刚刚徒白传来消息,茶馆走水一事,确是意外。
滁州贪墨案虽牵连众广,想必那些人还不敢动到世子头上来。”
裴宥状元之身,却未进翰林,而是去了工部都水司。
任郎中没多久,便觉去年滁州的河堤建设有问题,挖根掘底,竟牵连出一桩贪墨案。
既是贪墨案,便不属他的职权所辖,只是事情由他而起,难免会得罪些人。
“另外,李谙已于初四返京,这几日徒白都盯着他,只待世子回去便将人提去盘问。”
裴宥仍盯着书卷,眼神却并未落在书面上,沉吟片刻,道:“明日一早,备马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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